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军交战(2 / 2)
“吆喝了什么。”
探子答:“小人却是不解其意,只听得,文郎,文郎,猪,撅裤裆。”
“啊!”王文郎勃然大怒,似乎想起了这辈子最屈辱的事,大喝一声,遂挥剑将探子斩首,后方军士不解其怒,皆面露异色。
柳景春问:“师兄何故发怒。”
王文郎不答,只是大喝一声:“传令下去,全军随我,杀!”
梁德忙阻拦道:“前方似有埋伏,师兄应当三思。”
“我魏国军士所向披靡,更有二位师弟相助,何惧他埋伏!”王文郎不听劝阻,梁德也无力阻拦,魏军遂往谷中杀来。
反观吴国阵前,苏坚、苏定二人也早已披挂完毕,二人手持兵器,准备迎战。
待得魏军入谷中,却见得吴国军中点起火把,霎时间,烟火冲天,两旁山岭上的士兵见阵中信号,便将那滚木、礌石一并砸下,魏国军士顿时死伤无数。
王文郎早已料到有埋伏,但实是怒火攻心,急不可耐,虽是陷入颓势,然其并不心灰意冷,反引兵直冲阵前。
苏定亦教传令全军冲杀。
忙乱间,刀兵交错,矢石漫天,魏军方面,军士尽是黑衣黑甲,吴军则是红衣红甲。两军交战,似**吞红莲,乌云扑烈焰。
魏军虽四面受敌,然其军中,却并不慌乱,原来,其中有多位修士,引术法纵击吴兵。
那柳景春、梁德二人更是非凡,远超寻常修士,二人在乱军从中,闭目凝神,相对而坐,中间平放着一尊酒壶,壶身斑驳,上刻九婴之像,酒壶虽是锈迹斑斑,然这九婴却栩栩如生,随着二人催动道力,那九婴九头窜动,张牙舞爪,疑似要脱离酒壶。
二人脸色一白,那九婴猛然一震,化作实体腾空而起。
众人那见过这般怪物,眸光鲜红,满口獠牙,长约百丈。
那恶兽以庞大的躯体横扫众人,片刻间,前方的吴国士兵皆化作齑粉,有不少逃得性命的,也是骨断筋折,随后便被后方的敌兵踏作肉酱。
这酒壶却是那魏国国师早年寻来的一物,虽是残破,然亦有威势,可见其当年之凶,不过此物却是要以气血献祭,方能催动,若是操控者意志不坚,便是伤及自身也不无可能,柳、梁二人也是见事态不妙才祭出这般杀气,二人使用完这酒壶,估计也要休养许久方能补足亏空。
九婴张开九个大嘴,往吴国军中咬去,又是伤亡无数,有胆大的士兵将兵器刺去,然这凶兽的鳞片如层层铁甲,寻常武器不能伤及分毫。
苏定、苏坚见自家军士土崩瓦解,心如死灰。苏成在后方,见这恶兽如此凶猛,也是心惊肉跳。众人无心恋战,连连败退。
苏成看向符玄,希望他能出手相救,符玄呢喃道:“不对,这可不对。”
符玄胸前的那枚古朴的吊坠突然发出了一丝肉眼不可察觉的光,吊坠只有寸许,上刻有太极八卦样式,平日暗淡,今却有点动静。
九婴头顶出现一道裂纹,其躯体内的血气、道力,飞速流逝。
柳、梁二人脸色苍白,忽的吐出一口黑血,那九婴体内的气血,正是他们灌注的,现在消散,二人如遭雷击。
吴国兵士见这恶兽消散,又士气高涨,众将亦无顾忌,遂领兵冲锋。
而王文郎,见他的二位师弟瘫软在地,亦萌生退意,其余军士见主将神色变幻,皆不愿恋战,顿时士气大衰。
魏国大败而归,路上残甲兵器无数,皆为军士所弃。
符玄双手作揖,对苏成说:“今贵军大胜,此间事已了,在下便不便久留,今便与公子告别。”
苏成疑惑:“先生如此本领,今又立下战功,我苏家便待奏君王,保荐先生谋一要职,先生何故离去。”
符玄笑道:“不劳费心,我本为一闲散之人,却是不愿居于朝堂,若是日后魏国来犯,则另有人相助,可教吴王并朝中之臣勿忧。”
“先生之言,定会转告,近日得先生帮助,在下定铭记于心。”苏成拜谢道。
“公子切勿多礼,今日一别,还望保重。”说罢,符玄唤出纸鹤,拉着徒弟腾空而去。
苏成感叹不已,这人虽有些不靠谱,现在却颇有世外高人的模样。
苏定、苏坚打了胜仗,自然欢喜,待回到营中,正欲拜谢符玄是,其人却已不见。
苏成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二人。
二人唏嘘不已。
“这符上仙果为世外高人,今受其恩,却无法报答,实是有愧。”苏定感叹。
待收拾完备,一行人便高奏凯歌,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