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大雁（1 / 2）
秦文瑾带着一个中年人出现在酒店早餐门口时，少年刚早起跑步回来。
他被系统强制要求每天晨跑3公里，持续时间为100天，不然惩罚丁丁永久缩短2厘米。
为此还和系统颅内大吵一架。
“你这狗崽子，不是说只要付了赔偿经验值，就不会惩罚了么，那我都掏了8000，怎么还来！”
【我他妈怎么知道，我就是个LV2的系统，你倒是升级啊！昨天那小律师身段多好，那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那姑娘哪里像28的，明明就20岁左右，好感度都超过90了，你倒是上啊，多攒几个这样的姑娘，你不就能升级了！】
系统也气，明明公司规模足够要求了，可就是升不到Lv3，以前那些宿主谁会在意这十几个妹子，谁不是不主动，不负责，给钱就完事了，十万不够一百万，一百万不够五百万。
这次遇到卫辽，真的是费老劲了，好感度超过90的好几个，结果任务完成度就卡在2/10。说出去还以为是它宿主那功能有问题呢。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要做圣人，好哇！我反正不老不死，等你噶了大不了我换其他人！我就要看看，你能不能完成这Lv3升级任务！】
卫辽也气，那沈嘉杭明显不是善茬，自己若真招惹了她，指不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呢！
特别是还在外地，江州省内那些人还没真正向着自己，这时候真不是风花雪月的好时机。
可每天3公里惩罚是真的恶心，特别现在津门刚下过雪，外面冷到什么程度，就好比刚烧开的水，往天上一抛就能瞬间化成冰渣。尤其是早上五点，天都没亮，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他是穿羽绒服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横竖一死，少年穿着一袭黑衣就往出跑，简单热身后，3公里没一会功夫就8分多一点。正准备吃个早饭再舒舒服服洗个澡，却看到秦文瑾和身旁7分像男人。
“你这是？”
女人一脸好奇的打量面前少年，额头隐隐有点流汗，头发上还冒着明显的白雾。
“别提了，起的太早出去遛了个弯。”
3公里没多远，对于体能无限接近特种兵的卫辽，这点步数和1500没什么区别，连出汗都不配。
女人听后捂嘴窃笑。
“之前王队让你天天训练也没见你跑步，今儿个天儿这么冷，怎么，是昨儿个发生了什么，还是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话说的，卫辽是一肚子气想说，可就是一个字儿都抹不开口，只能无奈的摆摆手。
“这位是谁，秦队要不介绍一下。”
两片面包，外加很多火腿肉，又拿了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煎蛋，一杯不加奶不加糖的咖啡。少年端着盘子走到早已被服务生放了台签的圆桌上。
“小叔叔秦崇礼，主要负责生物医学方向。你昨天说的事，或许他可以帮上忙。”
少年听后当即起身，双手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主动握住对方的手。
“秦院士您好，您好。我....我那个...我叫卫辽，就是个废物。”
院士啊，顶级科学院785人之一，少年早从系统面板里看到了，无奈还要多秦文瑾这么一道手。
面对少年过分的热情，秦崇礼却早已见怪不怪，礼貌性的握了握，当即抽手，冲少年温和的笑笑。
“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在国内哪所医学院就读，是研究出成果被导师挂名了？”
“啊不不不，我不是医学院学生，只是凑巧获得了几个药分子结构，但却不知道治疗什么病症，所以.....
