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扶桑忍客下犯上 中原剑客侄救叔(1 / 2)
茫然踱步间,听到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撩拨声,顷刻一骑飞马奔至面前,却是陆廷。只见他上气不接下气,面色紧急,言语支支吾吾,显得有话难说,却又气喘连连,久久难语。杨琼笑道:“师弟,你不是跟着师叔回中原吗?怎么又跑回来找我?”陆廷急道:“师哥先让我说来,师叔和我在路上遇到了强贼,师叔正在和那强贼血拼,我是来求救的。请师哥拔剑相助,快去救师叔。”杨琼闻言,与殷暮然相互一楞,惊问道:“什么,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偷袭幽云天王,师叔现在何处?”陆廷急道:“就在前方的望月亭中,是一个带刀的蒙面人,好不厉害,师哥快去。”
杨琼听得师叔遭遇暗袭,心中十万火急,也不再问,急忙对殷暮然道:“借前辈快马一用,稍后便回。”殷暮然道:“无妨,尽管骑去。”问陆廷道:“你叔叔名头不小,武功了得,是什么人敢袭击他,难道你叔叔还敌不过他吗?”陆廷强嘴道:“我家叔叔神功盖世,枪法一流,怎么会敌不过他?”殷暮然道:“既是这样,那你又回来求救,怎么不在旁边看个热闹,莫非那蒙面人很厉害?”陆廷支吾道:“他他他有什么厉害的,又没有三头六臂,也只是一个人,一把刀。不过他很卑鄙,在刀尖口上暗藏了迷药,乱撒烟尘,又布下迷烟阵法,叔叔一时不查,才中了他的诡计。”
殷暮然唏嘘不已,仰面自语道:“难道是黑莲神教的人?”陆廷道:“那还用说,我看是你暗里叫人袭击我们。”
殷暮然大怒道:“你这小鬼尽是胡说八道,怎么是我叫人埋伏的?”陆廷笑道:“不是你那会是谁,叔叔和我刚从这里走开,那贼便早等在那里了,分明是奔着宝典来的,要不是叔叔拼命护助,宝典早就被他夺去了。”殷暮然见说那蒙面人是奔着宝典去的,大惊失色道:“杨琼,快快帮你师叔夺回那宝典,就算是拼命,也要护住他。此书要是在江湖上泄露,那可不得了。”杨琼在不远处听说这话,心中更是惊骇,见陆廷尚自在那喝三吆四的绊嘴,不禁喝道:“师弟住口,还不带我去救师叔,你想让他中那强贼的暗算吗?”
陆廷方才省悟,回马疾奔,杨琼紧随其后。幸得明月高照,大地若昼,因此行程得快。快马穿过一片松林,骑至一座新建的石亭下,早听见刀枪一阵阵的交撞打斗声。杨琼急跳下马,近身一看。只见离石亭右侧数丈外,有一团冉冉的白烟笼罩着一大片沙石旷地,腾腾的白色烟雾逐渐弥漫在周围。烟冷漠漠,其内十分的诡异阴森。一股冷飕飕的杀气在烟面上飘来飘去,迎面十分凶险,不寒而栗。
杨琼明知师叔被困于这障眼的白烟中,但观看良久,却又无可奈何。即便他的眼力如何敏锐,此刻也看不穿分不清这烟雾阵中哪个是师叔,哪个是袭杀师叔的强贼,又不能冒失的冲进阵中,倒帮其忙。频频不断的刀枪撞击之声撩拨着他心烦意乱,不知其阵内到底如何,高叫道:“师叔还好吗?”
