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去而复返（1 / 2）
秦文瑾已经在酒店等了几人一小时，见众人才欢欢喜喜的下车进门，当仁不让的便迎了上去。
少年看到她也是脑袋一空，再看身旁原本说说笑笑的四个姑娘，早已鸦雀无声的远离是非中心好几米，正探着脑袋想偷听。
对于女人的去而复返，他显得很纳闷，摸着脑袋询问怎么又回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
他怎么好意思问！秦文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揪着少年的耳朵去往前台旁边的沙发角落。等坐稳后，才双手抱胸的询问哪里来的项目资料。
“那边给的啊，他说你们内部资料泄.... 没等少年把话说完，秦文瑾便伸手直接捂住对方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那三个助理早已正襟危坐，视线不停扫视周遭环境，大有一个可疑就直接冲过去的架势。
“上去说！”
两人带着秦队助理直接起身，冲着电梯走去，回房间的路上也是一句话没说，等刚进房间，助理便里里外外的，将这套标准双人间给仔细搜查了一遍，女人这才拉着卫辽在床边坐下。
“你信号屏蔽器在哪儿，拿出来。”
少年瘪着嘴，不情不愿的转身走进卫生间，从空间里取出信号屏蔽器，又随手扔了个塑料袋在马桶水箱。
灯光由红转绿，确认信号消失的那一刻，秦文瑾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我拿着资料给团队看了，他们认为这项目和启明星二号很像，但明显比启明星要更好。现在他们正在内部自查，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没什么，你们内部资料泄密，但是核心组件对方暂时没弄明白，就又被我的人偷了。消息传给我的时候，对方怀疑高层变节。”
秦文瑾皱眉，她还没有清查的权利，是借着秦家力量，忙里忙外一个多小时，才知道的内部消息，反观少年什么都没做，带着姑娘游山玩水，却好似所有消息都被掌控，思索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又在想要不要让少年将背后一部分消息网共享。
“你消息来源可靠么？”
少年沉默，他不过就是顺着对方话继续编的，启明星这么大的项目，国家绝密档案，几乎是上前一步死的下场，大是大非上，谁他妈不长眼，真敢变节....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说不清楚细节，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相信。
思索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狐疑，但语气依旧坚定。
“不确定....我们之间一般单线联系，对方联系我的方式也没有规律，目前主要是由陌生人传递消息”
秦文瑾深吸一口气，她想过对方是有组织有规模的行动，但没想过少年只是被推出来的一枚棋子。
“那这份项目是怎么给你的？”
“江州一个路人告诉我，在某个公园左数第几个椅子下面，粘着一枚U盘，我需要拿到它。”
“没有了？”
少年点头，言辞凿凿
“没有了，只说要拿到，没有后续。”
“既没有提和谁合作，也没有说之后打算？”女人沉思，手指不自觉地用力锁紧，洁白的手掌青筋暴起，随后缓慢的拧成一个拳头，却没有砸在床上，而是浮在半空。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内部有高层变节，当这项研究开展到一定程度，资料就会被对方又一次偷走。”
她似是在问，一字一顿，语气却更像在反问自己。
卫辽一时无语，反问一声重要么。
谁知女人听后瞬间冷眼，眼神里透着杀人的寒光，又是一字一顿反问
“不重要么！启明星项目拢共就那么几个高层，都是重要的支柱性人物，现在资料外泄，科研团队都在内部清查，一旦发现他们没有问题，那就意味着是高层泄露，牵一发而动全身。”
“秦家加入这个项目不就好了，或者再拉出来支第三方监管团队。”
女人冷哼。
“你说的容易，这事儿是要在内部讨论的，可不是你现在拿着项目，说加入就加入的事情。”
“哦”
搞不懂，卫辽也听不懂，索性躺在床上。
房间安静了好一会，才又听秦文瑾换了副语气，慢悠悠的询问来津门做什么。
“找项目投钱啊”
