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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血色原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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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血色原野

清河城。

一日之间,便已人心惶惶。

在六个时辰之内,返回城内的使者带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差。

朝廷天兵与贼人战于东郊。

清河乡贤们还在议论纷纷,几位郡望脸色都变了。

蔡老连连摇头,直呼可惜。

另外一个则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怎么昨天还那般稳重,今日却与贼军厮杀起来了。”

“恐怕不是顾家郎求战,而是贼军太过狡猾。”

“听这数位军使的禀告,足见是朝廷的羽林儿是被诱入林中,顾家郎去追救,又被人打了援。”

清河团练们六神无主,纷纷托求亲友,想要问问几位长者的意见。

很快,许多团练都集结在了清河郡守府内。

清河和唐地各郡一样,郡守不在郡中,只是在朝廷之上遥领虚衔。

郡守府,颇有缙绅议事处的味道。

诸多的团练首领们穿戴着风光的甲胄。

许多人胸前批戴唐甲,但在手腕、腿部、腰间,却装备着乌苏拉式样的护手、护膝、腰带。

团练们很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

这些乌苏拉货,都是从河阳弄来的‘尖货’。

在河阳,几乎什么都可以买到:铠甲、头盔、盾牌、马具乃至骏马,只要花钱,总会有人帮你弄来,比羽林郎的装备都威风。

郡守府内现在人声嘈杂,似乎每个人都有话要说。

这种景象让几个羽林校尉颇为惊讶。

“如今右将军带着兄弟们在东边厮杀,你们竟然决口不提如何救援,反倒在这里讨论救还是不救?好大的胆子!”

羽林郎的喊叫声,让嘈杂的团练首领们稍微安静了一下。

清河人略略地瞥了高座之上的羽林将官们,随后便继续争执讨论起来。

这些羽林郎从河阳到春申,所见到的人对他们从来都是俯首帖耳。

在朝廷之上,陛下和百官对他们也是高看一眼。

到了这清河竟然受了轻视。

这种轻视让羽林郎们非常愤慨。

众多清河人兀自讨论不休。

“如何救得?先是两千人,又是三千人,如今五千人在东郊与贼周旋。朝廷派来的兵马去了大半,清河城内的军力可不能再动。若是右将军能胜,多派兵马也没有必要,若是右将军稍稍不利,清河城再派人,哪还有谁来守城?”

“便是。各姓财货、家人都在这清河城内,决不能有万一。”

“祖先庇佑,希望右将军早些归来。”

当然,还有一些团练首领家中兵马随同出征,这个时候便非常迫切。

“诸位,朝廷兵马在东郊大战,我辈怎能隔岸观火?如今派人又不是去死战,只求惊走敌贼一部,迎回右将军```我们也有个主心骨。”

“右将军怎么是主心骨```诶,你们别看我```右将军就是主心骨,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啊,我们怎么把右将军迎回来?”

“他妈的,五千人带出去,还要我们去救?”

“你错了,是羽林郎带着两千人出去浪战,右将军带着三千人去救,结果被贼人缠上了。”一个老郡望终于说话了。

团练首领们都很敏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一听就懂:看来,顾家郎和咱们的老郡望已经谈妥了,现在顾家郎是自己人,羽林郎是朝廷的。

有了这层理解后,团练首领们便纷纷对羽林郎发难。

“就是,羽林郎在河阳建军,没听说打过什么阵仗。两千人去驱赶贼骑、夺回辎重,便是两千头猪,也把贼人踩死了。”

“你的妈耶。别嘴里不干净,辱没了清河子弟。那两千人里,羽林郎就两百人不到。”

“不好意思。我是说,就是两百头猪带着这么多清河子弟,也把贼人踩死了。”

“我们清河人岂非猪都不如?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好么!上次你说别人被杀全家,被打得鼻青脸肿,现在可还没好呢!怎么又管不住舌头了!”

春申来的羽林郎们再也不能忍耐这种羞辱了。

两三个羽林郎走到了人群之中,哗啦一声齐齐抽出佩剑来。

周围的清河人纷纷散开,但却也不惊恐,而是将羽林郎团团围住。

“你们要干什么!”

“放肆!”

“这里可是朝廷郡守府!”

几个羽林郎越听越气愤。

他们背靠着背,用剑指着清河团练们,显得英姿勃勃。

“诸君!”当中一个羽林郎说,“我实在想不明白,右将军在东郊与贼人苦战,大部属下难道不是你们清河子弟?听你们的说法,已经是料定朝廷必败、贼人必胜了。打仗有这般打法?诸位端居清河城内,子弟们在外杀贼,即便不敢身先士卒,派些人马去接应一番,总是没错的吧?”

