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黑色唱片（2 / 2）
绿头爬泥水，
黑掌拨浊波。
“啪！”她的小脸上给她愤怒的父亲扇了一巴掌，同时把她那本从爷爷书橱里抽出来的《全唐诗》撕得一干二净。
屏幕上，大片的书纸向雪花一样，又像富人扔下的钞票一样纷纷扬扬地撒落在地面上。
从那以后，父亲就拒绝她接近诗歌。并把家中所有的诗歌类书收走卖掉。
但是，父亲哦，他不知道你女儿红茶的一个诗心，在接近诗歌那一会就同它恋爱了，就跌了前世的情仇当中。
镜头从回忆中退回来，地上的纸已经燃烧到只剩下白色的灰烬了。
这时镜头里插进去一个乡妇，手提着跟赶牛的竹枝，在赶她偷偷跑出来放牛玩的孩子。竹枝一下一下地狠心抽下去，那个小孩大哭起来。
乡妇骂道：“一辈子当农民的泥腿子，让你读书，要吃了你啊。给我回去好好做作业去。”
虽然场景不太相似，但是红茶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心酸相似。她的脸颊上滚下热泪！
红茶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一个戴眼睛的小伙子怯怯地进来。他手里托着笔记本来到红茶面前，道：“你就是红茶大姐？我仰慕你已久了，快给我签个名字吧！”
红茶当他只是个普通的FANS追到这里来，拿起钢笔在纸下书写她的名字，正欲把他送去门去。
小伙子喜滋滋地向红茶立正行了个敬礼，说：“报告红茶长官，我叫文武几。从今天开始转到你的部门，当你手下的一个小兵。”
红茶听过后，这个人是赶不出去了。她抱起该需要的文件走，欲把门内丢给他道：“你既然是来到这个办公室的。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这个下午你就在这里熟悉这里的环境吧。走的时候一定要把办公室的门带上。”
文武几可不干。他奔过来抢着帮红茶拿东西，道：“我是仰慕你才走到这里来的。我要跟随红茶姐的足迹，见证你的剩下的一切光辉。你的足迹后面不能少了我文武几的跟随。”
红茶有些无奈，或者不想去申斥什么。她把办公室的门带上锁起来，向着办公室外面走去。外面那里还有许多她烦心的事情呢。
红茶走进出版社，问她的诗集出版后为什么在任何一个书店里都没有见到？她的新的诗集又为什么不给出版？
出版社的老板很是苦恼地说：“红茶小姐，你的诗歌我知道都十分优秀，但是你能不能写得那么深奥。现在读诗的人都已经十分少了了。除了那些逝世去的诗人外，现在的年轻人哪里还关心现在有多少人写诗歌？你的诗歌如果如席慕容一样只是吟唱些小感情，抒写些风月，我想年轻人会都喜欢的。但是你会这样写吗？”
红茶打断他的话问：“我是问在你这里出的诗集都到那里去了，为什么在书店里都见不到？”
老板道：“你应该感谢一个有钱的公子的大方，他把你的诗集全部购买去了。同时他申明，如果你要出下一本诗集，不如去找他，你想出多少本，他都会付钱印刷多少本！”
红茶道：“这个人是谁？”
出版社老板道：“南方蔬菜公司的公子——西门萝卜是也！”
红茶愤怒地推开西门萝卜的卧室，那里还有一个衣裳半解的姑娘没有离开。屋子里一角堆放着大量的新书，都是红茶的诗集。在那里摆着，如同富翁瞧上一大塌的白纸，忽然有了收藏的爱好。
红茶向他愤怒地道：“西门萝卜，如果你要找我为你的朋友齐物出气的话，你大可以直接来侮辱我。可是你不要侮辱我的诗集。”
