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狱(2 / 2)
小马架起他一只手臂走出餐厅,去楼上的客房休息。刚才的发泄让他更为沉醉,他的意识和视力开始模糊。他极力张大眼睛想看清周围一切,但是徒劳的,他只能看见眼前极为短的距离。他已全身无力,只能靠在小马的身上,被他拖着走。
感觉有人在喊小马,随即又有一个人架起他另一只胳膊。他能闻到这人身上散发的菊花香味,是个女的;他的头不自觉地朝那香味转去。他迷迷糊糊看见一个披着一头卷发的女人,神情肃然地从他面前一晃而过。陈雪!他嘴里嘀咕了一声。那个卷发的女人转身对他回眸一笑。
陈雪,真是陈雪。他奋力甩开小马和另一个女的,跌跌撞撞走向陈雪,嘴里喊道:“小雪,小雪,我好想你。”可陈雪并未理会他,继续向前走着。她走到一棵树边,转过身,背靠在树上,冲着他微笑着。
十六年过去了,杨过和小龙女终于见面了。杨过已老,可小龙女依旧。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把握住自己,他的心跳扑通扑通激烈地跳动着,连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视线已经模糊,眼睛里存满了泪水,嗓子干咳。
他跑到陈雪面前,嘶哑地喊道:小雪,我想你。
可陈雪依然微笑不动,他赶紧擦拭眼泪,说道:“我老了,你一点也不变。”陈雪微笑着,从树上摘下一杯水,喝了一口。他口渴难忍,一把抢过那杯水,一饮而尽;可那水辣的他激烈地咳嗽起来。
他看了看杯子,道:“这里面是什么?”陈雪笑眯眯地说道:“这是一杯忘情水,喝了它,就可以忘记小雪。”他听了直摇头,急忙道:“不,不会的,你给我喝再多的忘情水,我都不会把你忘记。。。十六年了,我时时刻刻想着你,你就像一颗种子,深深埋进了我的心里,已经发芽,开枝散叶,占满了我的心,我没有能力拔掉这棵树,任何人都没有能力把你从我的心里拔掉。”
陈雪微笑着,又拿起一杯水,优雅地饮了一口,道:“比她好的女人多的是,只是你没有碰到过;一旦你碰了,就会忘掉小雪。”
“不会的,相信我不会的,老天也不允许我把你忘掉。十六年后的今天,我能遇到你,这是老天的安排,老天被我对你的爱所感动,它让我们再次见面,让你听听我对你的爱。小雪,我爱你!不管海枯石烂,还是天崩地裂,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越说越激动,一把握住陈雪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他闻到陈雪指缝间散发的奶油味,眼泪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陈雪被惊呆了,被他的话所感动,经不住眼睛微红,慢慢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叶有门“哇”地一声哭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不知谁,一把将他从小雪面前拉开,并举起一根木棍狠狠地砸向他的头。他被砸得眼冒金星,双耳嗡嗡作响,视线一片红色。他微软地抬起头,看到陈昌福和一群白衣人站在他面前;他们手上套着白手套,里拿着一根木根,冲着他呲牙咧嘴。他转身找小雪,却见小雪捂着嘴巴瞪大着眼睛,眼睛里流露出惊恐。
“看他这熊样,还出来混。”有人讥讽地叫着。
“今天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出来混的规矩。”
“你们几个去门口,把他们拦住。呵呵。我们在这些修理他。”
叶有门俨然不管陈昌福他们,他朝着小雪伸出手,道:“小雪,今天没有任何人能将你我分离,跟我走。”他刚说完,就感觉头又被人砸了一下,他“扑通”一声倒地,耳边响起小雪的惊呼。
她为我而惊呼。。。她心里有我!她心里有我!叶有门心里想着,全身充满斗志,力量就像充气的球,迅速膨胀。他猛然站起,大呼道:“你们不要逼我。”突然,后背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他像一只球,飞一般冲了出去,随即被人一拳打在脸上,轰然倒地。
叶有门在地上喊道:“陈昌福,你不要再三逼我;再逼我,我可要翻脸了。”陈昌福哈哈大笑,道:“瞧他这样,还要带人走,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说完,举起木根又一次砸向他,其他白衣警察也扑了上来。
叶有门大声怒吼:“是你逼我的。”顺手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冲向这群人。他只觉得无数根木棍砸向他,打得他浑身疼痛;他毫不在意,因为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陈昌福。
