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班车上的回忆(2 / 2)
“我就定了住里边了,你能怎么地?!”我不依不饶。
“看看我这块表,就是89年平息你们的立功奖励!”老苟右手拉了一下衣袖,用右手中指和食指并在一起点点手表的表壳,然后说:“要是年我在北京见了你,你就是我们镇压的对象!”
“如果我去北京见了你,一定把你吊在天桥上烧了!”我不依不饶。
“我就不信你俩能打起来。”坐在一边的李站长着小眼睛竟然露出了微笑。
老苟双膀一晃,将军大衣抖落在沙发上,握紧拳头,作出要进攻的架势。说时迟那时快,我毫不含糊来了一个先发制人,一拳飞出,捣在了老苟的眼窝。老苟惯性地去保护眼睛,却没想到我的拳头之快,简直就是江湖无影拳啊。李站长见势不妙,腾地站了起来,开始拉架,连推带搡把老苟赶了出去,又开始批评我:“你真厉害!还能当着我的面打架……”
有同事问我老苟的眼睛咋成了熊猫眼啊?啥时候的事儿这是。我摇头。但是,宾馆的办事处成了我的单身宿舍兼公关部办事处,老苟去服务班当班长去了。当然,办事处的智能弱化,我还是要进山上班的,这里就成了宿舍了,中午经理的司机林明过来午休,总是弄得我的房间弥漫着臭脚丫子味儿,害得我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开窗通风。
可惜好景不长,市场中心撤了,工商局合并到区局了,修建公司也搬离了宾馆,我又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了。经过同事介绍,搬到了一个平房厕所顶上的二层五六平米的小屋子,冬冷夏热,还臭气熏天。除了床、桌子、煤气罐和单体炉头,没有落脚之地了。但是便宜了十元钱一个月。后来听说同学张洪亮、猴子、老大合租了一处厢房,我就拉着自己的全部家当过去合伙,四个人相继结婚,我于1995年春天搬到了未来的婚房——一个30平不到的二层楼的一个房间,儿子次年在此出生。
班车到站,溜达十分钟走到单位。集团的小曲一直和我一起。这小伙子认识我的几个朋友,他们一个村的。话里话外,略显亲切。如今的社会,变化之快,令人吃惊——他们的旧村改造结束,都搬进了摩天高楼居住,原来我熟悉的小村子,早就没有了任何的痕迹,包括朋友家的那棵广玉兰,也不知道被挪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