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烧火（2 / 2）

做早膳的嬷嬷来了，绿意带我回到屋里，我拍了拍头上的灰，觉得身上脏。

“绿意，我想沐浴洗头。”我说。

绿意拍了拍我的衣服，说：“不脏，不用洗。”

午后，有宫女过来说永嘉公主要见我。

绿意嘱咐我：“不要惹公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此刻好像忘了，我也是公主。

我被带出来，“不要乱看。”绿意说。

“你就是萧翰月？”一个粉色衣服的女孩儿说。

我见过她，永嘉公主萧乐瑶，她说话的样子和陈照秋很像，都是抬头垂眼看人。

我点头。

她走到我身边说：“你不会说话吗？本公主问你话你要回答。”

我说：“好。”

她推了一下我，说：“你要说是。”

“是。”我答。

她高兴地笑了，一把扯掉我的发带，说：“我要梳头发玩儿。”

我坐到了小凳子上任由萧乐瑶把弄我的头发。

“公主，这样一小股小股的分开。”她身边的嬷嬷教她。

我被她扯疼了，轻轻叫了一声，她听见了把手放在我的脑袋上揉了揉，她说：“嬷嬷，把发油拿过来。”

萧乐瑶把发油抹在我头发上，伸手想要从我额头起抓头发，却一下抓到了我的眉头。

她的指甲在我的眉头处划出了一条红痕，渗出点血。

“本公主不是故意的。”她说。

我本来昏昏欲睡，这一下彻底清醒过来了，我说：“嗯。”

她继续给我梳头，时不时问问身边的嬷嬷怎么样，嬷嬷边指导边夸她心灵手巧。

最后一个歪歪斜斜地发髻梳好，她自己似乎也觉得不好看，生气地让我走。

“公主，梳头这样的事奴婢们来做就好了。”

我走的时候听见嬷嬷这样说。

第二日第三日我依然早早被绿意叫醒去烧火，都是如烟演示给我看，第四日她让我来。

先将柴块劈细，然后用火折子点燃，吹，扇，燃起来后再加柴薪。

火燃了起来，我看着火势扇风添柴。

“还学的挺快的。”如烟说，“好好看着。”

她坐在一旁，和打着哈欠的绿意闲聊。

坐在火旁，暖和，我想睡觉，掐了掐自己，盯着火焰出神。

过了几日，十月十五，陈照秋要见我。

“淑妃娘娘千岁。”我说，眼睛瞥见桌上棕红色和绿色相间的果子。

陈照秋没应声，她吃了一个果子，将核扔到地上，说：“今日永宁公主要学会扫地。”

“枣真好吃。”萧乐瑶说，她把核扔过来，砸到了我身上。她咯咯笑起来，直接扔了个枣儿砸过来。

枣儿在我脚边，我有些馋，想捡起来试试是什么味道的。

“把核捡起来。”陈照秋说。

我气恼但只能照做，一共五个核一个枣。

她看着我手心里的东西笑了，“下去吧。”

我每日早上去生火，然后回到住处，也没有其他事，我就用手在床上写字打发时间，偶尔想想以后的事。

我挠了挠头，说：“绿意，我头发里面好痒。”

绿意拨开我的头发，惊呼：“哎呀，长疙瘩了，公主不要乱摸。”

她翻看了一会儿，又惊呼一声，“还有虱子。”

她说：“公主，明天早上沐浴洗头。”

我这十几天来终于洗了澡洗了头，可是还是痒，我忍不住挠，出血了。

绿意把我的病情告诉了这里的管事嬷嬷，嬷嬷禀告了陈淑妃。

十月二十日，绿意取了药来，那日起我每日早起烧火后便要煮药，用草药水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