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横贯长江三尺浪,江宁城下显锋芒(5)(2 / 2)
“将近,系俺娘留给俺娶媳护用的。”
“好!既然如此,那这厮老翁想是没瞧过了是吧!”
粗砾嗓音落下,然这癞子倒是个有急智的,慌忙摇头辩解:
“将近,俺拿出来显摆过,那老头应是瞧过!”
“呵,那某再问你,既是你的,你可晓这佛玉佩是上头磕碰过,还是下头磕碰过!”
这般细谨问题,只将这厮问骂了!
他之晓这玉能卖了换酒肉,何曾当自己宝贝,细细端详过。
支支吾吾的老半天,这厮在一旁老头惊喜的视线中,缓缓迟疑道:
“这...应是下头磕碰过,俺记着有回拿手上甩着玩,甩丢了去。”
见他这般说,王土旺面色一松,瞧他目光不在严厉,竟友善点了点头。
“说的不错,汝若可还有证人,便可证明这玩意儿是你的!”
“有有有!”
这泼皮许癞子大喜,忙扭过身,冲着人群使眼色。
瞧他得了势,眼瞅着就要得这宝贝,平时与他厮混的泼皮也来劲了,纷纷打着帮他一把,顺带混顿好酒肉的心思挤开人群,只齐刷刷跪在王土旺面前。
“将军,我们愿意作证!”
这七八个人一处,气势直把一旁老翁压得喘不上气,直拿哀求眼神瞧王土旺,求他许自个开口。
可土哥并未给他机会,只大笑拍手;
“可还有其他人,若还有,某便治这老翁的罪!”
“有!将军俺们也愿主持公道!”
这一声吼,附近七八条街的泼皮无赖都挤了出来,个个笑嘻嘻的跪在近前,冲着一旁蜷缩成团的老翁挤眉弄眼。
瞧着实弄不出别人了,王土旺也笑了,只这次,他那满嘴獠牙泛起了血色寒芒。
“魑魇军何在!”
“在!”
周遭士卒一声大喝,周遭百姓眼瞅着那老翁要身首异处,不少面露不忍。
然王土旺下一句,却叫他等从地府升到了天庭。
“将这起子杀无赦!”
“吼!”
凶猛咆哮声炸响,前一刻还洋洋得意的泼皮们,下一刻便刀剑加身,只片刻时间,街上人头滚滚,自脖儿喷涌而出的鲜血溅的一丈多高,只撒的到处都是。
见这般情况,那被打掉满嘴牙的泼皮瞬间骇的肝胆俱裂,只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不过泼皮中亦有胆大者,便推搡同伴提自己挡道,便大声质问,企图挑动周遭民众。
“狗官,我等不过出来作证,纵是这玩意儿不是许癞子的,也与我等无关,天理何在!”
台阶上,王土旺一声冷笑,直如那铁面阎王般冷酷无情;
“好叫尔等知晓,敢犯老子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你这是滥杀无辜!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
一声怪笑,王土旺猛地瞪圆双眼,厉声咆哮;
“老子今儿就叫你瞧瞧甚叫滥杀无辜!
来啊,将这起子狗攮老子娘尽数给某抓来,子不教父之过,养出这起子狗攮玩意儿,老子今儿灭尔等满门!”
这一声咆哮,直叫整个大街静的落针可闻,周围百姓骇的连连后退的同时,心中却升泛起阵阵古怪的安全感。
台阶上,土哥之咆哮还在继续;
“今儿,某明明白白告诉尔等!
未犯事儿,某任事不管,不纳粮、不征兵、不赋税、不逼良!
可若有人敢犯在爷爷手里,成某手里行货,哼哼...休怪某辣手心狠,活叫尔等全家见阎王鬼头!
若是不服气,只管恁倚势,唤尔等后头靠山来,瞧他碰不碰的过某!
某丑话撂前头,某之上级,乃当朝尚书令兼御前亲军指挥使卢都泽,不服者,自个掂量掂量!”
言罢,王土旺直把手中玉佩往锦缎小包中一塞,随手递给一旁近卫。
“去,拿给那老货,再给他塞五两银子,这老货给某跪了恁久,既无罪,就不兴吃这亏!”
紧接着,他虎眸调转,瞧向一旁颤颤巍巍横不得将自个埋进地里的福顺典当铺掌柜,直厉声道:
“汝个含鸟猢狲也莫想糊弄过去,这厮泼皮甚德性某不信汝不知!
况汝肆意压价,好的扯成孬的,孬的唬成贱的,这话可是汝自己招供的,来啊!”
“在!”
早已收刀归鞘静静立在血泊中的魑魇军齐声大喝。
“每营出百人,给老子抄了那鸟当铺,照老规矩,对了,那个狗攮敢忘了自家兄弟,休怪老爹某精拳头相送!”
这话一出,众将士个个眼冒精光。
来了,魑魇军那最最臭名昭着的老规矩!
