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他怎么来了(1 / 2)
刘然这人做事真狠,铁了心要弄死他女儿,竟然不顾他和他父亲多年的交情,卑鄙到跟他夫人透『露』他在外面有个女儿的事。这么多年保护得滴水不漏的消息,怎么就让他知道了呢?
迫于无奈之下他才想出了这么一招,今天设宴请了好几位在b市相当有威望的老辈,各种下软,好话说尽,才让刘然答案按轻了处置他女儿。
哪知道,全被这女人给毁了,真是悲哀!
刘然眉头微蹙,冰冷的双眼刺刀似的一一扫过在场众人的脸,那份阴鸷的神『色』,让目光所及的人真真的觉着心头直冒凉气。
“我的女人,我相信就行,轮不到任何人说三道四。”
但凡了解刘然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几乎冷血无情的男人,这么多年,身边也从没有过女人。可是,他此刻在做什么?
那个似乎永远站在巅峰的男人,那个似乎总是习惯让人膜拜的男人,竟然冷着脸蹲下了他高大的身躯,在一帮子人大跌眼镜地注视下,弯下腰就将那双被白多多丢掉的高跟鞋捡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替她将鞋套在了脚上。
众目睽睽之下,白多多脸有些红了,还有浓浓的感激,刘然的声援和肯定,让她的大脑立马进入了休息状态,不会工作了,咬着下唇笑得竟有些腼腆。
“阿然……”
“胆子不小,我还真小瞧你了。”
刘然目光骤然一冷,心里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直接掐死他,这女人竟敢单枪匹马的一个人追出来。
马骏!
玩阴谋么,没有人比刘然更在行。
一条大鱼什么的他不稀罕,他要的是将整个鱼池掀翻。
可是乍然听到他这话,白多多却愣住了。
她没太懂他的意思,以为他真误会让了她搞破.鞋了,不由得小声哼哼,“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原来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啊?”
刘然怪异地瞅了她一眼,一伸手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沉着嗓子大声说,“我信。你说天上有十个太阳我都信。”
晕,用得着这么大声么,害怕别人听不见?
白多多抬起头,目光切切地直视着他,突然哑然失笑,“喂,你真相信?”
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刘然略皱了一下眉头,瞪眼说,“废话,有了我这样的男人,你还能看得上谁?”
抽了抽有些发搐的嘴角,白多多干笑了两声。
哪里来的自信?
刘然脸上一僵,突然再次提高了声音,朗朗道,“总之我的人,不会让任何人欺负!”
“是是是……”白多多双手攀附在他脖子上,笑得一脸甜蜜。
他抱着她,她环着他,两人大步离去,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众被风干石化了的路人甲乙丙丁,个个的愣在当场,看着他俩的身影交叠在一起,穿过花园,飞快走远。
不知道什么时候,花园里那一簇茂盛的大盆栽后面的藤椅上,一个唇角勾着淡笑的俊美男人眯起了眼,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那笑容深沉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真有趣!
这仅仅才是一个开始,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出了花园,白多多一直暗暗打量着刘然的脸『色』。
这家伙脸上又换上那副结冰一千年,千年破一次冰的冷脸,这情况诡异得仿佛刚刚那个情深意长的男人压根就不是他。
这样的表情,让她有些吃不准,马骏的事要不要告诉他呢?
微眯着眼分析研究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决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毕竟这不是私事,小点说关乎部队,大点说关乎国家,要真有点啥事,她吃不了兜着走。
“刘然,你说真有两个长得完全相同的人么?”
“没有。”听完她的话,刘然面『色』很阴沉,却奇怪的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意外,话说得挺生硬,“琢磨他干嘛?喜欢上了?”
白多多毫不示弱地迎向他的目光,“喂,要不要讲理了?”
微微蹙眉,刘然喟叹一声,脸上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柔和,粗糙的大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若无其事地说:“行了,这事我会处理,你别瞎掺和。”
一把拂开他的手,白多多有些不服气地歪着头望他,“又『性』别歧视,看不起女人是吧?”
“别小心眼!”
“既然你信不着我,看不起我,那你还喜欢我?”她涎着脸细声细气的,手轻轻放在他手背上,若有若无的挠挠。
“没有信不过看不起。”刘然淡淡地说,声音里带着参不透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白多多总觉着这中间有事,绝对有什么事!可这个男人不说的,不想让她知道的,她哪怕使出浑身解数也『逼』不出一个词来。
越想越窝火!
“刘然,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你再这样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就不跟你好了!”
