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注定别离(2 / 2)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烟如织明白了,看来卫清言最后的希望已经因为赖唯的回答而破灭了。“我说的可是心里话啊!”赖维倒是很不理解自己有什么不对,烟如织时常发一些让他琢磨不透的小脾气。
她知道与赖唯讲不清楚了,更不能透露卫清言心底的秘密,只好狠狠推开他的手,兀自生气起来,“你不该这么说,不能这么说!”“你这又是怎么了,病糊涂了?”赖唯皱皱眉头,“好啦,我明日就要启程走了,以后也不惹你烦了。”
“你要走了?你要去哪里?”烟如织一愣,她也要失去另外一个玩伴了,多么难过啊!“武当的刘师叔来找帮主,师父让我明日和他同回武当,武当肯收我为弟子,实在难得,都是简师公的面子。”这个江湖里的年轻人还是以成为七大派的弟子为荣,对错又能如何判定呢?
烟如织太累了,七大派也好,卫清言也好,她实在没有力气去管了,便请赖唯回去,让他一路保重。赖唯也只好告辞,他临别前想说的话,其实都没有说出来。
烟如织现在只想睡上一觉,但是刚刚躺好身子,又有人轻扣房门。“是姑姑吗?”
“是我。”燕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烟如织才想起自己很久没有跟父亲聊天了。“爹爹!您请进来。”烟如织唤道。燕颀推门走进屋里,然后把窗打开,“院里的桂花都开了,你不开窗子都闻不到花香。”“谢谢爹。”烟如织有气无力地笑笑,想坐起身来。
“不必起来。”燕颀过去坐到女儿身边,探了探她的额头,“胸口还很疼吗?”烟如织本该说,不疼了,事实上,伤痛也几乎康复了,可是朋友们忽然之前的离去,徐耕舟前途未卜的焦虑,在父亲面前,她所有的强忍的委屈都无法再忍,鼻子一酸就哭了出来,“爹爹,如织害怕,我关心的人都会离开我,还有徐大哥,他这次大概真的回不来了。”
“清言和赖唯的事,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耕舟到底被谁带走了?”“我...我不能说...”“难道,与他的身世有关?”燕颀沉默一阵,问到。“爹爹知道!难道阮伯伯告诉爹爹了!”烟如织张大了嘴,她还以为这是个大秘密呢!“阮兄一诺千金,既然当年他答应了顾芸小姐不说,就不会告诉我。”燕颀笑一笑,“我是听耕舟的父亲亲口告诉我的。”
说起来,那一年正好赶上烟如织生病,燕颀带她去信阳茅庐坡住了半个月,他也知道了阮谷生的心事,他为了顾芸一生未娶,但这些事情说道伤心处也只能饮酒而已。燕颀想起了当时已经离开他回洛阳去了的简秋萝。他曾经想,或许不该再去找她回来,久而久之,她也可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但是阮谷生的故事让他知道,情之为物,不能言对错,总有人不能走出去,后来他听闻简鄂去逝,纵然这一世燕颀都无缘结亲,他又怎么能真的对这个待他如此深情的女子无动于衷。
燕颀把大病初愈的烟如织留在简秋萝家里,便去赴那一年在灵渠召开的的江盟大会了,顾芸夫妇带着他们八岁大的儿子也去了。江盟大会主要讨论淮南一带地盘的划分,在这次大会上,星辉十三城只有有五城在戈马帮名下,其余八城在之后的十五年里被燕颀一一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