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前世温若初的死(1 / 1)
破风军在合州城中整军肃穆,温择一身亮银色盔甲,头盔上的盔缨把邪魅的五官衬得威严凛冽。 正在与副将交代着什么的温择,眸光突然瞥到从合州城外,并肩归来的一对璧人。 狭长的桃花眼指责地看着江宴之,却被温若初中途拦下。 “哥哥做什么要凶我夫君。” 看着她那不知所谓的眼神,温择整个怒气中烧。 “胡闹,这是战场,你还跑去前线做什么?真当自己小命不重要了。” 经历过前世与萧家军对战的温择,自是知道这场战役有多激烈,遍地残肢,漫天的红。 两虎相斗自是两败俱伤,若不是因为那场大战,令两军元气大伤,各地藩王也不会趁机起义。 第一次被温择吼到的温若初,有些怂了,躲在江宴之身后,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看到江宴之示意的眼神,温择只能先对一旁的副将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准备吧。” 继而走到温若初面前,一脸生无可恋。 “说吧,你们又做了什么惊天骇人之事。” 自从遇到江宴之后发生的种种,温择觉得他对事情的接受能力明显提升了不少。 温若初从江宴之身后探出个脑袋,轻轻地说道,“我在外面布了个阵法。” 然后默默观察温择的反应。 温择起先只是点点头,示意他听到了,而后脸色大惊,险些再次吼出声。 “什么?你布了阵!不行,赶紧弄回来。” 抓起温若初的手腕,就要把她拖出城外把阵石收回来。 “温择,你放开我,夫君都已经同意了。” 温若初急得要去咬温择抓着她的大手,那阵法可是布了很久的。 “无碍,她想布就布吧。” 在一旁久久未说话的江宴之把人儿抱回来,语气清淡,对还在愤怒的温择说道。 “阵法确实能减少战场上的伤亡。” “可是那阵法....” 温择眼神依旧固执。 他不希望温若初有任何危险,刀剑无眼,即使这场征战自己也有可能会死在上面,但保家卫国本就是男子应该做的。 江宴之亦是凤眸直视温择,“她从来不是只知逃避风雨的温室之花,她是天凰国四公主,自是对百姓有责。当娇花想要成长时,你要做的不是限制,而是在一旁护着。” 被说中了心事的温若初,眼底微红看着江宴之。 温择神色几番变换,最终点了点头,“要我怎么配合。” .................分割线 本就阴沉的天空,似是感受到了大军入境的压迫,下起连绵细雨。 萧崇暨率领一众萧家军兵临城下,身侧,底部印着红黄相间凤凰图腾的萧字旗在前排高举。 雨水从棱角分明的脸上滑落,鹰般尖锐的眼神目视合州城楼。 城楼之上,温择背手而立,眼底尽是沉重,这一幕与上一世何其相似。 只希望温若初的阵法能带来一丝转机。 城楼上的温择率先开了口,“萧崇暨,要战便战吧。” 萧崇暨对自己的掌兵之术自是有自信,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轻轻开口。 “杀。” 战鼓声在沉闷的细雨中震耳欲聋,铮铮铁骑踏破泥泞,朝城楼攻去。 但萧家军后方的将士很快发现一种怪相,前方排头兵在进入距离合州城一里的距离之时,皆愣在原地,眼底带着惊恐与伤痛。 萧崇暨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不对劲的一幕,踏马而来。 “怎么回事?” 沉声问着一旁的副将。 副将亦是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摇了摇头,欲先行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但与前排兵无差别,只要进了一里的范围内,亦是原地呆愣住。 萧崇暨看着一众进入阵法的将士若有所思,鹰眸微眯似在城楼之上寻找着什么。 但始终无法看到心想的那个人。 只能敛下心思,拉起马缰朝阵法越去。 他要亲自去试试这个怪异的地方。 这是谋逆的第一战,若想取胜,那萧家军的气势决不能就此熄灭。 入阵的瞬间,萧崇暨眼前恍然一变。 警惕地看着周边的场景,为何会到宫中。 大手想要握住腰间的佩剑,但惊地发现,他身穿的是一席婚服,饰描金云龙纹,红得刺眼。 宫殿盘龙大柱上红布高挂,大红的灯笼映衬着喜庆的婚事。 萧崇暨茫然地走着,一幕幕宛若真实在记忆中发生的场景。 一旁的公公提醒道,“陛下,册封礼快开始了.....” 还未说完,一个宫人面带惊恐地朝他跑来,当场下跪磕头,语气满是慌乱,“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娘娘去了!” 萧崇暨没有回应他们,陛下?皇后? 此时的萧崇暨面带质疑,却不动声色跟着公公朝皇后寝宫走去。 这一路的景色都太过真实,容不得他找出一丝破绽,一众宫人在面对他时皆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沉重的殿门缓缓推开,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身着凤冠霞帔倒在一幅画像之上。 华丽的凤冠把一头青丝挽起,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肤若凝脂,卷翘的长睫轻轻阖上,额上还贴着缕金花钿,精致极了。 难以想象,睁开那双闭着的双眸会是多么令人惊叹。 前提是,忽视掉她唇边溢出的黑血。 萧崇暨见到女子的瞬间,立马跨步过去,脚下带着慌乱。 大手抱起地上的人儿吼道,“初儿?初儿!” 大掌颤抖着轻拍着她的脸蛋,连鼻息都不敢去试探,深怕会有不能让人接受的事情。 怀中之人紧闭双眸,再也不曾打开。 萧崇暨对围在一圈的宫人吼着怒火道,“围着做什么,叫太医,若出了事你们全体给我陪葬。” 看着温若初在怀中了无生息的模样,心跳都停了半拍。 感受着怀中的身躯渐渐冰冷,萧崇暨疯地般不停给温若初输着内力,试图维持那即将消散的体温。 “初儿,快醒来,听话。” 低沉的嗓音早已嘶哑无比,心中空荡地可怕。 太医早已到了一旁探过脉搏,却久久未敢把结果说出口。 面前已经毫无理智的萧崇暨令众人恐惧,怒发冲冠,原本深邃的鹰眸宛如嗜血的厉兽,却又带着被一切所抛弃的孤寂。 萧崇暨轻瞥到地上那幅带血的画像,画中男子熟悉的面容刻入他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