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谈话(1 / 2)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程鹰与那消瘦男子已溜得没影,但他二人定然是适才那一幕场景的最佳戏子。
酒未干,菜未冷。
不吃不喝岂不太浪费?
然而这一大桌酒菜并未浪费,天知道那胖少年到底怎样吃的,竟仅凭一己之力便将一大桌酒菜竟皆倒入腹中。
秦玉郎忽然叹了一口气,叹息道:“我实在低估了你,我实在不该请你的!”
刚才的凶险危机好似已被他全忘记,或许是他从未放在心上。
胖少年嘿嘿一笑,道:“可你已请了,这一顿的饭钱我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一分的,否则岂非不给你面子!”
秦玉郎笑道:“不错,我已请了!”
胖少年又道:“我叫孙太富,这名字你一定要记住。有缘再见!”
孙太富跟着老人和小女孩走了。
已离开天一居许久,老人的心情却始终未能平复。
他想对两个孩子说些什么,刚一回头却发现两个孩子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
老人干咳一声,试探性的问道:“太富、紫君,你们已看见了?”
孙太富与孙紫君同时点头。
老人心中清楚,这俩小家伙绝对不是看见了秦玉郎的动作,或许是看见了自己的一脸震惊,索性也懒得故作矜持。
他拉着二人找了个清静地方坐下,为二人讲解那刹那间的大震骇。
“那老鼠男的剑离那少年左耳距离绝对不超过一寸,我已在想,若是我不出手,那少年的左耳必然要被削去。”
“你们知晓爷爷我向来助人为乐,喜好打抱不平……咳咳,你俩大概可以收一下脸上的不友善情绪,先等我讲完。”
“习武之人,自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惜那老鼠男出剑实在太快,我便也没法子先发制人,只得以一粒花生米击打他右手腕,好教他无法发力!”
“忽然,我见着那少年抬起手,那明明只在一瞬间,我却感觉到那少年是在缓慢的抬起手……好似,好似时间被放慢了三十倍不止!”
“我只见着他抬起了手,看见他某个手指动了,或许是中指,或许是无名指……接着,老鼠男的软剑忽然化作碎屑,他也倒在了地上。再然后……已没然后了……”
孙紫君听得目眩神离,脑海中不断去拼凑那一刹那的情景,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完整,或许是她境界尚低,修为尚且,经验尚少。
“如此说来,连爷爷你也没能看清楚他的动作?”孙紫君问道,她脸上被太多的惊喜占满。
老人干咳一声,解释道:“即便是你那位在玄机宗修行的大师傅来了,也未必就能看清楚!”
孙紫君不满的嘟了嘟嘴,却也不反驳,因为老人讲得并不错。她那位大师傅的确太妖孽,在二十一岁已达到五品武师的恐怖境界,却少了许多经验,自然是赶不上他爷爷这位老江湖的。
爷孙三人离开了,他们离开了日月城,他们只是过客,如白云城一般这等不入流的城市,想必是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天一居,秦玉郎又要了些路上吃的干粮,这才准备离去。
他又何尝不是一个过客。
总算到了结账的时候,外人绝不知道他这一顿到底吃了多少东西,花了多少钱,因为他们甚至不知道每一种酒菜的准确价格。
多年以后,天一居将所有酒菜的价格公布后,人们才将他今日的消费算了出来。
见证者们大多会向亲朋吹嘘:“你晓不晓得,几年前天一居来了个富得不像话的少年,开口就要了八十一道珍品和十八道藏品,共计消费一千四百七十万两金子!”
这一顿秦玉郎的确吃了一千多万两黄金,这几乎已能组建一个拥有十万士兵的军团。
他并没有拿出黄金来付账,他自然不可能随身带着那么多黄金,除非他是疯子……
他递给那少年一枚令牌,少年拿着令牌走了,他则找了个舒服位置靠着,悠闲的剔着牙。
少年回来了,恭敬的将那枚令牌递回秦玉郎手中。
秦玉郎接过令牌,笑着问道:“你在体验生活?”
少年面色一滞,却不见丝毫尴尬,大方承认道:“不错,我总感觉自己的人生经历太少!”
秦玉郎忽然嗤笑一声,道:“确实太少了……简直太少了,否则怎会让你生出这样的心思!”
少年发怔,疑惑道:“何意?”
秦玉郎回道:“我且问你,你想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很简单,普通人若想体验你的生活又该如何?”
少年噎住话语,他已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玉郎道:“活着,已是最大的体验,做好自己已够了,不必思虑太多……”
少年怔在原地许久,抬头却发现秦玉郎已走了很远距离,他鬼使神差的忽然吵着秦玉郎背影喊道:“我叫陈应太,你叫什么名字?”
秦玉郎停下了脚步,却不回头,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