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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魂体交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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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灵力缠住阿痕的腿脚,阿痕挣脱不开,只能回头。阻拦他的人不是外公,而是被世人说对阿爹情根深种的阿娘。

阿痕眼中有不解,倔强地盯着面前的人,似在质问。

玉朝弦起身,冷眼从旁边走过,只留了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

玉朝弦走后,墨云箫默默站起。

阿痕留了最后一丝期冀,“阿娘,你真的舍得阿爹吗?他会有危险吗?”

墨云箫拉他起来,仔细看着他的眼睛,“阿痕,你记住,你的阿娘宁肯自己堕入地狱,也不会放弃你的阿爹。”

阿痕扬起开朗的笑容,回握墨云箫的手,“嗯,我相信。”

阿痕又问:“阿爹的仇人那么多,他会有危险吗?”

“暂时不会。”墨云箫摸了摸阿痕的头,“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去解决。继续准备百年汇宴吧,一定要办的大方漂亮,不但要有整体设计,还要具化到每一天甚至每个环节。另外,增设一些备选项目,一旦哪个环节出错,剩下的可以补救。”

墨云箫忽然想起什么,停顿一瞬,苦笑:“想必这些你义父已经和你说过了。”

阿痕没否认,但不妨碍他刚才听得非常认真。苦笑是因为人在心里自嘲,阿娘有时会自嘲,但心里从未有过讽意。

不知道为什么,阿痕突然觉得很难受,低头不敢看墨云箫的眼睛,“义父是师父的教导,而你的话……是家的味道。”

墨云箫神色微动,骤然看向阿痕。阿痕的表情埋在阴影里,墨云箫看不清,但能感受到他说这话时的真诚。

墨云箫的目光扫到阿痕右手中指上的万与,执起阿痕的手,问:“用的习惯吗?”

“很习惯,但它和我一样,最怀念的是旧主。”阿痕的小手往里攥了攥,当他总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时,墨云箫却什么都没说。

一道木灵的光打断了二人的思绪。文漪的传信到了。

墨云箫放下阿痕的手,“我要走了,你告诉外公外婆,十日之内,定完璧归赵。”

银月落下,墨云箫上了剑,像傲立于世间的雕鹏,飞出阿痕的视野。

阿痕匆匆跑出宫殿,难过地望着天的尽头,迟迟不愿回去。寒歆韵走到他旁边,安静等着。

阿痕委屈地说:“为什么他不肯认我?”从第一次见面就是,他进一步,父亲则退一步。他试探着,想唤“阿爹”,父亲却总是有意或无意地避开他的亲近。

寒歆韵道:“也许是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你。”

阿痕恼怒道:“他就是不愿认我!”

阿痕生气地跑开,御剑飞回辰族。

寒歆韵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嘴上说着最生气的话,却还是很听话地回到辰族,置办百年汇宴了。

此时,隐匿在暗处的玉朝弦走过来。寒歆韵问:“你的伤好些了吗?”

玉朝弦冰冷的脸缓和了几分,有了笑意,“我以为这时候,你最关心的是那位。”

寒歆韵无奈地瞪他一眼,“是非轻重,我还是拎得清的。”

玉朝弦笑了笑,没反对,她的确是理智大于情感,从第一次相遇时,他就知道。见寒歆韵一直盯着他,玉朝弦大方地摆手,“不碍事。”

寒歆韵去把他的脉,面色一变。

玉朝弦却说:“我们两个受的伤差不多,将养半月就好了,你无需担忧。”

寒歆韵叹气:“我实在没想到,小然会铤而走险,拿血心咒和小墨互换了身体。这丫头看似胡闹,实则有自己的行事章法,唯有如此,幻族才能免于战火。”

玉朝弦的唇边有了笑意。他玉朝弦的女儿,心中哪会只装着小义,不顾家国危难?在短时间里思索出最稳妥的方法,聪慧过人。

玉朝弦想了想,对寒歆韵说:“这一次我想放手,让他们自己解决,为人父母,我们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她。”

寒歆韵道:“我已经修书给阿厉,叫他不要伤害小然。”

玉朝弦哼道:“受些挫折也好,只希望那小子别再那么愚钝,因为现实被击垮而放弃未来,不值当!”

