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书信(1 / 2)
罗月月捂住嘴哭着跑出去了,王舒玉手抬到一半,悬在空中,他有什么立场去拉。
罗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王舒玉,“记住你的回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王舒玉吟了一句话,闻者伤心,说完迷迷瞪瞪的打了个酒嗝,破坏整个悲情的气氛。
王舒玉揉了揉眼睛,挥手大声说道,“来呀,喝酒喝酒。”
王舒玉眯着眼看着四周,朝着唯一有人的地方走去,走的踉踉跄跄,一边走还一边疑惑的说,“你怎么有两个 脑袋呀?”
沈昔听着无语,你才有两个呢,这是个人说的话,算了算了,不跟醉鬼计较。
沈昔不和王舒玉计较,王舒玉反而缠过来,歪歪扭扭好不容易走近了,就离沈昔一步的距离,真不容易,还担心他走着走着摔倒了。
刚这么想,王舒玉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摔的那叫一个结实,一屁股直接就坐地上了,还不忘记护住手里的酒。
喝酒了大概有些迟钝,好一会儿王书玉才反应过来疼,疼痛让他清醒过来,还没有等他看清楚周围的场景,下一刻脑袋又糊涂起来。
“师兄,摔的怎么样?疼不疼啊?”沈昔看人坐在地上呆呆傻傻的,别万一把脑袋摔坏了,这可是考上状元的脑子,喝酒摔坏了未免太可惜了。
王舒玉听到有人关心自己,心里的难受劲儿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瘪了瘪嘴,沈昔见状赶紧说。
“你可千万别哭,回头老师回来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王舒玉从茶楼回来,阴气沉沉的,就跟一阵乌云似的,总觉得下一刻就要下雨。
沈昔远远的跟在后头,也不敢和他说话,也不敢招惹他,看他进了府,想着也没什么事儿,就回自己房间呆着了。
没想到沈昔刚坐定一会儿,下人就来禀报。
王公子一个人喝酒,喝的醉醺醺的,下人去劝。
“你一个书呆子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舒玉听见沈昔的话,强烈的反驳,大了个舌头,还在那里说。
“不好,可是喝了,喝了就不难受了,一醉解千愁,喝,都喝起了。”
“等醒过来还不是照样痛苦。”
王舒玉举起酒喝,酒水落在脸上,身上,完美的避开了张大的嘴。
“卿卿。”一听声音,再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谁了,又是沈昔的好父亲。
沈昔现在可没空搭理他,“你怎么来了?”
“我在隔壁听到动静,担心你就过来了。”
林残风看到坐在地上的王舒玉,他滚在地上,嘴上还不停的嚷着酒,我的酒。
林残风见过这个人的画像,颇有才华,想不到见到本人,这也是这么狼狈的情况下。
“既然来了,帮忙搭个手。把人丢到屋子里去,丢床上去。”沈昔补充了一句。
林残风走到王舒玉身边,一股难闻的酒味钻鼻子里,这是喝了多少酒?
一只手在鼻子这块挥了挥,试图挥散点酒味,犹豫了好一会儿,林残风实在是下不了手,扭头看沈昔,沈昔捂着口鼻已经走远,感受到林长风看着自己,松开手,敷衍的笑了笑。
林残风推脱的话瞬间说不出口了,父亲怎么能在女儿面前说不呢,单手拎起王舒玉领子,把人轻轻一拉,王舒玉就上半身吊着 ,下半身还落在地上,被林残风拖进了房间。
这画面真像一个犯罪现场,处理尸体,院里头铺的是不平整的石块,从艺术来看是不规则的美,可要是拖进来,沈昔感叹了句,王舒玉醒过来一定会觉得浑身都疼。
“卿卿。”林残风出来,说。
“别这么叫我。我说过我姓沈名昔,卿卿这个名字早就不用了。”
沈昔只想和林残风撇清关系,不管林残风的身份有多高贵,他抛弃了过去林昔和林氏这是一个事实。
再说了,沈昔不过是个孤魂野鬼,冒名顶替的,沈昔对沈宛有感情,那是生死相依,共同患难的情分,至于一个存在身体记忆里的爹,沈昔巴望着林残风离她越远越好。
林残风心头一冷,这么多年的父女情分就改了个名字,就这么算了,不可能他也不允许。
“你是我林残风的女儿,你身上有我的血脉,不是你说不认就不认的。卿卿,你会回到我身边的。”
林长风说的自信,最后看了一眼沈昔离开了。
沈昔等人走了,才重新睁开眼,总觉得林残风刚才的话意有所指。
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又有人喊他。
“昔儿。”
李治之在外面突然听人谈起茶楼那边,看见罗夫人过去了。
想到被自己关在院子里已久的王舒玉,今日是他高中的日子,人一定会在外面,难不成,匆匆忙忙就赶过来了。
“舒玉呢。”
怎么样,人有没有事儿?
李治之没看见王舒玉的身影,越发的担忧了,“欺人太甚,我找罗老三去。”
“人在屋里头呢。”
沈昔就是没反应过来,李治之已经脑补王舒玉被罗家给打了。
“哦。”李治之假装淡定的应了一声,刚才慌慌张张的人绝对不是他。
“人少时就该多经历一些磨难,这样才会成长,这些都是难得的经历。”
沈昔没忍住撇撇嘴,被李治之瞧见了。
沈昔说,“谁不愿意一辈子灌在蜜糖里,不过老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沈昔难得有问题问李治之,学业上沈昔是巴不得绕着李治之走,生活上呢,沈昔再不济也是个大小姐,吃穿上不曾亏待沈昔。
进了学院,有若雪, 后来老太太又给了间铺子,更逍遥自在了。
沈昔从来就没有什么问题,李治之就没机会给沈昔解疑答惑的。
面对沈昔的问题,李治之郑重的答应了,这可是昔儿第一回这么认真的问他问题。
“你问。”昔儿要问什么呢?是前几日给她的那本书。
“要是师兄执迷不悟,非要罗家女,只求取一人。您有办法帮帮他吗?”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王舒玉和罗月月这才刚开始浓情蜜意的时候,这只是俩人之间的相处,就和他们谈家庭婚姻,这沉重的责任就这么砸下来,是不是稍微残忍了点。
“不能帮。”
“不能帮的意思就是有办法帮。老师我说的对吧?”沈昔说道。
“就你机灵。”李治之避开沈昔,往屋里去看看王舒玉,没见到人还是有点不放心。
沈昔追上去,挡住了门,手抓着门框,“师兄一回来就喝的烂醉,恨不得把自己喝死,我和师兄也就认识了几个月,我看着都不忍心,他可和你认识数年,叫您一声老师,您就忍心看他为情所困,这么伤心的样子。”
这段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李治之偏偏不吃这一套,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