话刚落音,烟阵中传出一句弘扬的话道:“是杨贤侄吗?”杨琼闻得师叔的声音雄壮,显然是在打斗中还不曾落入下风,笑道:“师叔放心,杨琼来助你一臂之力,可不曾破得此阵,不敢冒然行事。师叔何不引他出来?”阵内无语,一阵激烈交锋声落,杨琼见师叔不回话,心急如焚,朗道:“我来助师叔破阵。”
恰要入阵,吕天王急道:“千万不要进来,此阵百变千幻,暗布玄门。你进来无益,就在外面等候,陆廷还好吗?”陆廷急应声道:“侄儿没事,刚才只是去叫师哥来帮忙了。叔叔,你被这阵法困住了吗?你千万要小心应战。”刚说出这话,便仰天大哭起来。
杨琼道:“你不要哭,不要让教师叔分心。”陆廷闻说,便不哭了,扯住杨琼的衣袖道:“师哥快动手帮忙呀!”杨琼本就急得一团麻,被陆廷如此一拉扯,其心更乱,道:“你不要着急,且一旁待着,容师哥想个好办法。”陆廷道:“师哥要快点,你看见师叔困在危险的阵中,也不出手帮一帮吗?”
杨琼道:“这是自然,只是还未见到师叔,不能冒失的行事,你没听见师叔刚才说的话吗?”陆廷努嘴道:“你站在这里当然是看不穿里面的事情,只要站高点不就俯视到了吗?”
杨琼本无计策,经陆廷这么一说,顿时省悟起来。连忙跳跃到亭顶上,仔细一看,朦胧中看到师叔正与一个刀功凌厉的蒙面武士打成一处,刀枪紧合擦掠,难分彼此。那蒙面人的刀法十分的出奇,身影分式,前后围砍。步伐接替着左穿右插,似有无数个人影举刀在烟雾里袭砍而来,凶猛狠毒,毫不留情。吕天王只是左遮右拦,谨防自保,枪法似乎已被那蒙面人的刀封住,使不出三分的气力。只在一味的招架而无法攻取。原本安稳不移的身躯突然的被左右的刀式逼散身手,倒退数步。刀枪在交战六十余合后,渐渐的处落下风,吕天王已是险象环生。
杨琼见师叔已落下风,暗自惊慌,见那蒙面人已经占了上风,师叔已是气力难支,连最后的门户也难以守住。心想吕师叔是中原枪王,枪法了得,不可能敌不过一个杀手。他越想越奇怪,料定是这个烟雾阵里有蹊跷,不然绝不可能困得住一个中原高手。
若是遇上平常的截杀,杨琼自然无疑的该出手相助,但此刻的情况不同,只得先冷静从事,一心观注。心中早已是紧揪一团,暗自咒骂道:“若是能借来一片大风,将这烟雾吹散,我便是舍去性命不要,也要助师叔脱险。
杨琼听见烟阵中欲打欲烈,一百招后,见师叔已是尽落下风,开始遮拦不住。若再斗上几十合,性命既将不保,一颗心也已悬在了喉结上。这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焦急,大喝一声,恰要挺剑刺入阵中,吕天王急道:“叫你不要进来送死,你听不到吗?”杨琼一惊,只得又将剑停下,不敢冒然的杀进烟雾里去。
左右无奈,只急得直抓头发,忽的闻见平地狂风骤起,拂面而来。霎时,一阵大风将烟雾吹散大半,寒气四溢开去,杨琼正忧虑着不起狂风,见之暗喜。再一看,两人上半身都缠卷在烟雾里,没过腰肋。余烟散处,四周呈现出云海之象。一个似深海中翻滚而出的蛟龙,狰狞凶狂。一个似驾轻舟于狂澜的水手,摇摆不定。刀若寒星闪烁。枪似暗月失仄。
阵阵山风接拂而来,荡散余烟,两人已是裸斗在月光之下,四周再无障眼的烟尘。杨琼笑道;“这下杨琼可以助师叔了。”亭脊上蹬足穿剑,一招水中捞月拂下,剑式由高窜下,掠地平扫,欲破那刺客的双腿步法,让吕师叔在正面上赢他。
