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九章（2 / 2）

场子里外数千人追着一只老鼠喊打，老鼠的心早就蹦碎了，魂丢魄散地跑不动只好掉井里去了。掀开井盖纵跳出来数百只老鼠可供追打，只有那黑影独自躲在暗中笑。追起兴来的众人因为没找到黑影怒气难消，愤怒都转移到老鼠身上。几百只老鼠片刻间灭得干干净净，为市场的安宁除了另类祸害。怒气得到发泄之后，心中的情绪慢慢回归得平静，市场还是市场。

纵然后果再严重，大众玩笑总是那么没心没肺。豆腐刘看见屠夫一副杀猪宰羊的神色，不怀好意地挑逗说，“屠夫，有没有活剐了他的快感呀？”“快你个头，要不你来试试？”张屠夫瓮声瓮气地说。豆腐刘一脸无辜相，“试我干嘛呀？又不是我偷你老婆的内衣！让我老婆知道了，她不剐了我才怪！你有气也别挑拨离间呀。”“谁让你胡说八道！”鸡腿王嗔道。

横竖都是活着，干嘛那么憋屈呀！乡下蔡从中打和，“屠夫，说真的，那挨千刀的这次潜伏不成，别又溜回你家。真弄出个什么事情来，想哭都晚了。你还是快回去看看吧。”总人都觉得此话有理，劝屠夫快回去。屠夫便草草收拾东西匆匆回家，众人也觉无趣先后各自回家。整个市场一下空旷得冷冷寂寂，只有橙橙的灯光定定挺在黑暗中，让黑影在那狞狞地笑。

连接中心市场，如出一辙的事情接二连三。就是台子公园旁边那个中心市场，也发现潜伏的黑影，也同样是忙乱得毫无结果。莫非东门市场的黑影因为伏击场众多不利，迅速转移了伏击地点？那这反应速度也太快了吧，我刚刚布置下去的七仙阵，还没来得及发生效应！我赶紧通知众仙逐渐向各市场靠近，可我的指令一发布完，就收到西门市场又传来一样的消息。

轴承的经久耐用总抗不住更新换代，新一代的轴承是什么？我还没有见到，不过我见自己的轴承似乎有点承受不住，我着铁蛋赶紧检修升级。到底是黑影有意挑战我的系统存在，还是我的系统发现了以前不曾发现的东西，我目前还没找到真正的原因。只是觉得他突然加大在我系统里出现的频率，有分明不把我的系统放在眼里的意思，让我对自己的系统产生不满。

风眼中心就是魔鬼的心脏，那一箭就可以解决问题，可有谁曾经尝试过呢？我不妨试试。我重新检查修正，设置了十多年都不怎么启用天吻系统的各个参数，问题不大。设备老化无可避免，不让程序运用启动后出现意外故障，我动用了我的万金油警官证，上埃菲尔铁塔似的楼顶，隐秘地更换全部部件。真正意义上的重启，一下让我眼界大开，使我痴迷新境不放。

暴躁就是一切混乱的风眼中心？我想此刻的中心应该在离东门市场不远的区医院，便把视线移向医院。再严重的暴躁症在重监病房都会老老实实的，到时候只怕会安安静静得可怕。经过抢救，小龚的生命体症渐趋平稳，仍处昏迷不深之中。血液一滴滴输入她的血管，静谥得似乎要把一切凝固起来。她的孤独难言、创伤隐痛、屈辱折磨，恐怕一时半会难以全愈的。

中肯的话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言语切入心坎出现了偏差，情感冲突让心空出现了黑洞，吸入融合爆毁提供了机会。她那个什么老公激发了这种机会，是个冷血动物，至少是个市侩之徒。他会有良心之责么？医院冷寂的通道里从未出现过他的身影，估计以后也不会有。我该用一种什么样中肯的话话，说得她真正苏醒过来呢？我还没想到，此刻我只有深重的愤怒！

心境是虚拟的情感？我还没把握好尺度。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们女人？情感、现实无不如此，无奇不有的深深烙上歧视女性的虚拟境界，就更是如此。同为女性的我该如何把握好道德底线呢？我现在只想挖出这个不知死活的黑影，让大家都来看看他还有没有心。我不断调动各种手段，加大搜索力度，怎么就找不到黑影的存在？黑影不是蛋壳，没收到我的警告？

对于罪恶的肆无忌惮，说明它没有了罪恶之前的道德准绳？罪恶之所以要潜行，就是因为在罪恶产生之前，就已经有了道德之绳圈定的范围，罪恶才可以很清楚地躲在这个圈外攻击道德本身。对于这样的罪恶我们该如何惩治呢？去掉道德之绳是不可能的，那我能不能也跳出道德圈外去行事呢？先不管我能不能跳得出去，我只想一旦我跳出这个圈会不会成为罪恶？

影子就是与对应的实体共存，可我怎么只见影子不见实体呢？这正是我极其苦恼的地方，找不到实体怎么让我的拳头发力呢？难道那个鬼实体会分身术？我又要到那里去学对付分身术的技战术？哎呀，这怎么会有那么多问题，不管我怎么努力地去想也想不完呀？不想了！我架起我的二郎腿，再喝了几口咖啡，看了看看不见的外面。外面的夜应该已经很深沉了吧？

成为成功，拥有成功的几成功力？大概问题把我问出惯性来了，想刹车都刹不住。那就听其自然，勇猛向前吧，聚精会神把握好方向盘，别撞车就行！渐渐宁静的心境呼啦啦响起了我的见风响，蛋壳如果还在这些个区域，不可能听不到这没完没了鬼魅般呼啸的声响。他如果不在这些区域，那他会猫在哪里？这些蹊跷的黑影是不是他？那他会不会就躲在防空洞里？

一一对应的难点在于是是而非，不对应就是最大的一个。我现在都不确信我自己了，怎么回事？暂停一下，我先和铁蛋聊会儿天再说，他却问我爱情是怎么回事，吓我一跳。我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他嘿嘿直笑。也是，他也快三十的人了，再发育迟缓，也该成家立业了。成家立业容易，要回答什么是爱情就难。我说我不知道，他不相信说结了婚的人怎能不知道？

人是最高原则，是否体现了道德精神？这是不是只有爱情才知道？我似乎有意要回避这些问题。我的爱情被魔鬼毁了而我连怎么毁的都不知道，而我又怎么会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呢！我只记得好精儿的话，哦，我们要去看大海咯！我还能想起枚仔的言辞：我在向你走去，你知道，我会向你走过去，虽然遥远我仍将向你一直走过去，永远，我的宝贝！（2·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