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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双艳倾心相吃醋 少侠报恩动杀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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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他卧房外面走廊时,见窗户已经敞开,楚云姑娘心里好生喜悦,以为何磊好了,故将窗门推开散散闷气。

待她来至房内一看,情形不对了,床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何磊的人影

或许他在附近厅堂散步活动一下筋骨,也未可知,她是这样的想着。

再回到何磊的房内,仔细一看,始发现罗帐上面钉着一方玄罗香帕。

摘下一看;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条金晃晃的金线蛇,昂头卷尾,女红甚是精巧。

此刻,才知中了蛇魔女的诡计,心中又气又恨!她暗暗忖着∶和尚伯伯盗药未返,我这里又将人失了,假使他盗药回来,我怎生交代呢

何磊哥哥既被蛇魔女掳走,假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

左思右想,不如自己去找寻一下磊哥哥的下落,虽然守服未满,此刻也顾不了这许多俗礼了。

如果找不到,也就不回来了,不然,还有何面目见和尚伯伯?

主意打定,遂回房内取了一口长剑,并带上一些碎银,以作路上盘缠,又将全屋门窗尽行掩闭,飞身上墙,心下暗想,天下如许之大,我到哪儿去找呢

遂又想起,近来江湖盛传的蛇魔女听说常在北邙山一带出现,可能她就住在那里,也未可知,我何不去北邙山看看!

略一辨别方向,即往城北飞奔而去。

天上的雪,此刻已是停下了,但寒气比以前更冷。楚云姑娘为着找何磊冒着砭骨的寒风,深夜在荒野的雪地上不停地狂奔着。

可怜,她父母在时,几曾受过这样的苦呢?她所以能如此不辞辛劳,是爱的潜意识在支撑着。

人,究竟不能与大自然抗拒,经过儿个时辰的奔驰,虽然北邙山在望,但已渐渐感到疲劳了。

但是此刻天已将晓,昂首一看,一座宏伟的古刹呈于眼前。

楚云姑娘正欲进去休息片刻,忽见两个衣着青色的劲装壮汉由庙里踱了出来。

为首的一个汉子,蓦地回首,向楚云姑娘瞅了一眼。楚云姑娘对这个汉子并未加注意,现见他向自己打量,也好奇地回顾了一下。

这一瞧可把姑娘恼了!正是冤家对面嫌路狭。原来这瞧他的,正是杀父仇人唐元与他弟弟唐宗。因为昨天上午百毒童子向何磊施毒后即告失踪。

唐兴海得报后,即派他兄弟两人,露夜来洛阳打听百毒童子下落,但在洛阳找遍了,仍无发现。

他们到威隆镖局时,恰值楚姑娘出来寻何磊不久,先后相差不过盏茶功夫,后来见何磊等并未在镖局,才敢来北邙山一带找觅。

唐元他们是骑马赶种,楚云是步行,而且他们走的是捷径,楚云路径不熟,走的是大道故先来反而后到了。

无巧不巧的,竟在这北邙山麓,与楚云姑娘撞上了。姑娘本来就满肚子怨恨,无法发泄,这下可将全部忿怒均移到两个人头上,长剑一挑,抖出一圈寒辉,径向唐元头上罩去。

唐元见他一剑兜头劈到,哪将她放在心里,忙向左闪开半步,让开剑锋,右手五指箕张,转腕一捞,以空手夺刃的手法向他右手脉上扣去。

楚云姑娘的武功全由楚汉德一手调教,不论内外轻功均自不错。

岂会被他抓住,冷笑一声,旋即沉腕垫步,剑锋往右,指向唐元的右天池穴,直刺过去,她让招进招,一式演成,真是快迅无比。

唐元见她剑招不撤,反而换式再进,心中暗惊她演化神速,轻敌之心不由尽敛。

姜是老的辣,他在万险中先求自保,右手猛地后撤,撤右之时旋左踵,转身递掌,左手一招“横贯五岳”,疾向楚云右乳根穴拍去。

楚云见他出手轻薄,不由芳心震怒,娇喝一声∶狗贼你敢!”

