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日记之一:陈梦的恋爱经历(2000年以后)(2 / 2)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时候我真想置身于狭义相对论的试验场里,让自己成为无限趋近于光速的粒子,飞向地球的身处,藏匿对我而言是最好的选择,我既不想谈恋爱,也不想好好工作,更懒得提升学历。好几次我压住情绪没有给我的上司一巴掌,已经算是十分冷静了。
外出培训是个好东西。有人说(真的是有人说不是我说),协会就是乱搞的地方,我看外出培训也不是好鸟事。分手三个月后,我被迫参加了单位组织的就在市区的一次小脱产培训,为期8天。我想没有哪个傻子愿意培训还在本地吧,人家都是去浙江、上海、北京,就我一个人留在邕城。每天还不是老友粉、猪杂牛杂,偶尔想趁着微薄的工资发下来享受一下月光族的可怖的奢侈,却被橱窗里那漂亮的首饰和包包所警示,退堂鼓我是经常打,而没有差旅补助的城内培训更令我厌恶。
培训场内形形色色的人汇聚一堂,仅凭穿着并不能迅速地分辨出职业所在,但一开口就不同了,那种抱怨的气质都值得留念。
今天就讲这么多,讲多了没有,老娘累了,没有差旅补助的培训,讲的我口干舌燥。
“你这是对读者的不负责。”
“是谁在说话?”
“坐着或者躺着看作者的文字或者听你的口水,这是给你的面子,总做些不识抬举的决断,终会让你尝试被鄙夷的滋味。”
这人是谁?
显然他或者她不是作者,也不是访谈者,这种声音的出现伴随着一种陌生化的气质,但我讨厌这个他或者是她。
“话不用说的那么严重吧,用这总全知全能的感觉笼罩我和读者,有什么企图。”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故事讲完。”
“讲多少取决于我,你无权干涉。”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掌控全局的人,可以这样说,我完全可以在下一节就把你删掉,delete,明白吗?”
“英文和中文我都能听得懂,你要是说日语,我权且当你在意淫放浪。”
“你最好识相点。”
“都不要吵了,陈梦你先去休息,她的故事我来讲。”
“你只是个访谈者,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就像是英格兰小说的那种,我记得那是一个昏黄的秋日,我的一位老朋友姗姗来迟,说完这句话就没你什么事的角色。”
“但我存在过,这就是我的价值。”
“接受者你懂吧,读者才是受众的主体。你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神圣,文学终究是人学,你敢反对人文主义吗?”
“我只笃信我自己的做人原则,即便我只出现在这部小说里,但我终究出现过。”
“好,我这就把你们删掉,你们等着!”
南国最近雨季,轰隆隆一声雷音,刺破了晦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