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以典化仇(1 / 2)
大街上行走的百姓,去田地里劳作的农民,还有自家屋子里的闲散村民,皆被这呼哧大喊的救命声所惊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纷纷走出家门,寻声而望。
一名老太太,向北摇望而去,随即叽咕了一句:“嗷!
原来是王建涛。”
后来经过反复琢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闹得沸沸扬扬,已经家喻户晓的房顶骂战的两户人家。
老太太眉头一皱,突然惊呼道:“咦!刚才喊救命的是陈雯静吧!
这又是怎么了?”
另一位妇女闻言,轻笑道:“还有谁呀!就是她。
你还不知道吧!
如今骂战升级了,改成武斗啦!
你看,建涛手里还拿着家伙呢!”
此时,大街上排成了两条长长的队伍,皆是出来看热闹,看稀罕的妇孺老汉。
只见,陈雯静在前面拼命逃命,后面王建涛一路紧追不放,誓要拼个你死我活,非闹出人命来不可。
人们深知互相辱骂,已经升级恶化,演变成武斗相戗。
又一次炸弹性的新闻,惊动了错综复杂的大街小巷,成为小河村的头条消息,就跟突如其来的一场五级地震,剧烈颤动,地动房摇,夹杂着一股戏谑性,危机性地传递在十里八乡。
但是人类身心都是肉长的,见到陈雯静如此狼狈逃窜,又是大喊大叫的拼命呼救,朴实醇厚的百姓们大多疼惜弱者贬斥霸道凶狠之徒。
王建涛见前者拼命奔跑,未有停下之意,仍旧死缠不放,一会儿驻足喘息,稍微恢复体力后,再沿路追讨,跑至半个村落,辱骂吆喝声不止,可谓是,上演了一场现场真人版的生死逐戮战。
“你个傻娘们,真胆大妄为!
你给我停下来,我非弄死你,我拿铁锹戳死你。”王建涛喘息不止,停下来站立原地,双手握紧铁锹伫立直上,借力调休,手指着前方威胁道。
陈雯静见追者盯住自己不放,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后背直冒冷汗,恐怕难以脱困,遂以命相搏逃至亲哥哥家。
打开栅栏门便放下门锁躲避不出,一阵阵俯身哈腰,大口大口的喘息不止,内心如释重负般,虚惊一场,暗自松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啊吓死我了,终于没事了。”
雾蒙蒙,雨蒙蒙,众人侵界墙筑成。
骂三日,毁三处,百般阻止一场空。
哥安慰,妈解愁,一人难敌八张口。
右边宽,左边窄,命中注定出门忧。
骂对骂,追对逃,恩恩怨怨何时了。
好是了,坏是了,善恶是非梦一场。
陈文贤听见声音,连忙走出屋外,发现原来是妹妹急匆匆而来。
走进身前突然发现,对方脸色发青,神色慌慌张张,热汗直落气喘呼呼,便有些关心的询问道:“妹子,你这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
“三哥,一会儿如果有人敲门,千万不能开。
要不然,我们非打起来不可。”陈雯静答非所问,指着对方言词犀利,一种不容拒绝的口语说道。
“啊!这么严重,到底怎么啦?”陈文贤闻言,内心一凛,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连续发问:“看你成什么样啦?走,跟我先进屋吧!”
陈雯静在三哥身后,一起走入屋内,仍心有余悸地转头看向大门口,担心对方会闯门而入,后来琢磨,反而又放下心来,门锁紧闭,怎么会闯门而进。
“来,妹子在这赶紧休息会,淑梅赶紧倒杯水过来,雯静来啦!”陈文贤关怀备至,单手指向座位,又连忙嘱咐媳妇倒水。
几分钟后,见妹子神色稍缓,心神安定后,便发问:“到底遇到什么事啦?给哥说说。
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陈文贤目光一闪,发现不对劲,绝对有事情瞒着我。
“嗨,哥,就是前几日所发生的事。
你们可能都听说了!
耿家之人越线建墙,不听劝诫,蛮不讲理,所以连着与他们对骂了三天,仍旧都不当一回事。
早上,我就悄悄走到墙边,给他们搞破坏,推倒了一片墙,差点把人给砸着。”陈雯静耸耸肩,面露寒色,撇撇嘴嗓音沙哑的叙述道。
“嗯!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知道啊!
现在咱们村估计都传遍了。
哎!那你怎么跑到我家来啦?他们打你啦?”陈文贤目光闪烁,又不解地问道。
“嘿嘿!那个傻子王建涛,见我推毀围墙,便不依不饶。
非要拿铁锹戳死我,吓得我赶紧逃,跑着跑着就逃到你们家来了。”陈雯静用了一句轻松的话语,概括其中一带而过,实乃减轻避重,其惊险历程不是用简单的话语所能够表达出来的。
“什么?他敢。
打死人是要偿命的。
哪怕就是把你打伤,也是要坐牢的。
哼!他们也别想好过。”陈文贤作为哥哥听闻后,十分恼火愤怒,一边说着,陡然便站了起来,伸出手怒指向前方,发狠用力的大斥责难。
“啊!雯静,你没伤着吧?
那他人呢!
我去拿我这身老骨头,跟他们拼一拼。”妈妈安慈念闻言,面露担忧之色,转头望向自己的女儿,下了炕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