忙抽剑一退再欺身振刃,剑化“横断巫山”,向对方颈项直斩过去。

唐元见来势劲猛,不敢以掌化解,忙错步倒退七尺。

他两次抢攻均未讨好,不由凶性勃发,双掌平胸一举,提起七成功力,沉步进身向楚云姑娘一步一步地逼了过去.

他想一举将她毁于掌下!

楚云见他蓄劲近攻,知道在内力上斗他不过,只好慢慢向后退避,以谋化解之策。

蓦地唐元一声暴喝,双足一点,身形跃起五尺来高,如雄鹰捕鸡般凭空双掌向下一推,两股掌风呼呼的往楚云罩到。

楚云姑娘见他竟用“晴空霹雳”的杀手毒招对付自己,不由心头大骇。

要想退避,已是不及,如果被他这下击中,定得被这狂猛的力道震死。但她是何等灵巧,忙使一个蟒蛇脱壳”,就地一滚,接着挺腰一蹬,窜出圈子。

姑娘家岂能吃这窝囊气,小嘴一噘,跃身卷剑,不问青红皂白,觑准唐元全身各大穴挥剑狂刺。

唐元被她这形同拚命的剑势卷住,一时竟无法还招。

唐宗看乃兄久战不能取胜,再不顾什么江湖规矩,也就递掌出招,与唐元联手合攻。向楚云抢攻。

楚云姑娘被唐氏兄弟围攻,刚走几招还能支持,时间一久终因年岁太轻功力不继,渐渐感到无法招架,近得气喘不已。

正在激烈的拚斗中,忽见唐元双手一沉,上盘门户洞开。

楚云姑娘不知是计,见机不可失,忙使一招“灵猴摘桃”,左手并指如戟,疾向唐元喉天突穴点去。

但听一声“来得好!”唐元右手曲指如钳,快如闪电般一把将她左手扣住。

楚云姑娘感到脉腕一麻,想要用力挣脱,但觉全身酥软无法用力,只好听由摆布。

唐元忙伸手将她睡穴点住,在腰间取出一块六尺青布将她罩好,随往马上一提,然后与唐宗双双上马,抖缰纵马飞驰而去。

且说何磊服上蒙面女郎送来的一颗解毒药丸,经过--阵呕吐毒汁已全部吐出,只是神智一时无法清醒。

后来被蛇魔女劫走放在一个山中石洞内,经过一晚的甜睡,已渐渐清醒,凝神左右一看,见四周石壁磷磷,感到十分惊异。

再看看自己盖的是床大红锦被,上面还喷出一阵阵幽香,这不是女人所用之物吗?

他忆起昨天上午在白马寺被人暗算,误食毒酒以后分明赶回镖局去了,为何又会来到这山洞呢?

忧天和尚和楚云姑娘现在又在何处?他们是不是知道自己的下落……一连串的谜……

何磊自中毒奔回威隆镖局晕倒后,以后的一切发展,他自己当然无法知晓

正在沉思之际,蓦地幽香扑鼻,接着一幅墨裙展于眼窜,再昂首一看,见一身材窈窕面蒙黑纱的女人立于自己身边。

他见又是面蒙黑纱的女人,不由眼冒火花,愤然怒道∶“原来是你把我劫持来此,今天我要亲手刃你,为我恩师报仇,以雪我胸中之恨!”

言讫坐起身形,一掌向那蒙面女郎劈去!