最后,陈昌福应声倒下,自己也倒下。。。老萧带着小马、小路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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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得昏迷的叶有门,从朦朦胧胧中醒来,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的气味。他的头如要爆裂一般,根本无法睁开眼睛;他只觉得自己躺在一个地方,自身酒气未退,后劲一阵阵困扰着他,酒精麻痹了他疼痛的身体,让他全身懒洋洋的乏力,且口干舌燥。他昏昏沉沉呻吟了一声,随后便有人喂他水。
小雪!他闻到喂他水人身上散发的菊花香,是小雪的味道,他的手开始摸索,寻找小雪,寻找他寻思苦等许久的爱。终于,他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那软绵绵的东西,迅速离开了他。
不要走,小雪。他拼命挣扎,一把抓住她,随后奋力拥抱,嘴里嘟噜着:不要走,我想你,我爱你,不要再离开我。小雪被他抱的全身颤抖,挣扎许久,最后放弃了。。。
这是他出狱之后,十六年来,睡得最暇逸的一次,小雪就在旁边。他搂着小雪的身体,阿鲁西亚小心翼翼地、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他的爱。小雪很乖,起先很生硬,慢慢就配合起来。迷迷糊糊中他和小雪做了好几次,缠绵的昏天暗地。每次小雪都很认真地附和他,让他彻底坠入了温柔乡。
天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之夜吗!他像躺在软绵绵带有菊花香的云彩里,肆意翻转着身子,扭转着身子,仰天大笑,无拘无束;壮实的阿鲁西亚就像在云彩里开矿的矿工,啦啦地唱着歌,不遗余力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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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突然被打开,闯进了一伙人。这些人不容分说,将叶有门从被窝里拉起。叶有门被一阵激烈的运动所惊醒,尚未反应过来,头就被套上了一只布袋,双手被反铐起来。他听到小雪的惊呼,随后被粗鲁地拉下了床。
他倒在地上,挣扎着喊了一声:小雪。头上就被狠狠地砸了一下。这一下砸的很重,砸的他耳朵嗡嗡作响,小雪的尖叫声变得越来越模糊,变得扭曲;他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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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头上还是套着布袋。布袋很粗糙,气味很难闻。
他察觉到一股熟悉的、压抑的、没有活力的气息;心中一阵悲哀:天哪,难道我又回来了吗。他慢慢睁开眼,透过布袋,能看到一样监狱里特有的东西:铁栏杆。
又回来了吗?怎么会这样?他狡猾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长时间的监狱生活,让他学会一个技能,通过空气的震动,判断四周有没有人。这是为了让阿鲁西亚舒服时炼成的。
没有人,只有他一人。他试图想动一下,让自己的身子舒服一下;但立即想起这里有可能装着探头。他轻声暗叹,只能继续装着不醒。
漫长的等待终于有了回报,远处传来脚步声,有远至近。他屏住呼吸仔细观看,见四个人走到铁栏杆前停下。
“他没有醒过吗?”一个稳重的声音,气派十足。
站在他旁边的人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喂,见他动过吗?”过了一会儿,他关上手机,回到:“没动过。”
稳重的声音:“等一下将他放了。”
“是!”
“小青头那里怎么交代?”一个年轻的人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着。
稳重的声音:“争风吃醋,让他们滚。还有,警告其他家伙,小青头的盘子,不要碰,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许接帖子,参加场子。”
“凶手的事,对外怎么说?”
“就说凶手已外逃。。。我看过你们的报告,要改,不能有这个人的一丝痕迹。他很重要,理解没?”稳重的声音充满威严,一股不可拒绝的气质。随后,他和另一个人走了。
说的是我吗?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凶手外逃!我是凶手吗?叶有门满脑子的疑问;从那个人的语气里能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气息,他所说的其他家伙,会不会指茸城其他商会!
这时,他听到打开牢门的声音,有人走到他跟前,蹲下,搭了一下他的脉搏;随后掏出一样东西,在他头罩上喷了一下。他知道喷的是什么东西:乙醚。
就在他快要失去知觉时,听到有人说:“通知线人。。。。”
刚刚发现,这里可以写作者的话。这本书2015年2月开始起笔,2017年12月22日结束。期间,大大小小改了七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