那刺客既敢袭击中原的顶尖高手幽云天王,自然是不俗之人,哪能随便应他人心意,略一闪身,杨琼的剑式便扑落了空。那刺客似乎无心与杨琼争斗,只是斜目一眼,也不多加理会。趁吕天王气衰落败之际,刀法力增,排山倒海也似的迅猛抢攻,凶狂不休。
杨琼见他轻视如无物,眉目冷皱,见他两人打斗得凶猛,也不去蛮目的掺合干涉,只将宝剑横着手,一侧观看。陆庭急道:“师兄这是干什么,你还不动手。”杨琼指道:“不要着急,你一边看着,我自有办法。”陆庭见说,只得道:“那你可要把握时机,不要害怕不敢。”杨琼斥道:“不用你来命令我行事,快给我闭嘴。”陆庭愤哼一声,只是焦急的在边上看着。
那刺客果然了得,斗了一百回合,一刀拨开枪头,便要得手。杨琼见师叔的胸口即将要中刀落败,说时迟那时快,闪身抢在两人之中,双掌合握剑柄,使一招乱剑斩,一阵剑声齐刷,猛的斩下。剑影层层密密,共有七十二道剑锋化为一剑,合成一个剑圈急斩而去,威力奇大无比。
杨琼不露声色、暗里取径所使的乱剑斩,是他的毕生绝学,是剑术中的高深境界。是从乱剑无招,开手破天中的意境里领悟出的剑法,博大精深,威力无穷,须日夜苦练数十个春秋才可练成的上乘剑术。此剑招最讲究心灵机巧,眼明手快,用脑海中的意志来驱使掌心上的顷刻运练。昔日杨顺天教杨琼此剑,从五丈的高树上抛洒百片叶子,杨琼初时根基不稳,未参悟出剑术精要,只胡乱的碎斩十余片落叶。五年之后,能精确的斩断五十落片。熬练十年之下,剑法已颇有成效,从三丈高的树上抛下的落叶,能斩断十之八九。若是精通剑术之道的杨顺天、甘辛卫等出手。一百片树叶,从二丈高处撒下,能斩断九十七片。乱剑斩本是无招可寻,因此无所不达,不受任何的招式约束。首练者以剑带刀,练劈飘叶、落花、削腐。后斩雨滴、雪花、冰雹。皆是要求一剑斩下,分物成半,不允重复。剑术练至如此,必非寻常。
那刺客正庆将得手,眼见刀锋离吕天王的臂膀只差分毫,却万万不曾料到杨琼的剑法也在此刻来得极猛,恰是两人同时出手。那刺客若是掌刀相隔,必是错失重伤吕天王的好机会,若是不加理睬,但又不知此剑法的威力到底如何。当下也容不得那刺客繁思细想,急忙收刀而回,对着杨琼的剑圈连拨砍十余刀,刀刀击实。化解开剑式后,才发现自身已被剑气逼退数十步。他惊楞难定,一双刀锋似的眼睛惊愕的看着杨琼,呼出一丝丝的寒气,再也未敢大意。似乎在庆幸砍向吕天王的那一刀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就那一刀,却反给自己生有活命的机会。
杨琼有意与他激战一场,与吕天王道:“师叔还好吗?”吕天王依仗着枪拐,喘口粗气道:“一点皮外伤,我被这厮下了迷魂散,功力大损。贤侄千万要小心,此人的刀功十分厉害,你不是他的对手。”杨琼道:“师叔放心,杨琼明白。”教陆廷扶吕师叔在旁边的亭中安歇,吩咐以清水解迷药毒,便要亲自应付眼前这个刀法高手。
陆廷将疲惫不堪的叔叔扶往石亭安座,取来清水解毒。那刺客微惊,本欲上前纠缠,但又忌讳于杨琼剑术的凌厉,不敢轻易上前,只是瞪眼楞看,似有不甘。原地呆滞半晌,这才紧紧的按着弯刀柄,大步欲进石亭。