“胡闹！”
没等他说完，秦崇礼当即爆呵一声，拳头重重砸在圆桌上，传来当啷响的声响，伴随着桌面晃动，桌上的餐盘也纷纷落地，发出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这一突发状况，让秦文瑾也是吓了一大跳，负责早餐的服务员们，更是一脸焦急的冲这边跑。
“放松！”卫辽没有对着秦崇礼，站直身冲服务员压手。看到几名服务生停下脚步，才又缓慢说话。
“让保洁过来收拾一下就行。”
他是四季酒店的股东，来津门之前，早就通知了酒店经理，包括安排房间和车辆，而这边经理听说股东要来，也是请示过李敏后，让门下众人纷纷记下卫辽长相。
所以等少年吩咐，几人直接拿出对讲机，让保洁员过来清理。挂着大堂经理铭牌的女人也匆匆赶来，关切的询问几人有没有受伤。
少年当然不会给对方继续闲聊的机会，板着脸直接开口。
“没事，整理三人份早餐送到我房间就是了。”
一连串之后，卫辽才微笑着看向还生气的秦崇礼，又扫了眼小声安抚的秦文瑾。
“这边要打扫，咱们要不先回房间再聊？”
女人也顺势结果话茬，“走啊！”
拉着小叔叔手臂试图拽起来。还不到六点，这里吃饭的人不多，但动静太大，已经有不少人探究着看了过来，还好大堂经理正带着服务生安抚，大部分视线被遮挡。
男人看了眼手表，也看到因生气闹出的动静，叹了口气站起身，又和秦文瑾缓和下脸。
“文瑾一会和经理核对一下损失，多少钱告诉我。”
“酒店是卫辽的，不用钱，我们先回房间。”
最终，女人还是揽着小叔叔的手臂，强拉硬扯将他拖进电梯。
等房间门缓缓合上，秦崇礼又是一脸的不悦的看着侄女。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我记得你不是有未婚夫么，他又是谁，怎么认识的。”
可在外一脸好脾气的秦文瑾，此时也一脸不悦，抬手先让卫辽打开信号屏蔽器。
“干扰录音的那玩意在这儿么，顺便也拿出来。”
臭孩子每次拿出来的项目都让秦文瑾大开眼界，这次为了药品一事，特意收购一条阿三家渠道，这事儿很难评，虽然是药品，依旧让她内心忐忑不安，生怕他又拿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出来。
卫辽倒也明白，从卫生间将两台设备同时拿出，放在客房电视桌上。这才拿出自己另一台电脑，打开摆在两人面前。
“这三种药是主要是治疗脑部疾病，但疗效和靶向暂时并不清楚，所以我才想直接临床试验。”
秦崇礼听着少年的话直接震惊到无以复加，连眼皮都不想抬，直接变想起身走。却被秦文瑾一个擒拿手直接锁在床边。
“今天这事我和爷爷请示了，如果你敢走，我就敢请老爷子关停你的实验室！”
女人下手发狠，绑着男人的手青筋暴起，就连太阳穴两边都突突冒着血管。被压在身下的男人更是整个脸都通红，双手被锁死，双腿本能的扑腾着。
“疼疼疼！文瑾你！你撒手啊！快撒手！我看就是了！”
秦队听到他松了口，这才抽手松开对方，可依旧绷着脸，眼神死死的没有一点波澜。
电脑放在床头柜上，秦崇礼不悦的起身，先是活动活动被拽疼的手臂，这才不悦的叹口气。看了看并排站立的两人。皱着眉头转头看向电脑。
可这一看不要紧，原本当是什么小儿胡闹，看过几种药物后，越看身体愈发不自觉的颤抖。
“快快，给我个纸笔！”
“给不了！”少年刚要动身，却也被秦文瑾拉住。
“文瑾！你知道在干嘛么！这里面很多药理实验都有问题，很大的问题！我需要演算，从头开始一步一步计算出问题点！才能告诉你这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延胡索是罂粟棵，其中中含有巴马汀等成分。但药性温和，在药理上，确实可以活血止痛。但明明三七在治疗上效果更合适，特别是你这成分里还有马钱子，这俩在一起，极容易引发烦躁不安....