——塞满夹带,装到不能装为止。
言罢,王土旺也不管这埋头颤抖不敢多言的掌柜,扭头就走;
然就在他前脚刚跨进衙门大门的瞬间,他忽的停下脚步,一脸执意的转过身,望着这掌柜的;
“娘的,某总觉着汝要害某!来啊,将他也充了军功!”
只一声令下,这掌柜猛地抬头,来不及收敛的眸中,阴狠清晰可见。
然下一刻,刀剑加身个,未等他废屁一句,一颗好大头颅便冲天而起。
“某果真觉着没错!”
一声嘀咕,王土旺直在周遭百姓敬畏但不惧怕的眼神中,大步入了江宁府衙门。
衙门上方,明镜高悬牌匾上,溅起鲜血滴滴下落,与他那高大铿锵背影愈发般配。
待入了夜,忙活了一天的秦煜疴终于回到衙门,面儿上虽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其中精光却叫人不能直视。
有得有失,累了点,但这般累的极为值得。
统领十万大军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她格外珍惜。
瞧见她回来,王土旺先唤刁德义备下饭食,接着又乐呵呵的拍了拍她肩;
“可累?”
“尚有余力,不觉累!”
“那便好,不过汝私事也应处理处理了。”
言罢,王土旺冲一旁瘦猴使了一眼色,见状,瘦猴眉梢微调,兀的咧嘴一笑,转身便离了衙门。
没多会儿功夫,瘦猴便领着一众将士归来了。
而他身后,暂无行动之力的方百花被担架抬着,送入后堂。
入了后堂,原还半死不活的方百花登时就来了劲,略苍白的面容上挂满了仇恨,直勾勾盯着王土旺。
她已含死志,这会子倒不怕王土旺了。
然下一刻,她的眸子对上了一双蕴着复杂神色的杏眸。
“王...王晴?!”
女人直觉准的骇人,一声惊呼之下,秦煜疴顿觉唇齿泛苦,不无嗔怨的斜了眼身侧王土旺。
自家将军甚都好,舍得放权,听得进建议,身先士卒,心怀大义,唯独总好拉郎配,叫她着实无奈无语。
“是吾,不过吾名唤秦煜疴,大同秦氏子,非王晴。”
“我管你是谁!
好啊,原是这般,亏我掏心掏肺与你交好,还替你扫了叮咬虻蝇,你便拿这般待我!
早知当初,就该让方豹攮死你个...你个... 该死的贼!”
方百花破口大骂,这会功夫,她那还顾得上恨王土旺,整个人披头散发拼命挣扎,直要翻下担架,爬到秦煜疴面前。
几位魑魇老卒瞧着自家将军无甚眼神动作,也不乱动,直由着她栽倒在地,双手并用。
很快,拼命挣扎的方百花拖着残腿,挣扎的爬到秦煜疴近前,直抱着她腿,就要咬下。
秦煜疴也不动,只立着不动,一脸复杂的望着这狼狈女人,由着她摆弄,俨然一副绝情绝义的负心汉模样。
可临到要下狠嘴开咬的时候,方百花却下不了嘴了,抱着她腿眼泪哗哗往下流淌,自顾哽咽;
“我就说...我就说你这厮文人为何英气逼人,原...原...嗝...原来本就统兵将领,说罢,你到底是谁!”
“秦煜疴,大同秦氏子!”
“我问的不是这个,回答我,好叫我死了这条心!”
“秦煜疴。”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愣是比土哥推磨盘吃饺子时还木楞;
见状,王土旺实瞧不下去了,谈着脑袋插嘴道:
“俺家少爷乃魑魇军军正兼十万大军领军都统,你可怕了!”
“怕了!”方百花一声嗤笑,随即仰起泪花滚滚的面庞,怔怔望着秦煜疴英武身姿;
“我方百花,怎会怕这负心汉!”
一声大喝,直把秦煜疴也惹恼了,只她不好冲娘们发火,扭头气鼓鼓望向王土旺,语气里藏着半分嗔怒道:
“王将军,哪有当将军的拿副将这般作筏子的!”
“嘿,那你今儿可就瞧见了!
不过某说真切的,今儿这娘们,要杀要剐还真真就汝说的算。
不过某提醒你,此女乃方腊侄女,若是日后成了祸患,某可要寻某那秦兄弟好好参你一本!”
这厮说着说着就没了正行,秦煜疴拿他没法子,只硬着头皮无奈点头,叹气道:
“将军,罢了...且放她条生路吧!”
......
此6200字,今儿满一万字了;
另有起子兄弟嫌俺错字多,俺实在抱歉,然这厮zuojia助手实在拿俺们这类风格小说没法子,总叫错的通过,对的纠正,实蛋疼无比。
且诸位兄弟姐妹,俺到底赊了几章,怎地算,俺也不废话,只望各位兄弟姐妹给个准信,直接告诉俺还多少便是;对了,莫言甚五十八十一百两百,请说些俺还得起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