西门萝卜推开怀抱的姑娘向她嬉笑道：“我买你的诗集来有什么不对？你看这多好。你让出版社印刷的一万诗集都在我这里。如果你继续有兴趣出版你的诗集可以向我开口，我让出版社给你印刷一百万本，用个专门堆书的屋子存放。到时，到明天，你可以向别人宣布，你的诗集畅销一百万本。”
看看红茶没有张口，西门萝卜继续喷话道：“这个年代你为什么要当个诗人，还要当个撩人的妖精。诗集一本才能值得多少钱？几斤白菜卖出去，就把买回来了。这个年代好啊，蔬菜一个劲地往上涨价。只有你们诗人越来越跌价。你说你诗歌里面的爱恋，但是你现实中把你一个爱你的男人逼死，你能配得上谈爱吗？你只是一个在文学针尖上舞蹈作秀的歌*！”
红茶后面快被人忘记了的文武几冲了上去，挥起拳头就朝着西门萝卜的鼻子上来了几下。鲜血当时就滚了下来。
西门萝卜摸着鼻血道：“那里来的野狗？来人啦！有人要打西门公子，又狗要害西门公子的性命了！”
外面传来保镖的跑步声。文武几还想向西门萝卜挥舞几拳，红茶抱一起一堆堆书籍向西门萝卜和他的奔来的保镖身上砸去，然后拉着文武几趁着慌乱中离开。
红茶在对诗集的事件还没有完全放开来时，又有事情招呼她来。她清晨来到公司里，上到老头老奶奶，下到清洁工都在小心的把头碰到一起议论。从他们的交头接耳的交谈和不时地把头瞧向她，红茶不用猜，他们谈论的事情一定和她有关。再广一点，就是她和齐物有关。
红茶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电脑上弹出画面：一个猪头阿妹题一个社会青年跳下楼梯的事情。旁边还佐以标题：社会公理何在，猪头阿妹情感撩人，社会青年因情被杀，阿妹为何长在逍遥？
文武几也在这个时候进了办公室。他见到办公室上的图片，二话不说就上去操作，删除！删除！但是删除了几次，那个图片依然不动。
红茶淡声道：“不要费力气了，叫公司的网管来吧。总有那么些人很无聊。”
文武几去喊网管来解决。解决之后，这个放图片的ID借了好几个跳板，最后指向南方蔬菜公司那里。
送走网管。红茶在办公室里坐到九点半钟。外面传达室发来传话，说是有警察来见她。
从了解出版诗集晓得是西门萝卜在背后捣鬼，红茶知道这一切针对她的事情都会是西门萝卜搞起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她疯狂，就是要她去向死去的齐物谢罪！
红茶走出办公室，文武几在后面快步跟上。
在警局的审讯室内，红茶很是平静地回答完所有的问题。最后警察问不出太多的结果，也就不能把齐物的死给她按上什么罪，只好把她放了。
放了红茶走出警察局，西门萝卜在一辆加长的轿车前依靠，见到红茶出来。笑着问：“红茶小姐，在警察局里被审讯的滋味是怎么样的？还好受吧。”
文武几冲上去，想要和他干架。红茶拉住他对西门萝卜道：“现在公子的招待，红茶真的是受不起。不过我身家在社会主义新时代清清白白，倒也不怕任何鬼来敲门。”
西门萝卜看着红茶扬长而去，舔着嘴唇对后面的跟班道：“真有意思。这个女人越来越让人感兴趣了。我要把她追到手。”
后面的跟班道：“大少，好像那个姑娘对你不理不踩。你要想去追她，还有一定的难度哦。”
西门萝卜翘起右手，打了个响指道：“还有我西门公子追不到的女人？不管她是还是石女，我都办法让她向我扑来。”
后面的跟班拍马道：“一定一定的。那个女孩只是高傲了些，她还没有见到大少的追妞手段呢！”
文化局的外面，几个车子送来鲜花，几个年壮的小伙子在两辆车子车顶上拉起条横幅，上面书写:红茶，红茶我爱你，就像农民爱庄稼菜农爱白菜。西门萝卜坐在他的加长轿车内，手持喇叭向内呼喊：“红茶，红茶，我爱你！请你出来见一见我！”
