番外 《火星外还有个世界》(1 / 2)
浩淼的宇宙星河,到底有多深有多广,人们都不知道。远远地看去,星星一个个在发出亮光,那里经历了多少时代,叙述了多少故事。可是太阳系冷清了,原来水蓝色的星球——地球,现在变成水褐色的星球。酸云的天气在太空中飘着飘着,严严地遮挡住太阳。在酸云下面,是浩荡的红褐色的海水。陆地都被曾经的核战填平,埋没在海水下面。
红褐色的海水上面,只有一个还孕育人类生命的“挪亚”巨大的旧的残废的航空母舰飘着。
将是一年一度的火星居民来挑选船上的孩子,迎接他们去往火星定居的日子了。船上,上下都是欢声笑语。他们把这一天当作节日,在船上跳舞唱歌庆祝。
比古老的足球场还要大的甲板上,两个年轻人不在欢乐人群那里,而是在这里吹海风。空气中,腥湿杂味不时地就随风从海底被掀上甲板上。
墨依在羊散人的怀里,看着黑幕沉沉的天空,她想着等明日就会有巨大的白色的宇宙战舰划开浓密的褐色云雾。来到他们面前。
她对羊散人动情地说:“羊,你也要和我一起离开好么。她们一定会要你的,只要我们告诉她们,挪亚上还有一个小男孩。她们一定都会非常非常很有兴趣的。”
羊散人只是顾着不断地把腥湿的空气在体内过滤,又不断地大口地排出体外。他对墨的话没有太注意听。
墨仍在说:“地球上很久都没能孕育出男孩子了,你是我们这一代孩子中的唯一一个。而火星上的人更是奇怪了,她们竟然不能靠保存的和卵子孕育出孩子。只有靠人工的两个X染色体组合,合成她们好多工厂里的孩子。
羊,火星上的不知道还像地球上这样让人迷恋。但是火星上的环境和生活条件都是比地球上好得多啊。让我们在地球上最后的一个晚上疯狂吧!”
说着,墨的手从他的脖子后面绕过去,挠进他的衣服里面,去解他的那些衣服。她就想在甲板上独占羊散人一回,才不想回到宿舍里和别的女孩们分享船上唯一的男孩呢。
羊散人的身体里还是没有激情,而墨已经把她扑倒在甲板上,在他的身体上娇喘了。
这声音和着海风的声音和着海浪的声音,大口吸进肺里的腥湿的空气,忽然让羊散人觉得心里作呕起来。他推开墨,远远地走去。
火星上的白色飞船来了,如人们的愿望,它划开浓浓的褐色云雾,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挪亚上方。放下软梯子,几个穿着金属装的火星人从飞船上下来,就来挑选和辨认她们在挪亚上的被孕育的后代。
墨在挪亚上到处寻找,见到人就问:“看到羊散人了么。飞船已经来了,他到了哪里了。真是急死人了。”
最后找到羊散人的养妈兰姨这里。兰姨指着海平面对她说:“羊一早就下海潜水去了,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他的竹姨一直在那里看着绳子呢,看着海底发回的讯号。”
墨又急急忙忙地向着船边奔去。
兰姨在后面高喊:“墨丫头,你和羊晚上作弄,要节制点。怎么就让他吹了一晚上的海风呢。你也知道我们吹久了那样的海风都不好。昨晚羊跑到我这里来,就在地板上躺了一晚上,还呕吐了一晚上。”
虽然,羊散人是兰姨和竹姨在挪亚上亲手一直抚养大的孩子,可是她们却不能成为他的真正父母。她们的身份永远只是个养育的乳母。等孩子都长大了,优秀的都将被火星人挑走,剩下的不优秀的没有愿意带的,只好留在船上,担任起哺育孩子任务的接班人。
竹姨正在观看绳子上连接的讯号,她在念着古老的宗教经文。
墨走近她,自己的步子也放轻了,轻声问:“竹姨,羊下海了,还要多久上来。能不能发讯号,让他早点上来?”
