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找到她(2 / 2)
白婉棠心里对此无甚感觉。
独孤极和崔羽灵,这才是原书的走向。
她吃了睡睡了吃,静候机遇,巴不得独孤极一辈子都不再来看她。
但当夜她刚入睡,就感到有人来了。
熟悉的苦冷香味飘入鼻腔,不用睁眼她也知来的是谁。
她装睡不动,感到身边的床铺陷了下去,独孤极坐了过来。
他掀开她的被子,执起她的手,摩挲两下她手背上结痂的擦伤。又捋起她寝衣的袖子,沿着她手腕上去,在她手臂上有擦伤的地方都略有停留。
他的动作太过轻柔,得刚结痂的伤痒痒的。
白婉棠忍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装着睡觉翻身抽回手,背对着他。
她感到独孤极的目光直勾勾地定在她腰背处。
忽的就觉得后腰一凉,他掀开了她的衣摆。去她后腰上的擦伤。
那擦伤在刺青旁,的时候,他的小指总是有意无意刮在刺青上。
白婉棠被他得恼火起来,按下自己的衣摆,回头看他,“你做什么。”
夜色藏起他的神色,她看不清他的情绪,只听他冷淡:“你是俘虏,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婉棠挪动身子贴着墙睡。
独孤极原本平和的气息突然冒了火似的起伏,一把拎起她的后领把她拽过来。
白婉棠低呼一声,感觉自己像只冰球一样“呲溜”一下被他拽到床边,后背紧贴着他肌线条紧绷的腰臀线。
她下意识挣扎起来,可被下了药,力气比猫还不如,被他轻而易举地就翻过身掐住了脖子。
她对上他在夜里暗藏怒意的眸子,心底隐隐生出害怕,不说话。
她还有机会跑的,她不想死。
独孤极试图在她眼里找些曾经有过的东西,可是她的眼里除了厌恨和害怕,别无他物。
他在找什么,他还期盼着她的眼里对他有什么情绪?
他心里莫名生出一种颓败感,恼羞成怒般狠声:“你知不知我找了你多久。躲在小山村里吃糠咽菜就那么舒服?”
“你找我无非就是想折磨我,我在外面不管怎么样也总比被你抓到舒服。”她脱口而出,拍打着他的手臂他放手。
她寝衣单薄,挣扎间衣襟松开来,隐约看见弧度朦胧的小衣轮廓。
独孤极掐她脖子的手逐渐收紧,突然改为按住她的双手,低头去咬她的嘴。
她难以置信地发懵,感到口里探进来的异物,拼命踢他。踢不开,她便狠狠反咬回去。
独孤极吃痛地松开她,郁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
他了,感到舌头被她咬破得厉害。不是她被喂了软筋散没有力气,说不准能把他一块咬下来。
独孤极怒极,反手一巴掌朝她脸上打去。
她瞪着眼睛看他,他那一巴掌便悬在空中,改为用力掐住她的脸晃了晃她的脑袋,“地牢里多的是修士,你再咬我一下,我就把他们做成羹给你灌下去。”
白婉棠一阵恶寒,“独孤极,我杀过你,伤过你,你现在在做什么?”
独孤极不说话,低下头含住她的,翻身上了床,扯她的衣裳。
白婉棠大叫起来,恨不得把看门的魔侍全都叫来,看他还有没有脸继续做下去。
但他来的时候早就屏退了所有人。
白婉棠只得竭尽所能地踢他,打他,抓他,扯他的头发。
她的力气于他而言不值一提,指甲在他脖子上划出两血痕,他这才停下。了被她划出血的脖子,下床拿上脱掉的外衣披上,一声不吭地离开。
白婉棠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理自己松散开来的寝衣还有凌的头发。
他如今用万象镜做心,万象镜放大了他的.望。而她是唯一一个,差阳错和他同床共枕过的女人。
以他不喜人靠近的程度,他想找人发,也只有找她。这是她能想到的他留下她,这样对她的唯一原因。
可她对他,只剩下厌恨。
白婉棠踉踉跄跄地下床,倒了杯凉一口气灌下去,又被凉得咳嗽起来。
门外的魔侍这才回来。朝屋里看了眼,见她衣衫不整,床铺凌,给她拿来了净的新衣,重新铺了床。
第二天白婉棠被叫醒,魔侍拿来了剪子,说:“尊主吩咐把你的指甲剪了。”
说着他们便按住她来给她剪指甲。白婉棠百般挣扎无果,剪完手指甲他们还给她剪脚指甲。
她实在无法接受,只得说自己剪,剪完了给他们检查,他们这才作罢。
下午独孤极过来,屏退了所有魔侍。
白婉棠顿感不妙,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蜷缩在床上,戒备地望着他。
独孤极瞧她裹成粽子的样,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把被子放开,否则以后你连床都别想睡。”
趁着日光落在他身上,白婉棠看清,他不仅脖子上有两指甲印,嘴被她咬破,耳下也被她掐出小月牙一样的血印。
活该。
白婉棠在心里骂他,不情不愿地放开被子,心想柳八重是不是早就算到独孤极会怎么对她,才叮嘱她“保住一命比什么都重”。
独孤极上前把被子扔到一边去。
她蜷在床角落防备着他,“崔羽灵还没醒吗?你怎么不去找她?”
独孤极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半俯下.身体靠近她,“你再说一遍。”
“你怎么不去找崔羽灵。”
独孤极顿时火冒三丈,扣住她的双臂把她从角落里拖出来。
白婉棠惊叫一声,胡地打他。混中打了他两巴掌,却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才冷静下来,看着他。
他脸被她打红,盯着她,眼神在怒斥她说错了话,“以后你再胡说八,我拔了你的牙。”
从前她不是这样的。
她会一边怨恨地看着他,一边嗔怪埋怨他对她只有利用。会在信以为真他和别人有什么后,露出发酸又怨怼的神情……
可现在,她如此冷淡,平静,巴不得他去找别人。
她为什么?她不是喜欢他吗?她有什么资格厌恶他,她不过是被他抓回来的丧家犬,他大发慈悲,她才能活到现在。她该讨好他才是。
独孤极咬牙切齿地瞪她,突然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吻住她。
他迫切地想让她顺从,让她讨好他,让她为他奉献一切。他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让他知她还没有放下。
他想证明,只是因为她还有用,他才没法儿杀了她。
白婉棠又咬他。
他飞快地抽离,怒气冲冲地:“来人,拿钳子来。”
她不该反抗。
魔侍很快送来钳子,他拿着钳子近她。
白婉棠怕他真的拔了自己的牙,不断在心里重复柳八重的告诫,按住他拿钳子的手。
独孤极与她对峙般对视着,看到她眼中的示弱,才把钳子放下,扣住她的后颈她仰起头来,吻上去。
白婉棠被迫承受着,感受到他胡来的手,心那万象镜的反噬可真是不得了,竟然把独孤极变成了这样。
可是在万象镜里时,他同样是用万象镜做心,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并没有这样渴望她。
他越发的过分,她承受不住地软声:“别……”
独孤极没有停下来。
她身体的肌肤逐渐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不禁颤栗起来。
外面突然来人,焦急地禀报说崔羽灵醒了,说她想起了一些事,急着见他。独孤极这才停下,脸埋在她颈窝缓了缓,直起身理了理衣袍,离开。
走至门口,他回头看她一眼,只见她脸上充满了庆幸,正忙不迭地拢起散开的衣裙。
他心里顿生无名之火,想给她些教训。又听来人催促说崔羽灵有紧事,便只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