“就像之前和你说的，比如智能家居，大数据中心，还有什么无人机械之类的，趁着现在钱多，直接一股脑梭哈进科技领域，等再过五到十年，随着我名下这些产业发展起来，那老美想封锁，锁个屁啊，全品类咱自己都有。”
“所以你就跑津门大学挖人了？我看你把学校西面那块地也买了。”
少年翻身，目光刚好对上女人的脸，要是放在旁人，可能会觉得这场景过于暧昧，但助理视角看过去，分明更像是调皮捣蛋的弟弟和温柔的姐姐。
“不是我说啊，咱每年说是支援科技发展，可那些人连生活都将将够，还怎么谈发展。既然你们讲平均分，我呢，确实也觉得这方案还行，就是欠缺一些细节，索性就买个块土地，盖楼装修，让公司的科学家们，能有房住，有钱拿。”
女人听了也同意的点点头。
“可你总不能逮着一个学校薅吧，旁边不是还有学校，联合更多人不好么？”
“好哇”卫辽一摊手
“可买下张浩公司还是托你的福，今儿个聊合作，也是利用你身份，旁边那个名气更大，我要怎么办？”
“是拉着你一起去谈，还是拉着津门大学校长去谈？”
津门大学旁边那所，可是综合实力和名气都很牛的学校。卫辽就算想去，人家也不可能鸟他。
“首先，我是缺人，但没有缺到一下子就想扩充5、6百人的地步，张浩也是先有了成熟的规模，我收购不过是锦上添花，博一个未来，而剩下的那些项目，我依旧需要成熟的团队。”
他将床头电脑摊开，摆在对方面前。这是最初被刘雨诗接入过网络的那台，如今负责卫辽收发邮件和搜索资料。
“我们在临出发前，详细的考虑了津门现有的科技企业，排除掉名气大的，还有买办企业后，挑选了八家具备一定规模的公司，其中就包括了和津门大学有关的这三家。”
PPT里，一共只有八页，每一页附带一张图片，一份勉强算作详细的资料。
秦文瑾接过电脑仔细看着，发现八家公司主营项目都不相同。
“津门三家我还能理解，可这个生物微电子是做什么的？”
少年闭着眼躺回床上，连眼睛都不睁开，张口就答。
“做脑机接口的，这家公司是个概念产品，我就打算去看看，如果有生物制药背景还能买，如果不是，准备做什么头显，那就算了，那玩意儿没什么技术含量，回头我自己也能做。”
秦文瑾是搞金融调查的，针对股市，基金，投资，以及公司股权财管研究的透彻，可轮到市场上新兴行业就一头乱嘛。就算听少年讲，也只是听个大概，比如生物制药背景，以及头显没技术含量。
“那这个生物制药公司呢，和你科技属性也不一样啊。”
第六页，赫然是一家04年成立的生物药企。
少年呵呵笑着，这家公司是他自己加进来的，李妍当时还带着疑虑，毕竟生物制药属于P4千帆研究院的事情，而且这种药物的研发难度，相比科技硬件更艰难，从药物研究，到临床，中间经过太多个门槛，一次比一次高。当时还劝卫辽要不算了。
“这家公司本身没什么，它主要的药物研究是从三哥那儿买仿制药，然后重新做药分子研究，再包装成国内药卖。”
这话是说给秦文瑾听的，李妍那儿，少年只是笑笑，说去看看万一有个兴趣。
但秦文瑾不同，特别是收购这家公司很重要，所以一定要说实话。
“我需要的不是这家公司，而是背后的三哥。很多药品不能做临床试验，所以我需要搭上这条线，把一些药物研究交给那边，最后拿到成品，再回到千帆继续做研发。”
这事儿国外很多机构都在干，最初国内不知道，随着英格兰一家机构泄密，才被外界披露。
一款新药，通常是从靶向药开始的，药品研究员确定新药需要治疗什么，再到研发，动物实验，临床一期，二期，三期这么一个过程。
通常靶向药研发，和临床前研究就能耗费4-16年不等，临床三期再等3-7年。才是新药申请，批准上市。
可卫辽的不是啊，他是系统已经把配方给他了，关于治疗什么，却只给了大概。
就比如现在，脑血管病治疗药物、感染性疾病治疗药物、变性性疾病治疗药物。三种都是脑部疾病，可三种却没有明确治疗什么，好比变性性疾病，这里面包括了老年性痴呆、额颞叶痴呆、多系统萎缩、帕金森病、路易体痴呆等等。
那系统给的药能所有的都治么，就像狗皮膏药一贴灵？
显然，这是个问号。
所以卫辽拿到药方，但不能直接交给千帆，因为说不准，而且国内没有那么多人能用来临床实验。
这个时候，三哥就起到了作用，一方面三哥是真的狠，不仅对自己人狠，对钱也狠。卫辽都想好了，收购这家药企，让秦文瑾组织一批人去三哥那儿，就打着药物测试的理由，直接拿钱贿赂地方官员，同步买下一家药企，开始联合官员用三哥做临床试验。
等摸清楚三种药品都能治疗什么后，再闪身回千帆做接下来的研发，里外里能节省至少6年时间，回来就可以直接临床二期。
秦文瑾游移不定的看了眼少年，很显然，当对方说出“药品不能做临床试验”这句话后，她便明白了对方想做什么，甚至接下她都能猜到，卫辽手里一定还有关于生物类药品的配方表。
只是有一点她没明白，那就是卫辽怎么知道阿三能做临床。
还有，对方凭什么给卫辽做....
