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鹿鸣3(1 / 2)
云歌在看到刘弗陵踌躇不能决,遂决定自己应下这场比试。
许平君想拉没有拉住,云歌已经离席,到殿前跪下请命。
刘弗陵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歌,心内有为难,有温暖。这殿堂内,他终究不事零零一人坐于高处了。
可云歌的武功?
虽然不太清楚,但和云歌相处了这么久,知道她看菜谱、看诗赋、读野史,却从未见过她翻宫廷内的武功秘籍。以她的性格,若没有兴趣的东西,岂会逼迫自己去做?
正想寻个借口驳回,可看她眼内,流露的全是“答应我吧!答应我吧!我保证不会有事。”而克尔嗒嗒和四夷使者都如待扑的虎狼,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刘弗陵只得抬手让云歌起来,准了她的请求。
刘弗陵瞟了眼下方立着的七喜,七喜忙借着去问云歌需要什么兵器的机会,向云歌一遍遍叮嘱,“皇上心中早有计较,打不过就认输,您可千万别伤到了自己。”
云歌满脸笑嘻嘻,频频点头,“当然,当然。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七喜又问:“姑娘用什么兵器?”
云歌挠挠头,一脸茫然,“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七喜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擦着冷汗离去。
云歌的出战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连精神消沉、一直漠然置身事外的霍成君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心绪复杂地看向了云歌。
许平君就更不用提了,此时台上三人都是她心中至亲的人,她恨不得也能飞到台上,与他们并肩而战。可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心中又是求神又是祈天,希望一切平安,真的是“点到即止”。
云歌全当孟珏不存在,只笑嘻嘻地和刘病已行了个礼,坐到刘病已身侧,开始东看西看、上看下看地打量阿丽雅,一副全然没把这当回事情,只是好玩的样子。
刘病已和孟珏无语地看着云歌。
云歌三脚猫的功夫竟然也敢来丢人现眼?!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他们肯定早拎着她脖子,把她从哪来的,扔回哪去了。
第一场是刘病已对哲赤儿。
刘病已上场前,孟珏笑和他低声说了几句话,刘病已微笑着点了点头,从容而去。
哲赤儿嗡声嗡气地说:“我在马背上杀敌时,兵器是狼牙棒。马背下的功夫最擅长摔角和近身搏斗,没有武器。不过你可以用武器。”
刘病已以坦诚回待对方的坦诚,拱手为礼,“我自幼所学很杂,一时倒说不上最擅长什么,愿意徒手与兄台切磋一番。”
哲赤儿点了点头,发动了攻击。
哲赤儿人虽长得粗豪,武功却粗中有细。
下盘用了摔角的“定”和“闪”,双拳却用的是近身搏斗的“快”和“缠”,出拳连绵、迅速,一波接一波,缠得刘病已只能在他拳风中闪躲。
哲赤儿果然如他所说,只会这两种功夫。
因为只会这两种功夫,几十年下来,反倒练习得十分精纯,下盘的“稳”和双拳的“快”已经配合得天衣无缝。
会武功的人自然能看出哲赤儿无意中已经贴合了汉人武功中的化繁为简、化巧为拙,可不懂武功的夫人、们却看得十分无趣。
刘病已却大不一样,只看他腾挪闪跃,招式时而简单,时而繁杂,时而疏缓,时而刚猛,看得夫人、们眼花缭乱,只觉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