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香闺(1 / 2)
站在二楼游廊上望着宋老爷走远了,宴如才松了口气。复又见着小东西也跟着跑远了,心里这才真正放松起来。
宴如不是傻子,宋老爷的眼神她多少能看出来,再加上晚间敦婆婆那一番探看,怎么看都不像正经搓澡来的,心中不免有了些猜测。
只是身在人家地盘上,宴如并不敢说开,若拒绝的不妥当,惹恼了人家,那她一家,还有谁能求情帮忙。
这说来也是他家之故,吕家本家不在四方城,城里一个亲戚故旧都无,宋老爷这已是算得上最近的关系了。
老家里也只剩下了几十亩良田租赁,其他早已败落,更是无人可求。因此不敢得罪了宋老爷,若连他也撒手不管,那自家…可真没了襄助。
宴如一时红脸,一时白脸,心头乱动,偏偏没个主意不说,还没个可以商议的人。
回了房,将门窗关紧,正要换衣服躺下,一个黑影闪身而进。
“唔…”宴如正要大叫,却被捂住了嘴。
“别动。”
宴如哪里肯听,大半夜摸进人闺房,不是贼就是要做些偷香窃玉的不轨之徒,万不可就范的。
用力扯着这贼手,双脚乱蹬,势必要闹出动静来叫人发现。
一个小女子力气虽不大,用尽全力下,也很是按耐不住,贼人只好表明身份,“是我,宋元良,你的同校。”
宴如没听清,声音也不甚熟悉,渐渐脱力了。
一阵绝望渐渐涌上心头,暗道自己时运不济,怕是要遭了贼手,一时伤心松力,一时奋力反击。
那贼人见状只好放开了他,按开了房里的台灯,莹莹灯光亮开,宴如这才看清来人。
一身黑色中山装,身姿挺拔,俊逸出尘,却有一番矜贵优雅。
约莫十八九岁,一脸学生气,一双丹凤眼,即使在并不明亮的环境里,也熠熠生辉。
宴如眯着眼看他,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一时忘了处境,问道,“你是…?”
这人爽朗一笑,大咧咧往地上一坐,平视着宴如,“你说呢,吕宴如。同校半载,你不会没听说过我吧?”
宴如想起来了,自家在学校行事低调,眼前这人正好相反,高调的不行,不管是诗会、舞会大小聚会,总能让他出一番风头。
而宴如自来有“校花”的浑称,虽与他并未相交,却也彼此听说过,算是神交一场。
“宋元良?”
宴如叫道,虽是问句,却十分确定。
“嗯”,宋元良点头承认,戏谑地看着她。
察觉到他的眼神,宴如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衣裳散乱,已是泄露了些许春光了。
急忙拉紧了衣服,质问道,“就算是同学,你也不该闯进别人房间吧,浪荡登徒子,你赶紧走,不然我叫人来。”
宋元良仰头哈哈大笑,“你瞧瞧,有人来吗?”
宴如羞恼至极,推搡着他,“你出去。”
“咳咳,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低头一瞧,衣服严严实实,便知这人又作弄自己,宴如忍不住伸手打去。
只这点儿力气在宋元良看来,也不过比挠痒痒重一点,瞧她面红耳赤实在可爱,忍不住捉了她的手顺势一扯,将人带到怀里。
“我对你,可是神往已久。”
宴如一怔,用力推他,“这不是你耍流氓的理由,快放开。”
宋元良也不是要真的唐突佳人,放开了她,却又往她床上一坐,手撑着榻,眼不错地看着她。
宴如对这眼神老大不自在,这人又赶不出去,只好离他远一点再伺机跑出去。
顺便后悔自己刚刚门窗关的太死,将自己也困在里面。
没话找话道,“你…你在宋府干什么?”
刚说出口就恨不得咬自己舌头,宋元良姓宋,宋老爷也姓宋,必定是这家的子侄呗。
果然宋元良答道,“这是我家啊,宋问渠是我父亲。”
宴如这才知道宋老爷的名字,“问渠哪得清如许”,怪不得先前自己说姐姐闺名时,宋老爷意味深长地笑了。
心里有些不自在,“哦。”
又是无话了。
倒是宋元良有些不解,“你怎么在我家,还…还住在绣楼?”
最近没听说宋老爷要娶新的姨太太啊,要是宋老爷要娶宴如,那他必定第一个不同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