当极度震惊和恐惧后，女人精致的面容冰冷能凝结成冰，她有一肚子问题想说，但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却又都忘记了开头。随着恐惧逐渐蔓延，看少年的眼神也慢慢的像看一个人形怪物。
不具备人的怜悯，博爱，以及对身而为人的敬畏，少年更像是疯狂的科学家，为了崇高的理想将一切事物都看作材料。
这件事让她恐惧，或者说畏惧，畏惧随着少年产业越来越大，他会不会依然保持年少的心，而不会真的变成毫无人性的怪物。
秦文瑾试图张嘴，嘴唇却像是黏在一起，费了些力气才终于艰难的张开。
“你....
咳咳...喉咙干涩，急促的咳嗽后，才吞咽着口水定了定心神。
“你...哎....想说的话最终不知道怎么说。
少年却睁开眼睛，带着一丝玩味笑着，看完女人紧张的说完话，才慢悠悠地将目光转向那一直不发言的小助理身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姐姐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他终于开口喊对方姐姐，可答应的代价，确实同样要答应组织人手去阿三做临床实验。
秦文瑾苦笑着，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她搞不懂少年是对药品有绝对的把握，还是少年真的不在乎外族的人命。只是幸好，幸好他还明白不能在国内开展。
呵呵的干笑两声，伸手将床头柜的信号屏蔽器关停，又拿出手机给三叔打去电话。
忙音后，很快被接通。
“文瑾，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小叔叔，我需要你的帮助，最好明天早上八点以前，我能见到你。”
挂断电话后，秦文瑾带着助理起身，约定明天八点在房间见后，便径直离开了这间屋子。
这时卫辽才听到，手机发出一连好几声震动，像是很多消息一股脑涌入一般。
少年拿起手机，沈嘉杭头像在不停跳动着，一秒好几条，都是在说人走了没有，走了没有，走了给我回个消息之类的话。他懒得再看，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拿起手机便去了三间房后的少女门口。
咚咚咚。
“来了，来了，谁呀！”
里面传来少女轻快的脚步声。
“你老板！”
门口站定，伴随着门把手转动，房门被吱呀一声拉开。少女穿着浅粉色的睡衣，吊带的收口刚好能将对方傲人的身体露出一到缝隙，少年扫了一眼便飞快的闭眼瞥向一边。
嘴里烦躁的嘟囔了句“能不能穿好衣服再开门”
“哎呦，你害羞啦？”
沈嘉杭却不以为意，笑嘻嘻的打趣对方，又主动拉住少年的手将他拽进房内。
褪去了律师的身份，她还有阅历。比林诗茵更加大胆，比刘雨诗更富有活力，在少年面前转了个圈，大大方方的向对方行了个淑女礼，拉起的裙边刚好露出白嫩的长腿。
一方水土一方人，当年卫辽以为嫩白皮是少女时期的象征，等到去了上京，伴随着眼神从“朋友”逐步转向“恋人”。他才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嫩白皮是江州特有的肤色，不仅上京拥有这类肤色的人少，就连津门，沪市，都很少。
而此刻，少年对面是更加奔放的沈嘉杭，拥有令少年着迷的白皮肤，以及自己一个眼神对方便能明白的那些黄色废料，即便她可能一次经验都没有....
卫辽深呼一口气，暗自唤醒系统给自己一发“强制清醒”，瞬间，微弱的电流遍布全身，让他不禁浑身震颤，双腿发虚，顺势坐在床边一角。
“我很好奇，你不会是想说喜欢上我了吧？”
20经验值的“强制清醒”，比叫醒更具有电压，范围也从大脑，蔓延至全身。就算他上一秒自动带入黄色废料，这一秒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嘉杭从没想过谁会这么清晰明了的问出来，表情有些古怪，咧着嘴问为什么好奇。
“我自认没有那么大魅力，这是其一。”
“我不懂浪漫，这是其二”
“还有，我没有时间，以及最重要的，我已经有两个女朋友。”
少年面容严肃，伸出四根手指，每一根都代表他现状。
沈嘉杭也明白过来，坐在她对面的卫辽，相比男性，更加克制，理性，几乎将恋爱都归纳出问题和条件。
她抿唇，律师的代入感一下子回归大脑。
“其一，你长得很帅，但不是大众意义上棱角分明，更像是娃娃脸，给人干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