竹姨回头看看她,正准备说话。墨的后面跟跑来几个小姑娘,还有两位穿着银色甲衣的火星人。
给两个火星人带路的小姑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墨,你可是想累死我啊。你真是好命,这两位就是你们的父母。她们要接你回火星去。”
墨回头看看她们。她们两位都是女性。她竟然分不清那个是父亲,那个是母亲。
左边的银色火星人道:“墨,你跟我们走吧。你为了那一个小姑娘?如果她是优秀的,你在火星上也将看到她。如果她不是优秀的,你在火星上将见不到她。你们相恋爱,只能分隔两个星球那么远。”
墨咬字道:“他不是个姑娘,他是个小伙子。”
银色火星人呆了一呆道:“还有小伙子?那他更会到火星上去了。你快随我们走吧,飞船快开了。”
墨被她们拉着带走,泪眼婆娑。她对着海水呼喊:“羊,你一定要等我。不要被别的小姑娘把你都啃了。”
遥远的星球上,在地面下。两条腿直立的鼠大在宽敞的地洞中上课很不老实。他把一只在地面上拣到的死去的蟋蟀虫子放到前面的鼠妹妹桌子上。等那鼠妹妹注意到桌子上时,地洞的教室里发出一声尖锐的鼠叫声。
鼠大在那里发出哈哈大笑。鼠老师很容易就找到了谁是罪犯。他生气地指着鼠大说:“你,给我起来,给我描述我刚才讲课的内容!”
鼠大老油条地站了起来,道:“我们鼠人起源于创世纪年代。创世纪到底在那个年代,怕是老师也不知道。总之,我们鼠人就来了。和这个星球上的一切老鼠都不相同,我们有着聪明的头脑,神赐给的智慧。
我们在地洞中用神给的智慧创造了无限的地下世界……”
看着鼠大还有往下面滔滔不绝说下去的可能,要超过他的讲课内容,鼠老师只好向他道:“好了,鼠大,你可以坐下来了。以后上课不要捣乱就好。不要自持着小聪明。要知道神语中有句话,小时聪明,大时了了。你不要被自己的聪明作弄了。”
火星来的飞船飞走了,天空又如前面一样被褐色的云层厚厚地密布,云层下面,海平面上一览无余。
挑走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人都回到舱内忙自己的事情去。
竹姨还在注意观察信号灯亮了没有。她一眨眼睁开来,信号灯像是闪烁了一下。她忙打起了精神。再擦亮眼睛看,没错,水底下是清晰地传来要上潜了的讯号。
竹姨忙跑到拉绳子的绞盘前,转动着绞盘收起绳子。
水下的东西似乎很沉,不是羊一个人的重量。竹姨又喊来兰姨帮忙一起转动绞盘。两女都吃力的转动着。
水下之物在完全脱离水面前,两女都转不动了,还有一半浸在水里。羊顺着绳子爬上船舷,上了船板,来不及脱去潜水服,就一起帮忙转动绞盘。终于把东西拉上船了。是一个箱子。
兰姨问:“这是什么?”
