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屑地看着(上2)(2 / 2)
“我吃一个,姐姐吃一个。”
年纪小小的阿锅,竟然保持了人类儿童的温良恭俭让这一套俗礼,与鸡类盛行的三只雏鸡抢食吃的文化截然不同。
——
而此时,杜牧那牙口不好的丑家伙,还在慢腾腾地啃老母鸡的鸡屁股。
他甚至还吃得滋滋响。
这看得卢花心里不爽。
因为卢花输了一盘。
因为它曾用自己的鸡屁股打赌,杜牧这个有豁牙的家伙啃不动自己的鸡屁股。
“愿赌服输。”
卢花心里道。
“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
卢花觉得,自己应当能赢得下一盘。
——
夜晚的饭桌上,阿锅吃东西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剩下了一堆鸡骨头。
一大堆鸡骨头都进了那只有着血盆大口的成年黑色田园犬的肚子里。
阿布还偷偷将一块鸡肉夹给了它。
这时,卢花第一次知道,这狗有一个名字【小旺】。
它是这个家庭里的一名成员,是家里“十大动物”——哦,现在已经是“九大动物”了——之首。
因为它是阿布的生日礼物。
因为它是家里的重要帮手。
因为它是“十大动物”里最聪明、最狡诈和最有用的那一位。
其他的八大动物,包括自己在内,或许都要唯其“狗头”是瞻。
——
经过持续几天的观察,对比着院子里的其他动物,卢花觉得自己处境很危险,甚至比在东北角还危险。
那杜牧和其长子阿揭对自己虎视眈眈,三番五次想要对自己下手。
那对姐妹,阿开和阿锅,长相普普通通,但一看到自己那两只粗壮的大腿,就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显然,这是因为上次吃过母鸡腿后,她俩还意犹未尽。
“别看我,我很羞涩的!
“哦,不对!
“我不是老母鸡,我的肉很粗!”
卢花用翅膀将自己双腿给包裹得严严实实,惹得俩姐妹哈哈大笑。
——
“二哥抱过来的这只野芦花鸡,真是有意思。
“就是没有漂亮的尾巴毛,真是好丑啊!”
听到俩姐妹的话,卢花感觉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你们一家老小,就没有一个长得如花似玉或帅逼炸天的,除了你家二哥。
“哦,不对,还有你妈。
“我和她现在同病相怜。
“她是身体受伤,我则更加严重,身体和心灵遭受了双重伤害……”
——
在吐槽中,卢花知道,要想生存,就一定要知道谁是自己的敌人,谁是自己的朋友。
这样,自己才能为实现战略目标而建立起牢固的统一战线。
但如何建立,是一个头疼的事情。
在家里的九大动物中,自己的处境十分复杂、尴尬和危险。
——
长角水牛、弯角山羊和矮脚山马三者可以算一类,其中长角水牛用来耕田,是家里农活必不可少的帮手。
弯角山羊是母羊,和村里其他的公羊交好,能产幼崽,而且还能产奶。
杜牧经常挤羊奶给孩子他妈喝。
矮脚山马可以用来驮东西。
但它跑不快,好像没什么大用。
只是阿布喜欢动物,每天放牛羊马,因此后者也暂时得以保留。
而在卢花看来,长角水牛、弯角山羊和矮脚山马都是吃草的,自己和它们仨没有利益冲突,可以力争构建统一战线。
只是它们身子很庞大,脑瓜子比较笨,要如何建立统一战线存在可行性的挑战。
——
黑毛猪、松鼠和自己同样也没有利益冲突。
黑毛猪那么肥,老是呆在猪圈里,而不像它的先辈那样样到处逛一逛,顺便打打野食。
它越肥,食量越大。
“你看,阿开和阿锅俩姐妹都要累死了。”
因此,它离死期不远了。
没必要在它身上花心思。
另一方面,松鼠是阿布最亲近的宠物,它甚至还有一个叫【“小松”】的名字。
“那傻小个也配得有个名字?!差评!”
卢花很有些不爽。
——
“小松”最爱吃松果等坚果之类的东西。
那玩意儿自家啃不动。
双方没有食性冲突。
再者,“小松”自身的安全系数很高。
因为这小东西动作灵活,擅长攀爬,还有一定的空间活动自主权。
晚上睡觉,它甚至还钻到了阿布的被子里。
所以阿布对“小松”很是宠爱。
不,这个词用得不对,卢花虽然对自己的数学不自信,但对自己的遣词造句很挑剔。
应当说是“溺爱”,乃至说,“放纵”。
所以,如果自己欺负了“小松”,那自己的鸡屁股就肯定兑现,然后被那有颗豁牙的杜牧的牙齿摩擦和撕咬。
所以,即使有时候那“小松”骑到卢花的身上,甚至有偶尔它还在自己身上悄悄地尿尿,卢花觉得也要“大鸡不记小鼠过”,放开心态。
万一哪天阿布因此不喜欢自己,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
在卢花眼里,一个对手是母雁鸭。
但真正的对手是那只新会烧鹅“大白”。
它竟然还配有名字“大白”。
“这根本上名不副实!”
那玩意儿唯一的出路就是放在烤架上,下面开大火,然后烤得油滋滋的!
“今天开始,你在我心里就叫‘大油’!”
当然,不能因愤怒而埋没自己的理智。
对于自己的竞争对手,一定要分清各自的长处和短处。
卢花心里很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