“什么?!”
猛地侧过脸来,男人使劲瞪着她,然后一把搂住,浑身上下无一不怒,连头发丝都带着寒气,目光更是凶狠得有如北极猎豹。
“你敢,试试看!”
“妈的,你想家暴?”
白多多顺势抱住他的腰,做戏似的,一瞬间就化身成了八点档的悲情女主,小身板还一抖一抖的,弄得刘然头疼万分,哭笑不得。
“诡计多端!”
“我说你懂不懂?这叫苦肉计。”
刘然唇角一阵抽搐,整天跟这个女人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无聊话,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真是年轻了不少。
翌日,是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国庆节。
上午9点,广场上就开始了隆重的阅兵仪式。
人山人海,人头攒动。
白多多兴奋地坐在观礼台上,浑身的热血因子都在沸腾,徒步方队,装备方队,三军仪仗方队,武警警卫方队,一一走过……等她终于看到特种兵方队的时候,眼睛里竟有些小小的湿润,一种打心眼里升起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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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身着荒漠『迷』彩服,脚踩黑『色』特种作战靴,这是特种兵首次参加检阅,而这些穿惯了消音靴,平日训练时,脚步都是越轻越好的战友们,为了能昂首挺胸地踢出掷地有声的正步,在训练的时候个个都在后背捆木头板子,在衬衣领上别大头针。
阅兵仪式,是*的,是肃穆的。
没有人会胡『乱』讲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一个个整齐的方队上,现场那种气氛说不出来的和谐。
此情此景,她突然有一种想要将自己的心情和刘然分享的冲动。
可是,刘然昨天晚上就被刘一鸣打电话给叫走了,想来也是为了这次阅兵的事,不过她心里明白,他此刻一定就在**广场上,但她愣是把眼睛瞅酸了,也没见着他人影。
怀着激昂的心情等到阅兵式结束,她准备过去跟忙着采访的王萍打声招呼就走。
今天的王萍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自从她这几天被调去了宣传部,事情多得不得了,此刻正跑前跑后的被指挥着,没什么闲工夫和她闲聊,但是等她在广场上找到王萍时,竟被吓了一跳。
不过几天工夫不见,她竟然憔悴了不少,那两只黑眼圈黑得比‘大熊猫’还张扬,那气若游丝的感觉,像是受了虐待似的。
一看到她过来,王萍挥了挥手,笑眯眯的嚷嚷,“多多你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再约,今天陪不了你了,我忙得头顶快冒青烟了。”
看着她的强颜欢笑,白多多恨恨地赏了她一个大白眼,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
“王萍,别跟我面前装,老实点交待,什么状况!”
“痛痛痛……”一边比划,王萍一边呲牙裂嘴的笑,“干嘛啊这是?不知道自己是现代花木兰啊,手臂都被你给拍麻了!”
扬起手,白多多作势还要打,“说不说?”
“说说说!姑『奶』『奶』!”赶紧举双手投降,王萍呐呐的应了一声,叹了口气,“也没啥啊,不就为了那个男人么,你说他得瑟什么啊?拽什么?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床上厉害点?有什么好得意的?”
白多多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王萍一向是个看得开的人,挺潇洒的啊,跟处了那么久的男朋友分手都没见她这么憔悴过,哪知道会栽在刘队长的军装裤下?
可这爱情的事,她使再大劲也帮上一点忙。
王萍和白多多都是女兵,看似都大大咧咧,其实大为不同,两个人外表一看都是挺乐呵的姑娘,可是,实质上白多多对待感情比她没心没肺的多,更懂得取舍和自我调节,而王萍是个死心眼的……
凝视着王萍的面孔琢磨半晌,白多多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如往常一样笑了。
“别弄得像个弃『妇』似的,看看你的小脸儿,就像一个调『色』盘,成了大熊猫专业户,看谁还要你?”
王萍瞪了她一眼,低声笑骂,“一看你就没安好心,巴不得我丑了就剩你一个人美吧?”
她俩之间,并不需要太多华丽的劝慰,王萍又怎么会不知道白多多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想让她好好爱自己,可是有些道理就是大家都懂,谁肚子里都揣得明白,真正去做的时候,难上加难。
“对啊,我一个人美多好!”
望着她,噗哧一声,王萍终于笑了,“怕什么啊,实在没人要,让你家首长把我收房了吧,我做小的,侍候你俩?”
抽搐着嘴角,白多多认真的叹了口气,“我家首长可挑了,就喜欢美女,大熊猫什么的哪看得上眼?”
