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赐婚(1 / 2)
待顾桦几人离去,眀孝帝又让沁元皇后也先回宫,只说要留下顾浥沉,与他有事商议。
“老五,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眀孝帝揉着额头问。
顾浥沉懒洋洋道:“虽枉顾礼法,但罪不至死。再说,您舍得魏雨柠腹中的孩子吗?那可是您的第一个孙儿。”
眀孝帝瞥了顾浥沉一眼,冷哼一声:“就你了解。”
“再者,如今朝廷是用人之际,魏统领又甚合父皇心意,若是当真处置了他妹妹,他嘴上虽然不说,心中难免嫉恨,别忘了,他手中可有十万禁卫军。”顾浥沉又道。
“是啊,这正是朕所担心的。魏殊与他妹妹从小相依为命,要是失去了妹妹对他而言是不小的打击。所以朕想……”
顾浥沉道:“父皇想为魏雨柠与二哥赐婚,干脆成全了他们,给魏殊一份恩情,也好堵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眀孝帝大笑:“臭小子,你倒是最懂朕的心思!”
顾浥沉挑唇一笑,懒洋洋地后仰身子:道:“父皇的决定,甚好。”
……
从宫中回来,徐言兮只觉得周身乏累,没有力气,浑身难受得紧,不知是中午没吃什么东西的原因,还是因为一路上马车颠簸得厉害。
一回到白栀院,徐言兮就早早地梳洗一番,上榻休息了。甘棠和修竹面面相觑,劝说徐言兮先用些吃食,谁知徐言兮只是淡淡地摇摇头,让她们先退下。
这一睡,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暮色浓重,连半点星光也无,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徐言兮觉口干,想要起身倒水,却感觉下腹一阵胀痛,一股热流从腿间涌出,徐言兮暗叫不对,掀开被子一看,果然,是葵水来了。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葵水,从前都会算好日子提前准备的,只是这一次却是比之前提前了许多天。
徐言兮喊了两声甘棠和修竹,半天也没等到回应,想来是夜深她二人都已经歇下了。如此一来,她也不想惊扰了别人,干脆起身自己找起换洗衣物来。
徐言兮的衣物向来由甘棠整理,如今她自己找起来倒有些费劲了,折腾了好一阵,她才翻出一套干净的中衣亵裤为自己换上。
方要重新上榻休息,窗户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开了,屋外的树叶沙沙作响,烛火被风吹得猛地摇曳起来。
徐言兮暗暗叹了一口气,那个人又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这么晚还没有睡,难不成是特意在等本王?”
徐言兮回头,语气明显不悦;“王爷想多了。”
顾浥沉挑眉,心情上佳地走到桌前坐下,要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喝,动作很是理所当然,仿佛身在自家宅院,进的是自己的内室。
他端起茶盏轻轻地泯上一口:“这茶怎么凉了?”
徐言兮白了他一眼,心中很是不快,她道:“难道我还需要每晚备好热茶,特意等着王爷来喝?这里可是我的宅院。”她再一次对顾浥沉的不请自来表示不满。
顾浥沉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似笑非笑道:“恩,主意不错,不过本王近日有些忙,只怕不能每晚都过来。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徐言兮干脆懒得说话了,面对这样没有狂妄倨傲的人,多与他说一句,她都会被他活活噎死。
才刚入春不久,夜里还有些寒凉,窗户未关,凉风吹在徐言兮身上,让她冷不防打了个激灵。
下腹传来撕扯般的疼痛,徐言兮只觉得双腿发软,连站立也有些困难了。
她走到榻边坐下,扯了被角盖在自己的小腹上,这才勉强好受了些。
顾浥沉看着她,还以为是徐言兮怕冷,他眉头轻皱,大袖一挥,行云流水间,那窗“啪”地一声自己合上了。
明明是好意,嘴上却不肯说软话:“真是麻烦,你的身体也太弱了些。”
徐言兮面无表情地倚在榻上,小腹传来地疼痛已经让她有些难以承受了,不知为何,今日疼得特别厉害。
她咬了咬下唇,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
顾浥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神色近乎冷酷:“父皇已经决定,要为宣王和魏雨柠赐婚,圣旨不日就会下来。”
徐言兮面色未有丝毫变化,只是语气不明道:“哦,知道了。”
“就这样?”顾浥沉侧头,用试探的眼神盯着徐言兮,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了去。
“就这样。”徐言兮淡淡道。
顾浥沉站起身,向床榻走近:“徐言兮,就算你用魏雨柠挡了一箭,也只是解了一时之困。宣王铁了心要夺兵权,你以为仅仅这样就能拦住他?”
五十万北元军的势力,于顾桦而言,是不惜一切都要争取来的诱惑,夺权的决定绝不会因为娶了别的女子而发生改变。
何况,区区十万的禁卫军,根本无法撑起顾桦的野心。
“我知道。所以我在等。”徐言兮唇畔牵起一抹耐人寻味地笑意,仿佛大局在握,只待敌军主动踏入陷进。
顾浥沉的声音猛然一沉,问道:“等什么?”。
徐言兮朱唇轻启,刚要说话,下腹便传来一阵猛烈地绞痛,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额头随即冷汗涔涔。
她并不想在顾浥沉面前失态,按着下腹强忍疼痛道:“等时机成熟,等我爹从北境回来。”她抬头看着顾浥沉:“也是想看看,逸王你的计划。”
顾浥沉栖身盯着徐言兮,一双眸子布满寒意,他声音冰冷道:“你想利用本王。”
徐言兮微微一笑:“何谈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顾浥沉一瞬不瞬地盯着徐言兮看了许久,直把她看得心中一阵发虚,徐言兮咬牙,气势上决不允许自己输给他。
忽而顾浥沉笑了,慢悠悠地道:“徐言兮,你可想好了,本王这条贼船,你若是上了,就逃不掉了。”
徐言兮不解,刚再想问为什么是条贼船,下腹却再一次涌出一股热流,疼得她不禁“嘶”了一声。
顾浥沉见她额角滴下大滴大滴的汗水,这才察觉到她的不对,问:“你怎么了?”
徐言兮捂着下腹,强忍着摇了摇头:“没事。肚子疼罢了。”
顾浥沉皱着眉,心中猜到了半分,又见一旁,徐言兮的雪白中衣和亵裤被她搭在屏风上,中间一块暗红色的印迹尤为眀显。
他笑道:“看来,你这个小丫头是长大了。”
徐言兮咬着唇瞪他,男子深夜出现在自己的闺房中本就是一件极为尴尬的事情,偏偏今日好巧不巧她来了葵水,还被顾浥沉发现,真是羞极了,徐言兮的一张小脸瞬间红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