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伤(2 / 2)
青松不解,溶桑桑叹了口气,道:“他想要父亲的命,但我不知,这是他本意,还是受人胁迫!”
青松闻言,脸色大变!他一直在外守护,却不知敌人已经近了将军的身!他有些自责,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溶桑桑看出他的心思,道:“不怪你,如此手段,防不胜防!”
青松依旧皱眉不语,溶桑桑有些头疼,太高冷的队伍,不好带呀!
谈话匆匆结束,溶桑桑不敢在此耽搁。回了卧室,溶桑桑先查看了一遍溶则的伤势,并无异样,她这才放下心,关昕月却是斜靠在床边睡着了。
溶桑桑从床边柜子里拿了个薄被给她盖上,而后,就在这屋子里转悠。
转至关昕月平时梳妆用的铜镜前,她第一次打量着如今的自己。
小小的个子,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挺又小巧的鼻子,粉嫩嫩的嘟嘟唇,身上还穿着昨日那堪称奢华的礼服,头发有些凌乱,脑袋看起来毛茸茸的。
咦?眼角有个小红点,溶桑桑抬手一摸,是个血痂?不,只是一点干结的血渍。马车上浸入眼睛的东西原来是血,自己这眼睛的异样,会不会,也是因为这血?
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样子,就模样而言,真是娇憨可爱。
溶桑桑轻轻叹了口气,白瞎了这样貌。看来自己就是没有享福的命,本想安逸一生算了,可看看这房里一个昏迷,一个沉睡的父母,看着他们同样苍白的脸色,罢了罢了,自己就是个劳碌命!
溶桑桑无奈笑笑,为了他们,辛苦就辛苦点吧,为人子女嘛!
溶桑桑在屋里踱步,时不时打个哈欠:“小娥,沏碗茶给我!沏浓点!”
溶桑桑从屋里探出头,小声对小娥道。
小娥在外应是,没一会儿,却听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溶桑桑抬头看去,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他还未开口,溶桑桑已认出了他,这,一定是哥哥吧!
溶爵进门,看到妹妹,刚要开口,说话,见妹妹示意他禁声,发觉妹妹的眼睛似乎总能准确的捕捉到自己。
妹妹看得见了?他心中疑惑,走近,见床上躺着的父亲和靠在床边的母亲,溶爵面色阴晴不定。
他走近,细细看了溶则好一会儿,他莫名屏着呼吸,皱着眉。是谁?能在京城光天化日之下策划如此大规模的刺杀?
是南越人?不!南越人在西宁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势力和能力!那么,到底是谁?!
却在此时,小娥轻手轻脚推门进来,给溶桑桑端了茶,见溶爵也在,正要行礼,溶桑桑先开口道:“小娥,你去休息吧!外面就让心竹心梅心兰心菊换着守着,看你都成什么样了?去吧!”
小娥看着溶桑桑,本想拒绝,可不知为何,溶桑桑的话,总是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她行了一福礼,轻声退下。
溶爵回身,看到面容憔悴的妹妹,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心疼。父亲出事儿,他却不在身边,妹妹小小年纪,却坚持守在父亲榻前。
溶爵不知道溶桑桑眼睛的异样,只以为溶桑桑就是复明了,走过来,蹲下身,柔声道:“妹妹莫怕,哥哥回来了,哥哥守着,妹妹去睡会儿吧!”
溶桑桑摇头,不知说什么好,这个哥哥,看起来比她想象中还稚嫩,十二三岁的男孩儿,眼中透着一股子坚韧,这富贵人家的孩子,似乎也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样。
溶爵无奈,道:“那哥哥抱着你,你将就休息一下,咱们一同守着爹爹娘亲!”
这话溶桑桑倒是认同,她喃喃道:“嗯,咱们一同守着爹爹娘亲。”
溶爵抱起溶桑桑,学着关昕月的模样,手轻轻拍着溶桑桑的背。
花街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丝竹之声传来。
薇蕊阁中,一艳丽女子正在中央台上起舞,她舞姿婀娜,舞技极佳,给她本就艳丽的容貌更添颜色,四周看客喝彩之声不断。
一舞毕,她婉转退场,待下了台,她一扯头上红丝带,随手丢给身后绿衣丫头,丫头接过,丝带,疾步很上。
她行至二楼,沉声问:“可有消息了?”
绿衣丫头摇头,那女子面色就更沉了些,她喃喃道:“咱们趁着夏敏才死,所有视线都在月华楼,他们也放松了警惕,这才得了手,可一击不中,以后,怕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说着,她行至几前坐下,烧水泡茶。
绿衣丫头小心翼翼道:“公主莫灰心,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再说,想让他死的,也不止咱们。”
水开了,女子微微一笑:“是呀,我不急,且慢慢来吧,总有机会的。”
说完,她再不言语,着手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