呼喊了好一会，外面招摇的人也累了，声势都有些颓下来。西门萝卜走向车子，拿起根高级鱼竿向那些没有了精神的人屁股拥去。道：“都给我一个个打起精神来，我这是求爱，可不是来送丧的。”
西门萝卜走进传达室里，问哪里的小姑娘，并且把一张主席头送上。他道：“你们局的红茶姑娘今天在不在里面上班。”
小姑娘接过主席头，赶忙塞进口袋里，殷勤地道：“在，在。要不要我给你去呼一声。”
说着小姑娘又向西门萝卜伸长一只手。
西门萝卜很识趣地又拿了一张主席头塞在她的手里。小姑娘转过背去，向传达室内的另外的伙伴打声招呼，然后蹦蹦跳跳地欢喜跑去。
红茶在办公室里面吟唱唱片，连文武几那小子都推在外面。外面赶来传达室的小妹跑来时，文武几在门口就把拦住。
“红茶姐在里面有事情，你不去进去打扰了她。”
可是传达室的小妹怕口袋里的主席头飞跑了似的，焦急地说：“可是局外面的人也很着急，都等了一个小时了。”
文武几道：“是谁？”
说起外面的人，传达室的小妹脸上兴奋起来道：“就是南方蔬菜公司的那个西门公子啊。你不会连这个人都不知道吧。他家里好有钱啊，你的吃的蔬菜都是他家产的呢。外面有好多车子好多鲜花，好气派呢……”
文武几赶走在这里喷口水的小姑娘道：“你去门口告诉他，红茶姐就不是不去见他。今天在这里等一天也没有用。”
小姑娘悻悻地离去。
里面的门推开，红茶在里面走出来，拿着张黑色的唱片对文武几说：“你来听听，我这张唱片灌制得怎么样？”
唱片放进老式的影碟机里，里面播放出红茶的独有的有些喑哑的声音：
《琵琶行》
十二月的夜晚，有人在弹烟灰
在一些从不耐听的歌声里酗酒，调情
吧嗒吧嗒玩纸牌。寒冷便象俳句
布满全身，白日之事更象梦境
让他时暖时凉的哀叹和憧憬
一
一片叶子落下来，整条街都在颤抖
这伤城很具体。犹如欢笑和泪水
卿可呼它桃花潭，水深千尺
余温悲凉
……
文武几还没有听完之后，就鼓起掌来，道：“太好听了，太好听了。我从来没有听见像这样的诗歌声音。”
趁红茶不注意时，他还想把那张唱片放进口袋里收藏。红茶从他手里收回唱片，撇起嘴里道：“你说的太动听了。我都不能分辨什么是真实。我要到外面去向别人征求这个唱片的意见。”
文武几伸开两手臂拦到她面前道：“现在不要出去。那个西门公子又在外面向你玩起了向你求爱的把戏了。”
红茶推开他的手臂道：“我知道了。难道他不走，我还要在这里呆着不下班吗？”
红茶走出文化局门那一会，西门萝卜就赶了上来，把鲜花捧上。同时他的那些助威团都一起鼓舞起来。
红茶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把路过的鲜花一一随意丢弃到地上，扬长而去。
传达室内的小妹作了个两手放在头旁边捧心状态，陶醉地说：“好浪漫啊，如果有人这样向我表达爱情，就是隔了几条街的道路，我也会奋不顾身的跑过来。”
西门萝卜的脸上看不出是在欣赏还是恼怒，他舔着上下嘴唇道：“够傲的娘们。不过就这样想把我撇做路人一样，可不行。我会让你必须要面对我！”
文化局里为奥运来临，开了个办迎奥运的专题文化活动，现在是开会时间。在讨论各个部门如何去操办这个事情。
红茶走到会议室里时，会场里有个西装笔挺的小伙子站在洪错身边，对来往的每一个老领导都表达他的笑脸。他就是西门萝卜，他的眼光飘向红茶时，对其发出轻佻的挑战内容。
洪错拉着西门萝卜向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介绍道：“这个就是我市最大的个人企业的公子——西门萝卜。今天我们的迎办奥运的活动就是由他的父亲公司鼎力赞助的。这里我们要非常感谢西门萝卜公子，如果没有他对我们的文化局的浓厚兴趣，就不可能对他的父亲提出这么多的赞助申请。”
