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我回到了令人烦躁的青春期(1 / 1)
我懒得和爱做梦的小混蛋废话。 我:“谢谢你的建议。不接受。再见。” Noah:“好。孟蓁,我可以陪你回家,帮你包扎伤口吗?” 我木然:“我有手有脚。不麻烦你。” Noah:“嗯。那你想继续和我做爱吗?” Noah压低声音:“我有私心。我觉得我要争取一下。我不想我的初夜变得这么奇怪。我都进去了。” 我:“…我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你要点脸。” “要脸做什么?我要能合法做爱的伴侣。我不会对你撒谎。我读的是教会公学。大学开始接手家族事务,忙,累,缺觉。我的性欲被严重压抑。但你放心。我的阅片量很高,理论知识丰富。” Noah皱眉:“你那晚有去医院接受治疗吗?药的效果非常强。你应该吃了不少苦头。我很抱歉。可我不会后悔。我认真回忆了很多遍……孟蓁,你怎么了?我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我盯着Noah海一样的眼睛,同样回忆起闷热的房间和散发着金属腥味的锁链。 无法形容的暴躁情绪涌上我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这其实是我见过孟廷选之后经常出现的状态。 我笑了笑:“没事,你走吧。我——艹!” Noah拽过我的衬衫领。 他侧着脸,张嘴,这一口几乎咬掉了我的酒窝。 Noah满意了。他用大拇指抹掉我颊边的湿印:“我很讨厌你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虚假笑容。虽然你笑起来非常英俊,但我就是觉得你不开心。晚安,孟蓁…嗯?” 我用手臂勒住Noah的脖颈,揽着他,真心实意地笑了一下。 我把Noah撂翻在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小金毛,你保护好自己的屁股。你知道,我两腿之间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摆设。虽然你不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但我最近挺饿的。谢谢你把我的手机和药送回来,晚安,小处男。” Noah躺在地上:“渣男,你真的很容易招惹披着画皮的变态。” “小金毛?我喜欢这个昵称。金毛寻回猎犬是一种很优秀的陪伴犬。” “孟蓁,我等你来找我。我的求婚一直有效。但我们的初夜可能会变得非常粗暴。” 我转身回家,远离这个不要人皮,“傻却信”的小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一连数日,我顶着邮戳似的咬痕照常上班下班。 直到郑寻川结束学术会议交流回国,来我公司食堂陪我吃晚饭,给我送新的口服药和外用药,Noah制造的咬痕才淡化。 郑寻川忍俊不禁:“孟蓁,你养狗了?” 我咽掉嘴里的蔬菜沙拉:“秘书处姐姐们也这样说,夸它牙口好。” 郑寻川笑容温润,声音温和:“我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就想养狗,成天蹲守明理楼楼下那几只小流浪。” “后来,你说我再遇见医闹,你就会放大狗咬他,而不是上演空手夺白刃。结果到现在,你送我的槐树都开过几轮花了,你还没养狗。” 我和郑寻川成为朋友的第三年,郑寻川升读母校医学部博士,我送了郑寻川一条街的刺槐树,意在友谊长存。 对,就是我母校国立大学西南门外那条街。 每一棵树苗都是我亲自选的,亲手种的。 我:“我现在没时间陪它,不能珍惜它,就别和它结缘。” 我下意识地挥了挥活动自如的爪子,笑:“你治病救人。我流氓救美。你的手金贵。我皮厚血厚,这一刀握住了,一脚踹出去,干净利索,还能趁机扮可怜,让我老……咳,没谁没谁。寻哥,你继续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郑寻川:“孟蓁,你和他又闹矛盾了?” 我不喜欢用这些感情上的糟烂事叨扰朋友的耳朵。 我言简意赅:“再观察观察,实在不行,及时止损。他接受不了我的新装备。我不给他继续添堵。” 郑寻川:“孟蓁,发生了什么事?你遇上什么……新人了?” 我只觉奇怪:“新人?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觉得?” 我心里盘算:成为无拘无束谁都不爱的自由单身汉之后,我可以先跟着船队或者航队环球跑几年,从此常驻海外分部也很快乐。 郑寻川把吃剩一半的罗勒酱鳕鱼递给我。 “我不吃了。”他挽起散落在脸侧的鬓发:“我只是觉得你这一次放弃得太突然了。你是个念旧的人。” “我念好不念坏。郑寻川,你怎么七年如一日啊。不要浪费食物。你刷的是我的饭卡。”我的思绪立刻回到当下:“没彻底放弃。也不算突然。” 我:“其实,从那场车祸之后,我对他的心思就不如从前那么偏执了。楚玖一味地袒护陈槐,拒绝作证,甚至没去医院看过陆如琢一眼。楚玖对我冷淡,都是我的错。但陆如琢明明是特别好的人,他却…” 郑寻川沉默片刻,勾起嘴角:“孟蓁,你这周在国内吗?晚上或者周末有没有安排,我陪你去散散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习惯性地接过郑寻川的餐盘,对他说起行程安排:“第六造船厂给我们建造的集装箱货轮要下水,21500teu级的,超级漂亮的远洋运输船。我得在港区连轴忙几天几夜,不回家。” 我吃一口鱼肉,咽净了才讲话:“周末,我和陆如琢要去Typhoon赛车场洗……玩。” 郑寻川戴着眼镜。或许是因为银边框和食堂灯光的缘故。他清浅的瞳孔,安静温柔的神色都显得比往日更加冷沉。 可很快,他摘掉眼镜,彻底露出杏眼下的泪痣:“陆如琢?” 我“嗯嗯”点头:“改天介绍你们正式认识。” 郑寻川笑了笑:“好。这真是奇怪的组合。我以为陆如琢是个很严肃的人。你们两个情敌要跑一场?你打算违抗孟灼的圣旨,回归竞速赛道了?” 郑寻川一直叫孟廷选的曾用名。 我摇头:“陆如琢开车特别慢特别稳。我可不和他玩。他能输光底裤。” 郑寻川:“那你和他玩什么?” 我笑:“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美好的计划令我最近几天的梦中都是纯洁的猫猫狗狗。 直到货轮顺利下水当夜,我疲惫不堪又兴奋不已。 我洗过澡涂上药,睡在港区的单人宿舍。 我做完漫天钞票的美梦,又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春梦。 我以为自己回到了校园,回到了令人烦躁的青春期。 唯二的变化是,梦里没有那个身影。 而我有两个性器官。它们都异常躁动。 我裸着挂满热汗,肌肉隆胀的腰腹,挣扎着跳过备注【A大天使】的号码——我睡前刚看完雇佣兵公司的每日报告,算算时差,陆如琢现在正在开案情通报会。 于是,我拨通了备注【A安眠药】的号码。 我郁闷地说明情况,咨询建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着电磁波,郑寻川对照资料耐心解答的声音模糊又温和。 他的声音越轻,纸张翻飞的声音越轻,我的欲望越重。 我正要说晚安,挂断电话,再去冲几遍冷水澡。 郑寻川:“孟蓁,你有多久没去看过我推荐给你的心理医生了?” 我默不作声。 郑寻川轻叹一记,仿佛那人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我背叛你,惹你伤心,你和我断绝往来的时间里,没有我陪你说话,你的睡眠质量一定很糟糕。我陪你多待一会儿。” 通话中,郑寻川忽然笑了一声:“小蓁,去把手好好洗干净。你的手指茧子太多,太粗糙,要对它们温柔一点啊。” “从某种意义上讲,它们正处在它们的青春期,需要正确的安慰和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