秦崇礼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可两人一个金融，一个设计，听着就像听天书，压根是一个字都没懂。想插话打断，又觉得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不地道，最后也只能对视一眼，安安静静听完对方的唠叨后，文瑾才慢悠悠开口。
“你就告诉我这药你能不能做。”
“能，但是这药需要经过白鼠实验，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这里面很多种都是互相反冲，极容易造成人体脑死亡。”
“行。”
“行？行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
中年人显然是怒了，拍桌子吹胡子瞪眼，他堂堂科学院院士，在家被侄女霍霍也就算了，毕竟从小看着长大的自己娃娃，总是要多宠宠。可当着外人的面，侄女依旧不给他名字，让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非常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给老爹，质问他为什么这么的护着。
可秦文瑾却不听，直接合上笔记本拿在怀里，然后一板一眼的冲对方说到。
“这件事老爷子已经全权接管了，你可以走了，回去听爷爷怎么吩咐吧！”
听到被老爷子接管，饶是再生气的秦崇礼也是瞬间没了脾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紧闭着眼睛单手撑着太阳穴在揉。
“你们....哎....你们，我说你们什么好！一个两个的，本来秦文军就已经很闹腾了，外界现在天天都有谣传，说你弟弟胡搞。你可倒好，也在外面养男人！啊！他什么来历你清楚么！”
气的又是直拍桌子，发出咚咚的闷声。
“这事儿万一有点闪失，我看老爷子还怎么宠你！”
秦文瑾也冷了脸，说她没事，毕竟小叔一直在科学院，十几年前就进去了，到现在也是聚少离多，每逢出来探亲，大家说最多的还是老一套，家里一切都好，文瑾长大了，目前也在体制内之类的。
老爷子偶尔会说两句，但总体不多，更多的还是询问实验进度诸如此类。
所以她明白小叔叔一见到卫辽不是学院派，还拿出不被看好的药理配方，第一时间只能想到是秦文瑾在背后推少年，想借此让对方出人头地，在上流社会站稳脚跟。
可实际上，卫辽哪里需要秦文瑾帮忙，从望江到光刻机，再帮助江州重建，投下百亿狂揽高端人才进江州，顺便还拿出了核净化，P4生物实验室等等，少年每一步都极其稳定，快准狠。说给钱直接打钱，叫来设计团队，组建工程人手，甚至津门大学西侧别墅小区都直接买下重建。
哪一项说出去都足够吹牛一辈子，可这一切在外界愣是没溅出一点水花.....
几十平方千米土地，足足占了江临四分之一，饶是如此，依然被江临瞒下，上面是市政摇头不知，下面是几家老板联合封锁。就连本地人，也只不过是听说这里要建什么别墅度假村....
此刻，拿出三份药理配方罢了，还是开着信号屏蔽器的情况下，更是几乎没有人会知晓。
可她理解，少年呢。不禁转头担忧的看卫辽。
却见对方平静的在听，一副很受教的神色。
“秦崇礼！”文瑾忍不住大喊让其闭嘴。
“如果你现在道歉我还能原谅你，但你还是这个态度，我会一字不差的复述给老爷子听，到时候老爷子真要动手打你，全家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
“要我道歉！”他瞪大了双眼，用手指着自己，张大了嘴彷佛听到特别好笑的事情。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再怎么说也是你长辈，虽然和社会脱节很多年，但一夫一妻制依然没有改变！我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包括这三份配方，全部告诉老爹，到时候希望你别后悔！”
说完，他再不顾微笑的少年，和一脸阴沉的侄女，起身走出房间，大步流星摔门而去。
人这么一走，秦文瑾这才略带担忧的看向卫辽，想伸手，还是动了动手指。
“他从小就被要求进入科学院，一直以来都是希望能从他手里，研发出更多价格更低，品质更好的药物，结果这么些年，依旧不温不火的。所以他也有点....有点那个什么....”
秦文瑾喘着粗气，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内疚，舔了舔自己嘴唇后，才又接着开口。
“你千万别介意啊....”