王萍怒瞪了她一眼,没来得及讲话就被其他人给叫走了。
女人对待感情和男人有太多的不同,女人要的是风花雪月和儿女情长,希望自己的男人情深意重,非卿不爱,可男人往往会考虑很多现实的因素,并不会把感情放在生命的首位。
这是晚上的时候,白多多在被窝里跟刘然同志聊天后总结出来的道理。
她心里一直惦着王萍的事,准备在被窝里利用美人计旁敲侧鼓的从刘然那儿了解儿能对王萍有用的敌情,哪知道话还没说明白,就被刘然给堵了回来。
“你少掺和,刘一鸣那样的家庭背景,跟你那个朋友是没有可能的。”
说起家庭背景,她比王萍更加不如,而他却比刘一鸣更加强势。
可她俩不也还是在一起了?
不知道究竟是为了王萍,还是为了挑战这种因为阶段而产生的不平等,她故意挑衅地说,“刘然,你是不是太武断了一点,万一他俩有一天真心相爱呢?”
“真心相爱也不可能。”刘然静静地『摸』着蜷缩在怀里的女人那头柔软的头发,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他家几代单传,前途命运都押在刘一鸣一个人身上,所以,他的婚姻根本就容不得他自己做主。”
“他的前途和他娶什么样的女人做老婆能有多大关系?”
“傻女人,你不懂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联姻说白了就是一种政治交易,守望相助,才能彼此借力稳定家族地位。”
他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却是非常残酷的现实。
上流社会,并非想像的那样,只有歌舞升平,宝马金鞍,幸福美满。
黑夜里,很沉寂,听着他凉凉的话,白多多心里掠过丝丝说不清的难过,她这人原本一年四季都手足冰凉,此刻尤其感觉到冷。
不由自主的往男人温暖的怀里缩了缩,她觉着自己像只贪暖的小猫,有些东西不敢去细想,有些习惯害怕去改变,如果有一天没有这一处怀抱给她依靠,她冷了该怎么办?
软软地叹了一声,她突然好奇地问了,“刘然,那你为什么不联姻,找个对你更有帮助的女人?”
刘然见她往自己身上蹭就知道她冷了,手臂将她整个的环上包裹得紧紧的,紧得让她觉得窒息为止,然后才低下头在她额角上吻了吻,炙热的大手,就那么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不老实,“因为我是刘然,我不需要。”
“……”
十一黄金周,对当兵的白多多同志来说形同摆设,和平常的日子没有太大的的区别,该训练还训练,该干嘛还干嘛,每每在电视网络上看到可爱的同胞们说哪儿好玩哪儿好吃,她心里都快要羡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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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国庆节后的第四天,对她来说却是个特别的日子。
一大早,刘然就告诉了她两个消息,其中一个是好消息,另一个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三天假期,她可以不用去部队。
坏消息是,三天假期,他也休假,不用去部队,她得在家侍候他。
万恶的官僚资本主义!
骂这句话的时候,白多多正在厨房里干家庭主『妇』的活——煮饭烧菜。
说实话,她真想煮碗飘两片菜叶的素面就将他给打发了,可是在他一脸看不起她的冷眸注视下,她下了狠心,必须在他跟前晒晒自己天下无双的厨艺。
虽然她懒,不过和他同居的日子她也时不时下厨,细心专研,现在自认为挺会做吃的。将武器们擦得晶莹剔透后,她站在厨房门口,扬着嗓子问好命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刘然同志,“喂,首长,今天本姑娘高兴,想吃什么点菜吧!”
刘然淡淡地瞅了她一眼,半晌没吱声。
眼前的女人,腰系围裙,手拿菜刀,脸沾面粉,他真的有些怀疑她能做出来什么有营养价值的东西。
其实,他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最想吃的就是她了。
不过,这句话就在他心里想想,他可没敢说,最近她宠坏了,脾气越来越见涨,动不动就敢跟他幺五喝六的,而他似乎让出来的家庭地盘越来越宽,长此以往,丢盔弃甲,国将不国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刘然最恼火的是,为啥他会对着一个手拿菜刀张牙舞刀的女人也瞬间产生那方面的冲动呢?
为了军医那句‘房事不宜过劳’,他又禁那啥几天了,真他妈憋屈。
见他半晌不说话只顾着盯着她发愣,白多多挥着菜刀,吼着打断了他,“刘然,赶紧的,你究竟吃不吃?”
“吃。”
“快说吃啥?”