泽川天牢的尽头,有一处地下暗牢,里面潮气很重,气温低下,犹如严冬。一个瘦如干柴的人影被绳索吊挂在半空,湿漉的长发遮挡了面部,虽看不清长相,但在这里的所有衙役都认识他。

两百年前被东宫擒拿的罪犯,因为冒犯国威,挑战东宫底线,皇室不惜用腰绞极刑折辱他。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两百年后,他又出现在这里。

牢门外,一个长的比较粗壮的衙役向里面扔了一瓶创伤药,旁边瘦瘦高高的衙役瞪了他一眼。

粗壮衙役心虚地耸了耸肩,不敢再乱动。瘦高衙役按下机关,绳索脱落,里面的人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瘦高衙役看了眼门口的饭菜,低头咳嗽一声,冲里面道:“喂,不举的,别装死,赶紧把饭吃了,一会儿拉你去别地。”

听到他们的蔑称,玉轻然骤然睁眼,眼神恐怖的要吃人。瘦高衙役被吓到,后退一步。

玉轻然默默攥紧手掌,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叫他们发现异常,“去哪里?”

瘦高衙役仿佛听到笑话,嘲讽道:“还能去哪儿?当然是上黄泉路了,给你一柱香时间准备!”

说完,瘦高衙役沿路返回,让粗壮衙役守着这里。

玉轻然走了几步,端起门口热乎乎的饭菜。虽然她不屑于吃他们的东西,但她已经三日没进食,肚子恐怕撑不住,只能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咽下去。

吃得差不多后,她罢了筷子,问:“你主子是谁?”

粗壮衙役环顾四周,确定没人,靠近铁栏小声说:“姑娘真聪明,主子特意交代,如果姑娘问起,就说是故人。”

故人?玉轻然一时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故人有很多,但能在短时间内知道她的身份,还不愿自报姓名的,却很少。

玉轻然看向角落里的彩瓷药瓶,心思复杂。

粗壮衙役说:“姑娘且忍忍,主子会想办法护你周全。”

玉轻然已经猜到是谁,语气冷淡:“你告诉他,我不需要他的假好心。”

粗壮衙役没话说了,哀叹一声。

玉轻然手指这副身体,问:“看刚才那个人的样子,他认识我?”

粗壮衙役自然明白她问的是谁,点头说:“认识,他是暗牢的负责人,我只是个帮手。”

瘦高衙役的称呼,让玉轻然没办法释怀。她无法想象,除了被锁在暗无天日的牢里受尽折磨,还要忍受被人蔑视咒骂的痛苦,这样的日子,墨云箫是怎么日复一日熬过来的?

玉轻然的语气变得十分谨慎,“两百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粗壮衙役知道她想听真话,没有敷衍,“想来那人也是可怜,被送过来时,满身血污,我们检查他的身体时,才发现他不光四肢筋脉全断,心上还被动了刀,像是被人刻意剐掉的,大腿内侧也被烫过,还有更隐晦的地方……伤势一度溃烂。我当衙役这么多年,什么严峻的酷刑没见过,却第一次见这么多酷刑都用在同一个人身上,此人还能生机尚存。如果他不是有通天神力,就是意志力惊人,说明世间有他割舍不掉的东西,不敢轻易死亡。但他又拒绝我们送来的食物,上面要求不能让人死,我们只好强灌。这人啊,有时真是矛盾,像他这样一会儿想活,一会儿又想死的,我还头一次听说。”

衙役描述的伤势,和墨云箫身上的伤痕都能对应上。如果是因为二十四宫乐,那只是他向幻族以及天下的自证,他的心志不可能被捆缚住。

一面自认问心无愧,想把她推给别人,麻痹自己是为了她好,自甘堕落,心存死志;一面又舍不得放下,绝境中想要求生,哪怕有一点点光亮,也想牢牢抓住。

如此自相矛盾,怪不得他醒来后对她若即若离的,连阿痕都不敢认。而这份自相矛盾,是因为墨厉父子犀利地抓住了人性的弱点。这三百年间,他们对他百般折辱践踏,从身体开始,一点点渗透到他的心,彻底摧毁他。