蓦见黑影一晃,不知她用什么身法,已飘出七尺开外,将他掌风卸掉。

何磊被她这离奇身法愕住,忽见她冷漠地道∶“你能伤得到我吗?现在病势新愈如还不赶快调息,你就是想报仇,恐怕也无能为力”

何磊一想也对,这妖女武功高深莫测,自己体力未复,与他动起手来,必难取胜,不如调息一下,待会好与她决斗。

遂又想到,这女人诡谲阴狠,莫非想趁我行功无法还手之际,暗施毒手。

冷笑道∶“我病势好否,岂用你管,蛇魔女的阴毒,谁个不知,想到何某面前捣鬼,今生休想。”

蒙面女郎道∶“蛇魔女确是毒狠,江湖上哪个不闻名丧胆……我从来对人不稍假恩惠,今天对你却是第一次。但是,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当然是你自己的事。”

何磊气忿地道∶“我今天既为阶下囚,杀剁由你,何必假仁假意”

蒙面女郎冷笑道∶∶“我要杀你,还等到现在吗?”何磊诧异地说∶“那你劫我来此干什么?”蒙面女朗冷冷的答道∶“那你也管不着。”

何磊心中忽的一动,怒道∶“你这无耻的女人,如欲动何邪念,休得梦想,师门血仇,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本欲再扬掌直击过去,但因功力未复聚不起真气,气忿地喝道∶“你快给我滚出去,再在此纠缠,休怪我出手狠辣”

蒙面女郎被他一番辱骂,一由羞愤满怀,柔荑一扬,一掌向坐着的何磊劈了过去。

但招发一半,遂又收了回来,忿然地道∶“你这人看似饱读圣贤书,何以竟而口出秽言,你能断定你师傅是我杀害的吗”

何磊竟被她问得愕住了,遂又冷哼一声道∶“恩师是否为你所伤,我虽非亲眼看到,但他老人家身上遗着绣有金线蛇的玄罗香帕不是你的杀人标志吗?所以我断定恩师是你所杀害!”

蒙面女郎忽地大喝道∶“不错,玄罗香帕是我杀人的标志,你师傅是我杀的!”

说毕,一声幽幽轻叹,随将那玲珑的娇躯转了过去,背对着何磊,又恢复了她原有的冷漠,而且低沉地道∶“或许是我所杀……但,也可能不是我杀的……”

她没有再说下去。

何磊见她言词之中似有无限隐情,不由心中疑窦重重。

他好奇地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问道∶那么,把我劫持来此,既不是要杀我,究竟是为着什么”

蒙面女郎见他又问起劫他来此的原因,遂转回身来,斩钉截铁答道∶“我是为了报恩。”

何磊十分惊异地道∶我儿时有恩于你?报恩何以一定要将我劫持来此山洞呢?”

蒙面女郎冷声地道∶“如果不将你藏在此地,两天之内你必遭杀身之祸!”

何磊道∶“这要杀我的人是谁,你可以告诉我吗?”蒙面女郎本欲将要杀他及欲谋夺“笑弥勒”的人明白相告,但想起自己的身世,又怕何磊更加误会,快吐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来。

何磊见她不答腔,忙催促道∶“究竟是谁快说!”蒙面女郎道∶“告诉你也无益,还是不说的好。”何磊似有所悟地又掉转话题又问道∶你既要救我报恩,为什么又杀我的恩师,这岂非恩将仇报?”蒙面女郎冷笑道∶“也是为着报恩呀!”

何磊被她这答复弄得如困五里雾中,愤然责道∶世间岂有此理,我看你简直在胡说!”

她并不睬理他的责骂。反而问道∶啊,你大概一天未进饮食,想必很饿,我去取点饮食,给你充饥.”

未待何磊答复径往洞口走去。

蓦地回过头道∶“不要乘我不在走了,那你是自己找死?”

何磊见她诡诈莫测,懒得再去理会,腹中也着实饿了,见她出去为自己找食物,也不阻拦,遂盘膝调息起来。

他的内功修为基础原极深厚,再在晶冰谷服吞三颗天罡丹,现下的功力已可与一五十余年修为的高手相比。

故经过调息两周,体力已是完全恢复。心情暗忖∶这蛇魔女好生奇怪,依她刚才所说,恩师似非她所害,然则那玄罗香帕分明是她之物。”

心念一转伸手往怀内一探,幸好笑弥勒仍在,故此稍为宽心,遂又想道∶“莫非她尚不知‘笑弥勒’在我身上,故意用计笼络,想探出‘笑弥勒‘的下落。

我何不将计就计,虚与委蛇,如杀害恩师果真另有其人,也就罢了,否则,再杀她为师复仇不迟。”