杨琼见他对吕师叔不依不饶,对自己却毫不在意,心中大为恼怒,横剑朗道:“阁下武艺高强,刀功出奇,必定是个上忍。”那刺客闻言,回首冷视一眼,并不作声,只顾往吕天王所在的石亭去。杨琼横剑止道:“偷袭一个没有防备的人算什么本事,如此胜之不武,岂是武林高手屑为?阁下开始下毒,后又偷袭,专弄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他这话分明是故意挑屑,好使那上忍对自己有恼恨心思,而无瑕对吕师叔有加害之意。他固然也知晓自己难以是这上忍的对手,但要在百十招之内,自信不会输得一塌糊涂。先暂失他对师叔的干扰,只要自己能挨受师叔悉数恢复功力,这上忍的武功便是再高,也不可能有以一敌二的能耐。
那上忍见杨琼在一味的挑战,自己本来已经成事,突然的被一个青年破坏,心中亦是恼怒。又见他护住石亭,若想过去,两人必定要有一场胜败之战。终于喝道:“无知小子,竟然要来找死。我若杀你,只要举手之间,你若是晓事的话,现在走还不算太晚。”
杨琼便是要分散他的心思,逼迫他与自己交战,即便不敌,也不曾有半点显露胆怯。见他说出这些恐吓之言,不禁仰面欢笑道:“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阁下比文朗如何,连他尚且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又是哪路毛神,敢如此在我面前撒野?”他这话本是狂言布疑,大方无礼之词,使他对自己心生顾虑,满头雾水,以便更好的拖延时辰。
那上忍将信将疑的冷声道:“你小小年纪竟敢口出狂言,难道你比文朗还厉害?”他言语中并不信,但心里已是有七分顾虑。自来口出狂言,必有勇略。他见杨琼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剑客,却是满腹自信,暴口粗话,再加之适才的一招乱剑斩便使自个差些儿损命。一时之间倒成了惊弓之鸟,格外小心起来。
杨琼晒道:“阁下也认识文朗那厮,你觉得他的武功如何?”那上忍见杨琼把文朗说得十分的懦弱,好似轻蔑,又不敢轻举妄动。犹豫半晌,方才喝道:“少说废话,你过来试试。”将刀柄紧合过顶,不撒八字。展开打斗之势。
杨琼见他单刀能胜师叔,武功自是高明精熟,此刻若真和他动起手来,自己的功力薄弱,断不是他的敌手,只能是尽量的拖延免战。暗自算计利害,面上仍自不屑的道:“在下自陕西而来,一路不曾遇到过对头,今夜正好试露几手。阁下这点本事,还不够我塞牙缝的。”他这是虚张声势,东拼西凑的天外之言,只欲先吓唬住这上忍的心理。若是他肯信,比斗中必不敢尽出全力相拼,总需留下几分气力自保,反而是间接的先束缚他的手脚。
那上忍听杨琼说是自陕西而来,暗自唏嘘,问道:“你是黑莲神教的人?”杨琼踱步拖延,冷笑几声,绰他口气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那上忍一楞,看无分晓,问道:“何以为证?” 杨琼被他问得紧要之处,一时情急,胡乱的举起手中的青玉剑道:“屠龙教主的黑莲剑在此,本教门生见此剑如见教主,违者以反逆教规定罪。”
那上忍冷冷说道:“老夫又不是神教中人,不必受此剑令。”杨琼道:“那你是谁?”那上忍道:“尊下不必知道,我闻贵教与中原门派向来不睦,老夫一向尊重贵方教主,井水不犯河水。老夫此番打败吕天王,也是为你神教出一口恶气,阁下何故要来无故干涉?”