墨厉父子的目的达到了么?玉轻然想,应该是达到了。

她捂住自己的脸,忽然感觉好疲惫。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能力有限,木已成舟,她改变不了什么。

粗壮衙役见她难受,没敢多问。主子交代过,除了她问起他的身份,其余都可如实相告。

一柱香时间已到,瘦高衙役领了几个狱卒前来,把玉轻然送上囚笼,往泽川主城的行刑台去了。

玉轻然手里抓着那个彩瓷药瓶,拔出瓶塞,把药粉洒在手脚镣铐的缝隙里。

囚笼在一处宽广的台面停驻,这里是泽川最庄严的行刑台,专门用来处置犯了极大过错的王公贵族。整座台面由九百九十九块血玉砖铺成,每块砖的缝隙里都有之前被处决罪犯的血迹,或干涸,或成珈,从高处俯瞰,这里就像是一片由白骨铺垫的血河,犹如残阳般绚烂,更似地狱般死寂。

玉轻然下了地,眺望四周,发现无数泽川的百姓怒眼仇视她。他们一致高呼:“杀了他!杀了他!”

观刑台上,泽川帝和泽川皇后坐在主座,下方依次是太子、公主、王侯将相,乃至文武百官,都立在观刑台上。所有人神色肃穆,目光都聚焦在台下的那黑衣华发的人影上。

玉轻然不在乎地笑笑,随着刑官,一步一步走到场地中央。

刑官开始宣读罪行,桩桩件件,一共百余条。或大或小,每一件都能激起激烈的民愤。

他们说着最轻鄙的语言,骂着最难听的话,却无一人记得他曾用自己的双手阻止了即将染血的战争,用真心维护过自己的家国。

随着最后的判决落定,刑官一声高喊响彻天际。

“有请清玄道长的绝门七杀星阵!”

在座的一部分人面色惊变,寒岐轩和永思双双起立,不可置信地看向泽川帝。

寒颜几乎是一瞬间出席,跪在泽川帝面前,哭着道:“求父皇收回成命!他没有灵力傍身,一身武功也被废,整日受锁镣束缚不得自由,这么多年受的罪难道还比不上太子和兰翩受的苦吗?”

泽川帝无动于衷,淡漠吩咐:“把长公主拉开。”

没人敢动。兰翩斥责:“还愣着做什么?长公主神志不清,你们也糊涂了?”

几个侍从去拉寒颜,寒颜不从。永思走到她身边,向泽川帝请示。泽川帝点头,默许她们离开。

再观刑台周围,熊熊业火燃起,把血光般的红晕洒在每个人的脸上,照的每个人脸色不一。有忧虑的,有恐慌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冷漠上观的……后两者居多数。

玉轻然站在业火中央,望着寒颜离去的背影发呆。她认识的颜言,本是不受五国规矩束缚的洒脱之人,如今竟也变得和他们一样的世俗人。谁改变了她?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吗?

玉轻然对高台上的泽川帝高喊:“我想请求圣上一件事!”

“讲!”高台上,泽川帝毫不犹豫道。

玉轻然斩钉截铁地说:“若我能破阵而出,所有皇室王侯和世家大族宽恕墨云箫全部罪行,并承诺从今以后,潜迹再无人对他的过往指责半句!”