众人鼓热烈地鼓起掌来。红茶也装模作样地鼓起掌来。
下面是讨论各个部门的工作内容。内容大多是各个部门的领导慷慨发言，大多是和红茶无关。红茶听得昏昏欲睡。在听到点她的名时，她才被旁边的人推醒。
红茶站起来回答：“哦。领导什么事情？你决定的了，我就去做就是了。”
红茶显然没有听到关于她的会议决定，就随口回答。但是洪错这个时候可不想纠正她的在会议中的态度。
他道：“很好，既然红茶你已经答应了。那么你现代诗歌部门就和西门公子合作搞一个迎奥运的诗歌剧节目。”
红茶的脑袋一下子懵了起来。这才想到自己刚才糊里糊涂答应了什么。
她的对面迎来西门萝卜得意至极的微笑。
红茶躲在办公室的角落捂着电话接听，像是怕电话掉了下来，又像手中捂着炸弹。电话那边传来她父亲的声音。
“丫头，前些时候回家怎么只看了看祖坟就走。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我知道你对我管你离开诗歌的事情很反对，一直不能释怀。但是这怎么也是一个父亲盼望他的孩子平平安安的想法。
我就是想知道你在学校里毕业以后，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找个较好的人谈恋爱了。
你这丫头一直不给我一个电话。我是问了你几个同学的，才问到了你的电话。很高兴你还在听。过几天我要来上海来看你了。看看你现在的工作和生活，你别再躲着我。
我想你来车站接我。我来上海人生地不熟的，马路上车很多，我都分不清东西南北的……”
父亲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红茶一直很小心很仔细地听着，她的泪在脸颊上大颗地滚着。
西门萝卜在现代诗歌的办公室里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红茶的人。就连文武几那个讨厌的小子也不见了。正想抓住一个人问问，传达室的小妹跑过来，手里递给他一个纸包住的物体道：“红茶姐已经走了，这个东西她让我交给你。”
西门萝卜打开看，里面是张黑色的唱片。
西门萝卜把它插进古老的播放机里，里面发出红茶的声音：
“你好，西门公子。当你收到这个礼物，播放这个唱片时，我已经离开了。
我不知道你是真心的，还是出于对齐物的死对我还有一个怀恨的心理。我都想请你忘了我。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永远的永远的，我都爱着他。
在你那里堆放的我的诗集，我想请你保存好，作为一个朋友的帮忙，我对你发出感谢。用不了多久我会去你那里把那些诗集都赎买回来。
我走了，远离这里的现代诗歌。请你不要找我，请你也忘记掉我，像忘记掉每一个个匆匆过去的过客一样忘记掉我……”
西门萝卜没有心思去听了，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真的是离红茶远了，真的是失去了对她的爱。真的是感觉到自己爱上了她。
他向走廊，向外面高喊：“红茶，你在哪里？”
室内的播发机在播放红茶的诗歌：
“《如果爱》
譬如桃花追，譬如拂过崔护衣袂的
三月花絮，譬如我寻你时向下凹陷和妥协的目光
譬如唐宋的人，在楚地，在汉水，在有泾渭的
男女间埋下的伏笔
我的惊叹均为你而设，为奴隶的众生们
面西有空门，端坐如莲，想象云彩霞光，想想此生的