他此刻功力已是复原,十丈内的落叶飞花,也能听得出来,蓦听洞外响起一阵沙沙步履之声,但是很轻,轻的有点听不出来。

赶忙顺势躺卧下去,装出病势仍未复原的模样。转瞬,蒙面女郎提了一个精美的饭篮,里面盛满酒菜,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步态之美真是令人神醉。

何磊缓缓地坐起,见她已将菜肴摆好在石墩上,便转身离去,何磊腹中饥饿,也就不客气,大吃大嚼起来。

他的确饿了,俄顷杯盘狼藉,盏碟缶空。

何磊吃饱后,想乘机看看这神秘蒙面女,到底往外去捣什么鬼,遂缓步向洞外踱去。

身形刚出洞口,身后响起一阵银铃般而又凄清的声音。

“什么时候来到这里,找得我好苦,真为你担心死了!”

何磊回首一看,原来是蒙面女郎,气愤地道∶我高兴出来走走,你管得着吗?难道要我整天在洞里不成?”

那蒙面女郎见他答非所问,诧异地道∶“我是问你何时来这山中”

何磊心想∶分明是你昨晚将我劫来,反而问起我来了,敢情此女疯了

更加气忿地喝道∶“那要问你自己。”

.蒙面女郎见他怒容相对,十分委屈又茫然地问道∶问我自己作什么”

何磊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是你昨晚将我劫到此地,反而问我?这不是有意作弄?我可没有这多闲心与你调侃。

蒙面女郎似很惊异地道∶“昨夜我正在洛阳城中搜寻你的下落,几曾将你劫来此地,分明自己自心作弄,却又故意责问于我!”

说完幽幽地叹了一声。

何磊见她纠缠不清,简直不可理喻,忿恨地道∶“你再要无耻纠缠,我的拳掌可不认人”

蒙面女郎见他盛怒,气得凄然泣道∶“我一番好心,怕人暗算于你,才千辛万苦地跟着你,不想你竟如此无情,骂我无耻!

“我虽在江湖上只身飘荡,但仍是清白的女儿身,你却将我看得如此下贱……”

说至此不觉泣不成声,虽然她面罩黑纱,无法看到她的眼泪,但从她那凄怆委婉的泣诉声中可听得出她已是伤感万分了。

何磊暗忖道∶女儿家眼泪是不值钱的,你只管在我面前尽展狐媚,我是不会为你所惑的!

旋淡然地答道∶“是的,谢谢你救我,但今天早上你已说过一遍了,再说未免有点多余?”

蒙面女郎奇异地问道∶“我以前在什么地方说过?”何磊呵呵一声,带着鄙视的意味答道∶“刚才在石洞中,你不是说为了报恩才劫我避于此地,难道瞬息就忘了不成”

蒙面女郎似有所悟地自言自语道∶“这就奇怪了,一定又是这贱女人所为”

她说至此,语气突地转变得非常的坚毅。

岂知她这里语音方落,石洞上面霍地飘来一条黑影,--闪眼即到了二人立身之处。

由洞上跃来的蒙面女郎,对先来的蒙面女郎冷声道∶“我陈巧姑与你冷玉洁夙无仇怨,为什么要处处逼人。野猪林之会已见过高低,不过当时我有事他去,不愿同你久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今天你又出言伤人,我要你还个公道。”

冷玉洁答道∶“何以见得我在逼你,你杀生败德,我路见不平,出手惩暴,你敢说不是吗”

陈巧姑冷哼了一声道∶我杀了谁,败了什么德。今天你若拿不出一个实据,就休想离开此地。”

冷玉洁怒道∶“你出道江湖不久,在中原一带连伤十数人命,又在平陆害死武林一代奇人,无风指君,江湖上尽人皆知。现下又干劫人的勾当,不是杀生败德又是何为?”