杨琼见他将自己认定为神教的人,故此未敢冒犯。又听他语气似有妥协之意,便索性到底,道:“按理说,我神教中人是不该强管这事,只不过我教已和逍遥山庄达成同盟,成了一家人。自家师叔遭受阁下的无端伏击,我教中长老见之,怎么能袖手旁观?”那上忍疑道:“你是屠龙教主的什么人,年纪轻轻,剑术不赖啊?”杨琼道:“我是教主的一个嫡系亲侄,剑术当然高强了,至少不会在你之下。”
那上忍冷冷道:“真是这样吗?那老夫倒想领教一二。”杨琼适才见过他的刀法武艺,出刀又快又猛,招招毙命,与这种当世高手交战,顷刻便会分出高低来。只得尽量的拖延,笑道:“既然你不肯离去,那我就不客气了。”那上忍惊骇之心已过,淡淡道:“既是如此说了,想必是要赌斗一场?”杨琼道:“若阁下肯赏个薄面,自行离开,在下倒不介意。否则便是有意与我教为敌,黑莲神教的实力,阁下想来是有所耳闻。”
杨琼只欲借神教的名声来震慑他,最后便是迫他自去。但听那上忍不假思索的回道:“神教势力强大,独霸陕川,威震西域,却唯独不能入主中原,这是为何?”杨琼见已过了片刻,料想师叔的功力也恢复得差不多,胆子顿时大起来,挥舞着手中剑,笑道:“那你想要怎样?”
那上忍冷冷道:“久闻神教中的好汉武艺高强,专精刀剑之术,老夫闻名久矣!今夜遇上,必当领教一番。”
杨琼见他将手中刀左转右化,暗动身式,怕他会突然的下手,不禁防备得更紧,心想恶战是免不了的,我观此人的刀法厉害,我必须在数十招内抢到先发制人的优势,如此方有些许胜算可言。我还须提防他的拳脚功夫,若着了他的道,这可就原形毕露了。他只擅于轻功与剑术,内力却弱,使出的拳脚没有高深的力劲相伴,也就显得过于平庸。与高手过招,非吃大亏不可。’
杨琼慎重再三的思虑中,那上忍似已无耐力,冷冷道:“老夫敬你是屠龙教主身边的大红人,便先让你出剑,不然莫怪老夫刀下无情。”杨琼趁他说出这话时,气息落缀,突然拔剑刺掠过一招金凤穿花,身剑连滚带旋,疾穿前去。此剑法巧于轻快,有触手既发,毫无征兆的优势。
那上忍见彼方出剑得极快,看是单剑之式,本是无奇。但他早被杨琼怪诞的言行举止惊吓了一阵,故此已将他视作大敌,未有半分小视。侧闪而开,避去剑锋,双掌将刀柄紧合,恶狠狠的回使一招横扫千军,横腰平斩。他手中的四尺长刀是仿唐大内武士的刀种所造,灵捷若剑,与西夏弯刀无二。砍劈划刺斩、五般径捷巧道,堪比剑器管用。这一招刀法横劈,刀锋带动无形虚影,显然是以深厚的内力灌注在刀身,平地激使得烈风寒起,快劈而过。
杨琼见他这招刀法力出罡元,锐气正盛,便将内力过腕,挥剑相迎。刀剑击撞,不见强弱,两人各自被兵器上所回返的弹力震退数步。那上忍以高深的内力灌注在刀锋上,但与青玉剑相碰击时,刀上的内力早已化逝八成,加之杨琼与他在兵器上内力互激,各为所震,这第一招便看似互相伯仲。
那上忍见彼处敢硬拼自己的第一招猛刀,不但未吃半点亏,反而甚有斗志,不禁疑惑。误以为杨琼的内力亦是深厚,殊不知皆为青玉剑的妙处。他欲趁吕天王尚未解除迷药之时,速战速决。举刀过顶,疾步的朝前价砍,劲力刚猛十足。看似单刀出手,但出刀和回刀之速却极快,一刀刚落,随即回刀复砍,如浪似潮,紧紧的粘住不放。只让彼方毫无回旋的余地,只有架隔的份。
杨琼见他招式怪异,刀法虽猛,却只是简单的斩首、刺心、劈腰三般招式,别无他法。料想这不是中原刀客所使的刀法,惊讶之余亦抖开全身解数,陷入激战。刀剑一冲一撞,连斗六十余合,不分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