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以典化仇(2 / 2)
“妈,不用了,他早走了。
我没事,他又没有追上我。
现在估计找不到我,谁知道又死哪去啦!”陈雯静急忙搀扶母亲,及时否认,深怕母亲为这事着急上火,旧病复发。
“好!
这就好,没事就好。”安慈念握住女儿的手,轻轻的拍打了几下,略感放心的说道。
这场闹剧,一前一后,一逃一追,成为几年来大街霸男逐妇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正好赶上的父老乡亲们,被眼前的情景惊掉了下巴。
也许三国演义里地打斗剧情,才会技高一筹,杀得曹操,割须弃袍。
真可谓是潼关战败望风逃,孟德仓惶脱锦袍;剑割髭髯应丧胆,马超声价盖天高。
陈文贤觉得事情越发严重,也惧怕妹子独自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处理,应付不过来,万一再继续闹下去,难免发生被打伤的后果,沉思了一会儿,又劝道:
“现在村民都知道啦,耿家确实霸道不讲理,欺负留守妇女儿童,侵越界线,违理强建围墙。
而你查实后及时百般阻扰,人不犯我,吾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绝不轻饶。
对待外人欺辱的事情上,斩钉截铁的站出来进行抗争,据理力争,人们心知肚明,说明你们家不孬不怂,不傻不呆。
但一人难敌众手,若再打斗下去?万一被耿家众人现场堵住,被群殴毒打一顿,再落个身体伤残的下场。
那两个外甥谁来照顾?
田地里的庄稼谁管?
若你住院谁来照顾你?
妹夫离家打工,极少在家,听说家里事后,哪有心思打工挣钱?”
陈文贤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了当下厉害关系,提醒妹子若继续打闹搞破坏,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得不到丁点好处,
“哎!谢谢哥,我知道了。”陈雯静默默细听,感觉说的很有道理,最后这一点竟然没有想到,连连点头。
“妹子,你今天太鲁莽啦!
人家人多势众,骂也骂啦,推墙也推了。
万一有个闪失,这就得不偿失。
随便他们吧!愿意怎么建就怎么建,愿意停工就停工。
咱们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导致残疾身体不健康,家庭生活会瘫痪不继,钱财也会消耗一空,何必呢!
争那名声,争那一口气,有什么用!
公论自在人心,百姓虽不明说,却深埋在心里。
咱们要看清楚,荣辱得失,看淡侵界建墙,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你说是不?”
陈雯静不再言语,地下脑袋连连点头。
安慈念恐怕开导女儿没有效果,想了一会儿,又再劝解安慰道。
“女儿啊,别太犯傻,与生命相比,这就根本不叫事!
万一被打一顿?有个闪失,日子该怎么过呀!
以后不能太耿直倔强啦!都这么大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啊!
早该成熟稳当一些了!别在让妈担心受怕啦!”安慈念苦口婆心的嘱咐,说着说着就掉下泪来,一片母亲慈爱之感慨,皆出自肺腑之言。
“妈,我知道啦!又让你为我的事操心啦!我没事……呜呜。”陈雯静见母亲掉泪,终于忍将不住,戳到泪点,随及将几天来的恐惧,委屈,压力,怒火,羞辱连同上午惊险危机之感,狼狈逃难,一鼓捣的喷涌而出,哭泣涟涟。
安慈念见此,感伤备至,我给你讲一讲我年轻时候的事,希望你从中悟出一些道理来,说道:
“想当年,你二叔参军抗日,前三月有书信报平安,后来便杳无音讯,人们大概判断已经战死沙场,人死就有如灯灭,连尸体找都找不到。
妈妈年少地时候,听说rb鬼子杀到村口,有人看到鬼子手提着枪,上上刺刀,腰别手雷,背上扛着子弹装备,竟干一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吓得我们,男人身上藏着菜刀,女子怀里揣着剪刀,恐怕被rb鬼子俘获祸害,一切家当细软,来不及收拾,便连夜逃往二十里之外,躲藏起来。
当听说rb鬼子走啦。
便又连夜赶路回家,确实是实属无奈,一往一回不下十来回啊,饱受颠沛流离之悲苦,百姓叫苦连天。
小河村,死在鬼子枪膛子弹之下,挥砍刀下,死亡人数者数都数不过来。
之后家乡男儿自报奋勇地踊跃报名参军,宁愿死在战场,也不做屈辱之魂。
为何妈妈说这么多话?
希望让你看清世道真相,人死了什么就没有啦!
身体都不健康了,需要名利荣辱还有什么用?
人呀,活在世上,需要家和万事兴,需要邻居和睦,为了子孙后代要好好活着,为妈妈和你们一大家子,更要负起责任。
回家以后,千万不能盯着墙壁生执念,错把执念当仇恨,别心犹未死,脑袋一蒙,火气一上来,继续打闹下去。
一名柔弱妇女,要式于和谐共处。而不式于武斗战争,两国交战,必有一伤,你独自一个人,伤的是谁?
咱们就绕道而走,你已经争取相抗,无所谓成功与失败,希望听到我的一番牢骚,能化解你心底的疙瘩,要有所决断,有所取舍。
回家后就当看不见,顺其自然,平常怎么过日子就该怎么过,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