清河人不再开口。

本来主张救援的团练首领,这个时候却因为羽林郎们拔剑,也不好为他们说话了。

蔡老歪歪地坐在靠背圆椅上,他喝了一口茶,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羽林郎。

“剑放下,”蔡老命令道,“好好说话。”

蔡老命令之后,清河人便齐齐地逼视着羽林郎。

三个羽林郎终于收了剑。

蔡老说,“昨夜我们清河人与顾将军有过军议。顾将军已经做好了安排:清河人负责筹备粮草、募集兵员、协从守城;野战击贼,则以朝廷天兵为主,清河团练影从而已。如今你等要调拨清河团练出城,与顾将军所令相违,不知军令何出?”

几个羽林郎一愣。

“什么时候顾将军和你们议定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好大胆!”蔡老将茶杯摔在地上,“昨夜顾将军与你等商议守卫清河之事,文部书记已经告之我等,岂容你们不认账!”

满座的羽林郎这才恍然大悟。

这些清河人说得军令,原来就是昨夜顾家郎前来说得那番话么?

可是,顾家郎前来找我们羽林郎,不是前来求问我们的意见么,怎么就成了军令了!

还有这府中议论,怎么被清河人知道了。

“清河人怎么知道此事的?”有个羽林郎疑惑地问道。

“清河人为什么不知道此事?”蔡老勃然大怒,“朝廷派来的大军,共有九千人,其中大半是春申、清河团练兵。朝廷兵马加起来有多少?人有心智,也须手足。在清河,朝廷是心智,清河人是手足,你等若是把清河人当成外人,便是自缚手脚,反倒用肝脑肠腹去杀贼。朝廷王命,叫右将军与清河人竭诚一体。顾将军,事事和我们说得明白;你们几个,反倒处处为难清河人,究竟是什么道理?”

“朝廷自有法度!”羽林郎说,“你们清河人为何知晓我们军中议论?”

“此事问顾将军去。顾将军是朝廷主将,莫非他定下的事情,还要你们几个同意不成?”

几个羽林郎险些脱口而出‘对呀’,却又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羽林郎都有一种自负。

他们是陛下亲自拣选提拔起来的亲从,只不过军中资历不足,才会让有军中经验的顾家郎领军。

只不过,羽林郎们多半没把顾家郎放在眼里。

他们都知道,这顾家郎曾在国贼手下效力,从这一点来说,若不是陛下容人有道,岂会用他?

这顾家郎若是明白他自己是谁,那还好说。

若是顾家郎得了军职便忘乎所以,那可就别怪羽林郎不客气了。

这种想法,在羽林郎中间是秘而不宣但却又有共识的。

北上的途中,每当顾家郎发号释令,羽林郎都会私下笑话‘田舍奴又在装模作样’。

许多时候,羽林郎还会假装听不懂顾秋的命令,有意在人前反复询问‘右将军所说的前行三十里扎营,不知是什么打算?’‘前行三十里是从哪里算起,是队首还是队尾?’‘什么,羽林郎也要扎营?有团练不用,却让羽林郎来?我羽林郎是来杀贼的,不是来扎营的。’

每当有羽林郎给顾秋难堪,其他的羽林郎都是会心一笑。

羽林郎都明白,再过五年十年,羽林郎便会逐渐接管唐国,为陛下匡扶社稷、恢复国制。

对各地大族,羽林郎们是天然厌恶的。

不说这些大族无视朝廷威严,只说半年前,各郡羽林出身的备官被屠,这个仇就不会轻易忘记。

对羽林郎来说,袍泽之仇比血亲之仇还要重。

纵然瞧不上顾家郎这身份,可这种话却也不能明说。羽林郎们这个时候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便有人开口了。

“蔡老说得是。”他说,“只不过昨夜右将军并未下达军令。如今,右将军率部在东郊作战,若不救援恐怕贻误军情,还望清河诸君仔细考虑。至于顾将军的军令,不妨等将军回来后,我等一一对峙过,看看顾将军怎么说。”

“哼。”蔡老扭了一把脖子,脖颈响了一下。他换了个姿势,“这究竟是我们贻误军情,还是羽林郎冒进害了右将军,需要多说么?军令之事,你等几个简直胆大妄为。还说顾将军回来之后对峙,你和谁对峙,你对峙什么?你等几个小辈,所赖陛下垂青,跻身将官之列。你们有什么战功可,也敢在此大放厥词?我观军中,每逢右将军召集议事,团练们野人出身,也是战战兢兢不敢逾越怠慢,生怕失了礼数;你等几个次次迟到,拱拱手说睡得迟了便算糊弄过去了。军中肃杀之地,你等岂有半点天子羽林的样子?”

“如今右将军与贼周旋,我等商议如何应对,有你们说话的位置?你们是出钱粮还是兵马?”

羽林郎气势已消,但却不愿就此服输,“我等奉天子节杖而来```”

蔡老立刻打断,“那便奉天子节杖出城,去吓退那贼人!却又留在这清河高墙之内作甚!”