羊边脱潜水服边回答:“我在水下碰见过毁灭前文明的遗址了。这个就是在那里带上来的。”
从教室里溜出来太早,走在长长曲曲的过道里,鼠大还不想立刻回到家的那个洞里。他向往洞上面宽阔的平野。
昨天就出去溜达过了,很小心地出了洞口在洞口旁涉足不到一平方米的范围。他再次来到出洞口前,在这里掏出配制的钥匙,打开了铁门。这一次他想探险更远一点,至于害怕?他从书包里拿出配制的小弓来。
羊散人小心地拆开去箱子上的封盖,经过了一百多年后,里面是一台仪器,仍然不能保存完好。羊散人左研究右研究,里面的仪器没有太多的说明,羊散人不知道是什么。
竹姨看他研究得痛苦,她建议道:“为什么不通上电看看呢?只要这东西还是好好的,一旦它运行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挪亚上的电启动这一小台仪器,还没有什么困难。羊散人插上电源后,仪器上显示的视频上在播放里面录到的景象。画面把他们带到不是地球也不是火星上的地方。这里草木茂盛,各种生物都在纷繁繁殖。但镜头常落在草丛里两条腿直立的像老鼠又像人的动物来。他们被猫科动物赶得到处鼠奔。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兰姨看着羊散人手拿样东西向外走,她道。
“这里是一些纸内笔记,还有一个像是以前人用的存储信息的芯片卡。我拿出去晒晒,也许不一会之后,就能弄明白这些图像是录自哪里的。”
鼠大在茂密的草丛里行走,把这里当成密密的丛林。他离开洞口有些远了,继续向前走,地带开阔,只能说草少了,但是更高大的树立在他面前。树叶耸上天去,鼠大感叹,鼠人何时能在这星球上对得起他们的智慧的身躯,当起这里的主宰。
就在鼠大遐想时,一阵腥风向他扑来。
凝神看去,那是族人都发心里颤抖的一只黑皮毛的大猫。那猫瞪大圆圆的眼睛,发出绿幽幽的光芒。
鼠大侧过身去逃跑。才跑,就给一根杂草拌了一跤,也正好躲过去大黑猫扑过来的一跃。
“吱吱,哎哟!”鼠大给身体下面的硬物突了肚皮一下。他这才想起他还有一只弓,他是无比勇猛的杀猫鼠英雄。
这次鼠大不再慌张转身逃,给黑猫一只追了。他张弓搭箭,那只猫仿佛见到危险来临,不敢贸然启动。
一只猫一只鼠在杂草的地上对视着。
那只猫等了一会忍不住了,刚才的一扑徒劳无功,已经让它十分恼火。它嘴里发出“呜呜”叫身,再次扑来。
忽然黑猫的身形在半空中落了下来,爪子抓着脸,身形痛得在草地上打滚。
它的眼睛上插着一只箭。
黑猫折腾了一会儿,趴在地面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鼠大小心地走过去,用棍子推了推,那只猫没有反应。
鼠大自言自语地道:“看样子二叔的制作的毒药还真灵。抹在箭头上打猎真是不错。”
地球上,挪亚船上,小仓库内。
羊散人和他的两个羊妈妈在整理残存的资料记载。把它们一一归类,从中找到制造那个仪器的来龙去脉。
鼠大推着独轮车子撞开二叔的研究室。他对屋里面埋头研究的鼠二叔说:“看,二叔,这次我用你的东西猎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家伙。”
鼠二叔推着眼镜走过来。来到放大黑猫的车子前面,把室内的灯光移过来,观看时吓了一大跳。
鼠大在一旁嬉笑,很是得意自己的能让二叔也吓一跳的举动。
二叔凝过神后,再次走过来,用手抚摸黑猫的身体,还是温热。再用手去探探黑猫的鼻子,鼻子下面喷着呼吸。
二叔的两条腿打颤道:“它还活的?”
鼠大很是得意地说:“是啊,还是活的。我要只死的回来,只能吃肉,有什么好玩。我要它驯服,二叔你一定有办法的。到时我们鼠人类都可以骑这种野兽,拿它们当坐骑,扬起我们的弓箭。我们鼠人类就不必害怕外面的世界了。”
鼠大仍在憧憬地说着,忽然二叔警惕起来向它叫喊:“快躲开!”
那只黑猫攸地在独轮车子里睁开眼睛,发出寒光,“喵呜”一声向鼠大扑来。
得到二叔的及时提醒,鼠大灵巧地钻到放杂物的桌子下面。
鼠二叔抄起一个装药的瓶子向黑猫的脑袋砸去,那只瓶子在黑猫的脑袋上开了花。那只黑猫勃然生怒。转过目标,想向二叔扑去,它的身体可是不争气地这是摇晃几下,倒了下去。
鼠大不敢留在这里太久,他借口要回家,向二叔道:“这只猫就交给你了。”
镜头推进到一百多年前的地球上,中国的科学研究院的研究室内。
狐博士正在给一群人演示一个仪器。他一会儿把仪器的观察面定位到海洋的深处,一会儿定位在月球的观察站里,看得见那里的人们或者生物的一举一动。
有怀疑的人正拨通电话在同正在观察到的人通电话,画面里观察到的人也这个时候电话的铃声响了,拿起来接听。通话的内容一模一样。怀疑的人渐渐变成了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