陈巧姑被她一番责骂,想是恼羞成怒,声音更冷峻喝道∶“云梦地带,一夜死二十余人,你干的好事,难道无人知道吗?在平陆的那晚上,你去在我之先,谁为凶手,你自己知道,我今天不同你争口舌上之能,我们干脆在掌足上了断。”

只见玉臂轻扬,一股强劲狂飚疾向对方闯过去。何磊见她们对杀害师傅之事,互相指责,他心中感到甚是迷惘,后见两人动起手来,好奇之心油然而生。

遂退至石洞前,掩身在阴暗之处,看看这两个蛇魔女,究竟武功如何?

遂又将二人打量一番,只见两人穿着一模一样,就连身躯高矮肥瘦,变得难分优劣。

所不同的,只见冷玉洁显得凄楚幽婉,相反陈巧姑呢?却生性冷峻寡欢,唯两人有一共同之点。就是同一样的显得神秘诡诈而已。

冷玉洁见陈巧姑揭穿了自己的往事,又骤然发招攻她,甚是生气也不退让,柔荑微举玉掌一推,折出一道劲风,硬接过去。

“拍”的一声,两人平拆一招,陈巧姑功力略逊,往后退出半步。

冷玉洁却屹立原处,分毫未动.

陈巧姑被对方一掌震得左臂酸麻,心下甚为惊异,忙气纳丹田,一声冷峻和凄啸,香肩一晃,身形蓦地拔起丈余,将她师门秘学的旋风八式施展开来。双袖一张,头下足上,向冷玉洁疾投而下。冷玉洁似很识货,知她所施的是“风扫秋梧”。如果她身形与自己的头顶接近,只要顺势两袖一卷,整个上盘都被笼在她掌风之下,任你武功如何了得,都难幸免。

她岂会让她袭中,也将自己的绝学云燕迎风施了出来。

未待对方身形泻下,赶忙一式“燕子叼泥”俯首吸腰,对准她来势双足一垫,从她飘来的身形之下,疾射过去,已脱出她掌风之外。

陈巧姑见一招未中,待足尖刚一触地,蓦地腾身再起,侧身上窜,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又向冷玉洁立身之处冲去。

因为她见冷玉洁立足未稳,才施出这“急风摧浪”,想攻她一个措手不及。

故身形乍降,即并指向她背后灵台穴点到。冷玉洁见她出招狠毒,也就立还颜色。

身在原处不动,待她指风将要扫到,倏地转身亮掌,招演“雌燕哺雏”以闪电手法向她戳来的手指截去,

陈巧姑见她变招神快,心中一惊,但她也非弱者,快撤右手,左掌平肩一推,向她颔下结喉穴托去。

冷玉洁见对方化招进掌,几乎是一气演成,自亦不敢轻视,忙抑首撤步,向后滑游三尺。

如是你进我退,指拂袖挥,轻灵如恋花之蝶,巧妙如穿云之燕。

两人墨裙飘飘,越斗越急,后来只见两只大蝙蝠似的,在荒山中翻腾拍打。

何磊乃名师之徒,对各派的招式大都识得,但对这两个蛇魔女所使招式,不但快捷无比,而且诡妙绝伦。

不但看不出是何招式,连人家出手投足的变化也无法看清。

今天可说是他出道江湖以来,开了一次眼界,也感到武功一道,真是奥莫如深,下决心以后要潜心苦学,也不负恩师调教之苦心。

他在一边沉思之顷,打斗的双女,却情况起了变化,陈巧姑出手已是渐渐地迟缓下来。

冷玉洁则越打招式越奇,迫得陈巧姑步步后退。她正在招架困难之际,蓦地长空传来一声清啸。接着碧落飞霞,投来一团大红彩影。

原来是个身穿大红生得美艳绝伦的妙龄少女,只是面罩寒霜,找不到丝毫笑意,身形甫落,轻启樱唇,对陈巧姑道∶“师妹休怕,我来助你!”

她敢情是陈巧姑的师姐。但见她步履轻盈,柳腰款摆地向斗场步了过去,势未立招已出,纤指微拂,五线劲风,直向冷玉洁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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