虚构，想想这卒子的命运从不自如
那么，丢弃杯中酒，撕月色，用五体投地的姿态
忘记来时的苦和去日匆匆”
过去一年，红茶再出现在西门萝卜的面前，是一幅职业律师的打扮。她叫了几辆车子，和叫了几个人来帮她搬书。
那些钞票的数目是否足够搬这里的书，和曾经对得起他给这些书籍的保管费，西门萝卜不去关心。他一个劲地追着红茶问：“为什么，你就这样掳走了心，就忽然离开了我。告诉我你要到那里去，我也要像文武几那个小子一样不停地跟着你。”
文武几很是称职地做红茶的保镖，拦在西门萝卜面前，道：“先生，请你放尊重些。我们还要赶时间，把这些东西运回去。请不要阻拦别人的事情，请不要干扰别人的时间。谢谢！”
书都搬上了车子。红茶想起样东西，她从手提包里抽出张红帖送到西门萝卜的面前，道：“作为曾经有个不愉快的朋友，我想请你光临我的婚礼。作为作为化解我们一切的不愉快吧。”
红茶走上运货的车子，车子在西门萝卜面前开走。
新世纪餐厅里，宾客满坐，这里将举行一常特殊的婚礼。来这里的人曾经都是红茶的亲友和朋友，有爱过的有狠过的，等等感情不足以一一都能叙述得清楚。
文武几和小滑头虫子作为伴郎伴娘送着新娘红茶出场。
众人中有贸然来的，还没完全清楚情况的交头接耳地问：“新娘出来了，新郎在哪里呢？”
“努！”有明白的人向那不明白的人指着新娘红茶手里抱着的一本诗集。
婚礼主持人试了几遍话筒，声音满意后向宾客们道：“各位来宾，各位亲友。
……
今天这里将举行一场特殊的世纪婚礼。新娘我们都认识了，就是我们美丽又能干的，又诗情散发动人的红茶小姐。新郎是谁呢？婚礼中的来客有很多像我一样好奇的，他就是新娘手中捧着的诗集，他的名字就是叫作诗歌。
新娘，请你把你的手中的诗集举高些，让大家看看新郎是谁？”
红茶的手捧着诗集在聚光灯的照耀下高高举起来。
处在宾客中的西门萝卜眼里晃进这个场景，虽然已经有了点准备，但是还是觉得眼前忽然一黑，好像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在那本不起眼的诗集面前毫不足道。
他步履仓踉地奔出婚礼大厅，什么声音都不想听了。
婚礼主持人问：“新娘红茶小姐，请问你深深的爱你的新郎吗？无论贫穷富裕或者一切打击，你都爱他吗？”
红茶道：“爱。我已经刻骨铭心地爱上了。我等这一天也是盼望得太久，为这一天，就是惩罚我一万年，我都愿意。”
婚礼主持人问：“请问新郎诗歌先生，你也很爱你的新娘吗？无论贫穷富裕或者一切阻扰，你都会永远爱她吗？”
主持人也许忘记了新郎不能开口缺憾。红茶接过话筒，毫不停留地道：“爱。他爱我早在他诞生之初就爱上了我。我就是他的诗*。他比爱进入他诗里的任何一个女子都爱我。他为了这一天，早对我说了无数的抱歉和对不起。我说，不用的。我只要你明白我的心，你明白我的心就行了。”
大厅中众人为新娘新郎送上热烈的掌声。
玄珠走上去，为新娘新郎作上了证婚词。
“夫妻交拜，
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三夫妻对拜。”
精神病医院里，西门萝卜坐在庭院中拍打一本诗集骂道：“都是你抢走了我的红茶，都是你抢走了我的红茶！”
病房里放着CD，正播发红茶的《如果爱》。
镜头换向红茶那一边，她正在婚房内，给一本诗集贴上邮票，写上送往乡村里的一个个希望小学。也许诗集去那里到后，有孩子读到它，会成为新的盛开的红茶。
那就将是她和她的新郎的生产的孩子。
——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