几个羽林郎哑口无。

他们是来索要兵马的,如果不带兵马,单凭几百个羽林郎如何出城。

“清河人竟如此怠慢王业!”

蔡老冷笑:“右将军命羽林郎夺回辎重。你们羽林郎却把清河子弟带去了林中,叫贼人困住。究竟是谁怠慢王业?”

“大胆!”羽林郎纷纷起身,手按剑柄。

这话说着说着,就成了羽林郎要担负全部责任了。

羽林郎从春申北上,是要来杀贼取功的,不是来打败仗的。

“我便是大胆了!”蔡老说,“等右将军回来,要杀要剐,全凭右将军裁处。你等几个,不过是右将军的将官僚佐,哪来的胆子对我们指手画脚?如今右将军率清河子弟死战东郊,你们除了想让清河人继续出城,还能做什么?要去那沙场上接应右将军,为何不见你等请命?”

“你当我们不敢么?”

“敢么?”蔡老睥睨着眼睛。

“清河加派团练,我等自然领命出征。”

“好!”蔡老拍掌,“诸位都是少年英雄,便与你们一千兵马,去接应右将军返回。”

羽林郎们没有料到,本来虚与委蛇的清河人,怎么突然答应给兵了。

一部分羽林郎其实是军中的书记文官,并没有直接率部出征的本事。

可是话说到了这里,羽林郎们便纷纷抽剑,立誓杀贼。

清河团练也闹不明白蔡老想做什么,但却很快地各自摊派了兵士数量,交由家中子弟率领,往校场集结而去。

羽林郎们聚集在军帐中,陆陆续续有团练子弟前来禀报,说奉命前来听从调遣。

年轻的将官们此时退无可退,便按照春申营训的命令,让团练兵们集结起来。

羽林郎下达命令后,团练兵们只是扶着长矛站在旁边呵呵傻笑。

团练兵听不懂‘成行’、‘归列’、‘听旗’、‘分队’等命令。

羽林郎们只能扭头去求助清河团练子弟,让他们帮忙约束部下。

团练子弟们摆了一会谱,终于开始按照乡里团练兵们的办法,将部曲分为一队队地战列。

众军簇拥到一起,竖起了大旗,只叫兵儿们跟着旗帜走。

忙碌到正午,援军出了东门,朝着战场的大致方向走去。

羽林郎们不分文武,大半离开了清河。

清河城的大门关闭、吊桥拉起。

许多羽林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么多人离开了清河,谁在清河城内宣谕王命、督促军务呢?

清河城外。

三个骑手看着清河城内涌出一大批团练,乱糟糟地行走在原野上,便吹响了口哨。

相聚遥远的三骑聚到了一起。

他们各自重复了‘清河城出援千人’的消息。

接着,他们朝着两个方向奔驰而去。

其中两人将会返回东郊的战场,将此事回禀阿普都尉。

另外一人将会北上,将此事禀告驻扎在北方的项都尉。

一个时辰后,阿普都尉得到了这个消息。

阿普都尉浑身汗透,每一次呼吸胸口都会鼓胀刺痛。

他盘腿坐在地上,与周围的十几个郎尉官分食一釜羊肉糜。

众人不敢饱腹,略微压下饥饿的感觉,便住口不吃。

阿普都尉的身后,大地被血泊染红。

许多林中良家子背着团练的铠甲、头盔,腰间挂着几张弓,双手捧着刀剑,正对地面的团练兵和姜氏郡兵补刀。

群鸦盘旋在天空,不时落下来啄食人肉。

这些乌鸦都生长的极为肥大。

它们从新林山脉开始跟随着唐军,总是有血肉可以饱腹。

如今它们与唐军如影随形,总是盘旋在唐军即将大开杀戮的地方。

唐军士兵在原野各处休息。

接近两日的大战,让唐军士兵浑然如同血水洗过一般。

今天清晨。

克虏军大破贼。

随后,涌出林中郡的六个大营开始四处围剿溃军。

克虏军仿佛一柄铁锤砸碎了一块冰。

六个唐军大营发现要围剿贼军比起想象得更困难。

整个原野,都是唐军营兵的猎场。

清河人在克虏军的轮番冲击下立刻崩溃了,可是散成几部的清河人,反倒有些难缠。

团练兵多半来自同一个地方,一旦杀红了眼睛,兄卫其弟、父卫其子,作战都很英勇。

唐军营兵便改变了策略。

他们没有分开歼灭姜贼军,而是集结起来,一部一部地歼灭敌军。

最大的一股清河团练有一千四百多人。

那股兵马很勇敢,他们看见父兄子弟死去后,便爆发了旺盛的斗志,甚至反冲唐军营兵。

阿普保忠虽是都尉,但在战场上,他却被靖国公委任为‘临司马’,负责指挥六个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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