“怎么会。”卫辽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了一下对面的人，随后又是懒散的躺在床上，双腿无意识的扑腾两下，踢掉拖鞋。
“这药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等我收购完药厂，直接批量生产出来，拿去阿三家临床试验就知道了。相比其他产业，这块其实很小，哪怕最后不成功，也没什么的。”
“哎...”秦文瑾听出了少年的恭维，可对方面子上确实这样说了，实际上这么做也可以。是自己觉得很重要，特意通知了爷爷，要求在环节上出一把力，如今还没开始，就落到这个局面，也确实是自己造成的。
咬了咬牙，狠下心冲卫辽开口。
“这样，你和我去趟上京见见爷爷，让他出面干预，争取尽快能安排临床如何？”
“没必要”少年一口回绝。
“真没必要，我知道你是想走正规程序，但有些程序在国内行不通，在国外可一定如此，阿三家常年就是欧美的试药基地，他们接欧美也是接，接我们也一样。无非是花点钱的事情。”
商业化行为，没必要过分上升价值。包括科技类也一样，卫辽始终坚信，自己有钱，有人的，没必要申请什么国家专项计划，这是自己知道未来一定有结果，那万一没有呢？
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失败还好，大不了总结经验继续发展，可这事儿牵连上国家，那才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还要被全国网民嘲讽。
不值当的
思虑至此，少年又缓缓补充
“三哥家的临床试验是有组织有规模的，从英格兰统治时期就开始了，这么多年早形成完整产业链，我这药又不是噶人用的药，是治疗的药物。我们拿来做临床，说句好听的，也算是在治病救人。只不过是需要你组织人手出来，一方面保证大家安全，另一方面能快速统计患者情况。”
话说到这份上，秦文瑾确实没什么好反驳的，无奈的叹口气，将笔记本放在床上后，又轻声和少年道了声抱歉，也走出了房门。
和津门大学约定时间提前半小时，卫辽带着沈嘉杭几人再次出现在校门口，保安看到是酒店商务直接放行。顺利抵达新盖的实验基地，才发觉自己竟是最晚来的一批。
“哎呦，哎呦，实在对不起。”他拉着校长的手，讨好般的笑笑。
“这，昨天还以为沈律晚期，没想到是我自己又睡了个回笼觉。”
小老头却哈哈大笑，连连摆手说没事没事。
“这新盖的小洋楼啊，我们几个老佰佰是都眼馋啊，恨不得天天过来溜一圈，纯溜达，没什么别的事儿。再说了，咱这时间不是还差个二十来分钟么。卫先生您这也没吃到啊。”
“嘿，得嘞，您要这么说咱可真一点儿不内疚了。走走走，让我见识见识咱优秀的毕业生们。正好今儿个我们律师也在，真要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咱今儿个可就直接签了。”
他地方话学过几句，更多还是听相声来的，混着京腔和津腔，感觉类似，听着倒也不窜味。
依旧是三楼大会议室，昨天研究电池的那几位也在，顺便还带了不少自己的门生，老师们坐在真皮沙发上，学生们则排成一排站在座椅后。
椭圆形的长桌，分成了好几组人，中间各自空一座，而靠近门的这几个，都留给了卫辽和校长等人。
卫辽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下首便是不苟言笑的沈嘉杭。
“诸位都是我请来的，也是我校优秀的师生。今天这个会啊，我就开个头，先介绍一下情况。”
校长轻咳两声后，旁边张浩便接上了话。
“我那个，啥...您来之前我已经和学长聊过了，就是这位，杨栗。”
男人伸手搂住旁边人肩膀，卫辽看到了对方系统介绍，杨栗，津门正联科技有限公司法人。
少年略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是这样，几位学长意思是合并可以，但是待遇和今后工作方向是什么，毕竟我研究的项目他们不懂，他们做的我也做不来，有点怕您买下来之后，做的不是他们愿意的事情。”
“嗯，沈律，你来说说。”
资料都是同步过的，卫辽也想利用这个机会看看沈嘉杭的口才，毕竟以后还有很多事需要她出面，如今全当是培养自己班底。
“我司给出的条件如下，首先，也是诸位最关键的薪资待遇。我们针对科研人员的待遇是分级薪资制度，从P1到P9，在收购之后，会由我司运营团队联合你们原来的高管，组建新的总经理办公室，针对公司内所有人员重新定岗定资，原属除P4以下人员外，包含P4及以上将保留工龄工资。”
沈嘉杭语速不疾不徐，边拿出一份协议，边继续补充。
“特别注意的是，公司给予的住房及车辆福利，除P8和P9以外，都是员工期间所有，如该员工离职，公司将有权收回。如果P8级别离职，公司除回收股权和实验室外，房产和车辆不作回收。P9级将不允许出现突然离职的行为，一旦未按规定，提前半年向公司提出离职申请，我司将保留必要的合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