泽川帝思量了一番,看向隐在暗处的墨厉。墨厉戴着遮挡面容的斗篷,下巴轻点。

泽川帝发话:“如果你能活着出来,朕自然信守承诺。”

玉轻然不再多说,像个安静的孩子,等待七杀星阵将她卷入。

七杀星阵是清玄道长送给寒岐轩的拜师礼,方便寒岐轩日后以此阵法惩罚任何他想要惩罚的人。整个阵法由五行灵力输入,七星主宰,一共七场恶斗,且一场比一场凶狠残暴。因此,血战是少不了的。

阵法外,以五灵做媒,形成五个广角,升起一片半球体结界。玉轻然的身影彻底与外界隔绝。

与此同时,众人只觉一道莹白流光从眼前划过,再眨眼,又什么都没有了。泽川帝细细打量下首的寒岐轩,不了解他的人都觉得他是理智克制,微笑观阵,实则神情木讷,是个失了灵魂的躯壳。

阵法内,七颗闪亮的星辰轮番转动,下一刻,烫金色的破军停在阵眼。

阵法场景可根据不同星阵发生变化,玉轻然现在所处的环境是黄沙肆虐的荒漠。

她现在的身体毕竟是墨云箫的,行动很不方便。于是,玉轻然尝试调动墨云箫藏匿在丹田中的力量,可无论怎么做,竟然一丝力量都使不出!就好像体内有另一个人在和她争斗,专门往反方向游走。

玉轻然来不及判断那是什么原因,就见一根金针扑面而来。她慌忙躲掉,沿着道路寻找水源。

她知道金畏水,如果躲进水里,就不怕了。

破军星好似知道她的意图,攻势越发猛烈,卷起铺天盖地的金针朝玉轻然射来。

玉轻然的左腿中了三根,身体跌进沙地,溅起层层黄沙。有血迹从针缝中缓缓流出,浸湿了衣衫,染红了黄沙。

玉轻然手掌撑地,抓起两把沙子,快速抛向脑后。金针受到阻力,方向走偏,没能袭住她的要害。

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玉轻然边跑边扬沙,眼睛一直环顾四周。就在她以为了无希望时,一片绿洲出现在不远处。

她踉踉跄跄临近绿洲,才发现这是海市蜃楼,明白自己上了当。

海市蜃楼的中央,涌现出一个浑身长满金针的独眼怪物。它把很多根金针连成坚实的链条,袭向玉轻然。

玉轻然被捆缚住,挣脱不开,眼睛被迫与独眼怪物对视。

独眼怪物把他拉到近前,摇头晃脑地盯着他看,似乎在好奇。半晌,独眼怪物轻吹一口气,卷起漫天黄沙,裹住他的身体。

黄沙散去,万物归于平静,一个淡蓝白月纱的少女出现在众人眼前。她双眼闭合,眉目平和,额间一点绯红一下又一下闪着火红的光,忽明又忽暗。

一小簇火苗在她眉心燃起,渐渐的,火苗越燃越多,胜似千万束火苗在她身体周围盛放。

阵法外的人皆大声惊呼,显然都认清了此刻七杀星阵中的人是谁。

泽川帝慌道:“来人!快破阵!”

泽川众多身怀灵力的子弟快速分散,全部运起灵力,打向结界。一时间,官员指指点点,百姓议论纷纷,场面混乱不堪。

谁都没想到,进入七杀星阵的人是幻族少主!

十皇子一头雾水,施展灵力的同时问向离自己最近的八皇子:“八哥,这确定不是幻象?不是说七杀星阵中所有杀阵都只是幻象吗?”

八皇子道:“七杀星阵能识别和制造幻象,但无法幻化人的容貌。这只独眼怪是看准这具身体的魂体不一,才强制露出她的本体。”

十皇子顿悟,“另一人的魂体也……”

八皇子否决,“我们看到的只是外形,真正的魂体依然没有换过来。”

众皇子细细观望,少女四肢上的锁镣还在,如果不是顶着墨云箫的身躯,她早已恢复自由!

十六皇子把目光转到无法动作的寒岐轩身上,叹气:“要是太子皇兄的灵力还在,他不会这么无助;要是六哥也在……”

十皇子斥道:“休要胡言!那个人已从皇室宗谱除名,和我们没有关系!”

八皇子面上闪过一丝嘲讽,即刻消失。也只有十弟这个憨货,不知太子面具下的卑劣。

此时的里岳边境,文漪换上一身精炼的常服,立于山巅之上。几声急促的叶笛合奏响起,三道身影从云霄中冲出,停在文漪面前。

一笛,一叶,一生杀。

追音三侠,终于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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