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九章(1 / 2)
网络投影对应
网虫对昨日黄昏会如何感受?我实在体验不到。如此看来我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网虫,玩游戏的宗旨应该是让脑子始终处于运动之中,休息都是虚拟的。网络对于我来说,本来就是个游戏好玩的东西,是个实体平台而不是虚拟程序。滞销的市场更刺激着我向互联网实体平台靠近,而不是互联网虚拟的时空多维存在。我该如何又打出个擦边球来,很费我一番心思。
络绎不绝与车水马龙是经常再现黄昏匆忙景象的两个意义相近的词语,在我看来大概只能出现在古代。于是网虫们借助穿越,回到过去才能真正体检一番中国画里的意境,模拟一下两个词语的中细微差别,回味一下带不过去的黄昏的滋味。我却只想着,黄昏河边络丝的少女,是在意河水中的自己还是留恋夕阳下的倒影?弄清楚这个,我就又有了一个虚拟的程序。
对大多数非网虫大众来说,聊天就是说话,也可能是讲故事,总之与虚拟的聊天很不一样,有如两个世界。我来回穿梭与这两个世界之间,寻求一个影子。首先开头的还是黄昏,东门市场热闹着当天最后一个白天场景。张屠夫离开自己的肉案和豆腐刘说话,“我家昨天又进贼了。”“丢什么东西了?”张屠夫本就红胀的脸一下红得发紫,却没有接豆腐刘的问话。
应声筒鸡腿王应声,“他老婆的内衣内裤给小偷全偷走了,屠夫还不好意思说,哈哈!”豆腐刘一听这话,话风一转赶紧凑趣,“该不是夫妻俩刚干完那事,就让小偷钻了空子吧?”张屠夫的脸紫胀得快要淌出血来,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喷出几个字,“哼,可别让我抓到他!”鸡腿王反讥道,“抓到他又能怎样,你能把他鸡鸡切了?”张屠夫只是哼哼,没有接话。
乡下菜(蔡)傻傻地问张屠夫,“你家的门没上锁?这是什么贼呀,连内衣裤也偷?”众人哈哈大笑,豆腐刘说,“你真是傻得可爱,贼哪是偷东西呀,是想偷人?”“怎么可能!这人怎么偷呀?”鸡腿王骂句万俟(傻瓜的意思)说,“你怎么干你老婆,人家就怎么偷人!”“那更不可能,屠夫不在?”豆腐刘呛道,“屠夫老婆厉害,他干累了,想请人帮忙,不行呀!”
间隔几秒钟之后,又有新鲜事情发生。市场管理员老黄火急火燎越过他们身旁,朝工商所跑去。传声筒大奇,扯开嗓子吼道,“老黄,干嘛去?你家房子着火了?”“有人自杀!”“谁呀?”“工商所小龚!”众人围上来问传声筒什么事,他回头说,“小龚自杀,走,去看看!”众人挤到口,只见里面乱槽槽的。只见有人把小龚抬出来,送上呼啸而来的救护车。
俚乡之人摇头叹息,“可惜,真是可惜!”“瞎可惜什么呀,这不送去医院了吗?”老黄不愤地呛白。“我不是可惜这个,是可惜这个好的一个年轻女人,就这样被人槽蹋了!”“不知道,就别在这胡说八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清楚得很!她昨晚值班,被人槽蹋在办公桌上,人事不知。上班同事帮她穿好衣服,她才醒。她老公知道后骂她,她就自杀了!”
语音不全一脸迷茫地问,“值班还能让人搞,她睡着了?”俚乡之人问他,“让你老婆睡一个看看,她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俩肯定有奸情!”老黄直叫,“别在这胡说八道!”俚乡之人说,“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她能做,我凭什么就不能说?”老黄气得扭头就走。语音不全者附和,“就是,能做就更能说!八成,黄老头看上这丫头了!”哈哈一阵哄笑。
市场上下狂热地传递着这消息,就像这流通的钱和商品,钱兑换成商品商品置换成钱,多维渗透进千家万户,吃入人们的肚子里消化在大脑记忆深处,让介入调查的警察无从入手。各种说法各样传闻汇总在警察的耳中,就只剩下一阵阵嗡嗡乱响。现场极少的痕迹因为热心人来回奔走,早已荡然无存了。闪烁的警灯悄然消失在暮色苍茫中,市场继续它的忙乱繁杂。
井然有序的华灯初上,市场内外增添了一层幻丽的外衣,没继续玩的谈兴继续着。张屠夫难去心中无处发泄的怨恨,狠狠地说,“莫非那个挨千刀的在我那没得手之后,就潜入值班室顺便就把可怜的女娃儿搞得昏死了过去?”鸡腿王着,“有这可能。我说屠夫,你都睡死了,怎么就能发现呢?”张屠夫迟疑很久才说,“我家黑猫被惊,把我老婆屁股抓伤才醒!”
民众收拾心情拥抱黑夜回家时,恐怖之声再次透遍市场里外。众人哈哈大笑,鸡腿王不无嘲弄的口吻说,“原来救你们的,竟然就是传说中邪恶的黑猫呀?”五音不全者总结地说,“所以说,不管传说如何地传怎样去说,你真心对她,邪恶的狐仙也会报恩的!”大家一致点头,他象预言家下断言似的继续说,“这人哪,有时候还真不如畜牲,就像这挨千刀的!”
俗语说得好,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有人大叫发现了潜伏的黑影,一时间所有人都抄起家伙满市场狂追。这时张屠夫正在恶狠狠地说,“如有机会,我真想活剐了他!”而豆腐刘刚刚安抚地说,“别急,会有机会的!”没想到活剐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他们放下一切冲在了最前面,发疯似地全力向黑影追去。黑影在空旷的地下仓库里,来回转了几圈就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