“吃你。”
“信不信我阉了你,拿你兄弟做人肉包子……”白多多挥舞着菜刀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舌头伸老长地吓他。
不由自主的,刘然也没有多想,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
刹那间,白多多以为自己见鬼了,不过也没有长得这么帅气的男鬼就是了,要不然奈何桥都得被挤垮掉。
可这笑看得她心里那只小鹿直晃悠,心跳都快控制不住了。
她的失态,让刘然立马查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不过转眸之间,他立马抿紧了嘴巴,再次恢复了出厂设置,摆出一副要人命的凛冽样子来。
“随便吧,做啥吃啥!”
白多多拍了拍胸口,长吁了一口气——当然,是用的没拿菜刀的手。
真心的,她觉着他还是不要笑的好,要是他整天的笑,还要不要她活命了?
人长得帅,『性』格还好了,那她得有多大的压力啊?
很快,白多多的晚餐就准备好了,老实说,速度还挺快的,看那『色』香味也能过得了眼。
一盘红烧肉,一盘粉蒸排肉,一盘香茄子,一碗紫菜蛋花汤。
很家常,很简单。
静静地摆上了桌,桌上就两人。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白多多笑得特别的开心,明艳艳的笑容瞬间就亮了某头禽兽的眼睛。
她看菜,他看她。
看她撩起长发后欣长细腻的脖子,那几根调皮的发丝散在小巧红润的耳朵后面,那颗朱砂痣红得晶莹可爱。
这一切的一切,就这么不经意的再次刺挠了他的神经,让他的心怦怦的加速跳跃起来。
眸『色』很沉,有一团火升腾起来,缠绕着,从身体到灵魂。
喉结滑动着,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搂住他的女人,那态度又蛮横又强硬,依然不变的刘然作风,将她整个的扣在自己怀里,不透一丝缝隙。
仅仅只是一个拥抱而已,他却觉得闻着她身上那股除了体香之外的厨房菜香,葱香,蒜香,酱香,心里最冷的那一角都暖和了起来。
而那颗心,猛烈跳动之余,燎原一般火烧火撩起来。
“多多……”
“刘然,别在这儿发情了,先填饱肚子……”
浓重的呼吸声喷洒在白多多的颈窝里,感受着他滚烫的身子贴近自己时那种仿佛想要将彼此融入骨血的悸动。
她脸发烫了,惊叹之余,又佩服不已。
这男人总是这样,逮到她不管在那儿都想那事,不过这几天他除了『摸』『摸』蹭蹭的,还真就听进去了那个军医的医嘱,还真就没打实的碰她。
喟叹着,她心里清楚得紧,这家伙身体里憋着一团火呢。
“我想要你……”
他真的想要她,很想很想,这种想犹如百蚁钻心,那种急需要用得到来肉来填充心灵那处缺憾似的感觉让他几乎不可抑止。
“憋了这么多天,我真想要你——”
再次重申了一遍,他的声音很磁『性』,很低沉,还有些沙哑,带着比往日求欢时更多的情感。
用力抱紧了她,突然,他在她耳根小声喃喃着,“多多,除了我的养母,你是第一个给我做饭的女人……”
白多多默了默,他是谁,刘然啊,整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会没有女人给他做饭?只怕是他太挑吧,他要勾一勾手指头,想给他做饭的女人还不从b市排到首都啊?
关于这一点,白多多那是相当肯定以及确定,只不过,如果这时候她还去顶撞这个貌似有点伤感的男人,实在是有些不厚道了。唯一诧异的是,她一直以为强势如刘然这样的男人,心底早就被冰封完了,没有任何一块能称之为软弱的地方,原来,他心里还是念着马家人对他的好,哪怕只是出于阴谋和利用。
另一方面么,被他在身上蹭来蹭去的,她还是有些窘迫的,那医生不是说了么?房事不宜过劳——
咳,一个帅得冒泡的男人要吃了她,偏偏又吃不得,她该怎么办呢?
很头疼啊很头疼!
这一闪神的功夫,才发现自己宽松的居家服已经出卖了组织,正为这个男人大开方便之门,而男人那只不老实的粗糙大手已经迫不及待地爬到了她身上游弋,那小动作又蛮横又狂肆,而他粗浅不均的喘息声就在耳朵边飘『荡』。
“宝贝……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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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几天是一回事,急想要情感抚慰又是另一回事,总而言之,刘然这会子那壮实的胸腔里仿佛有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似的,心眼里就一个想法,非得把怀里这个女人拆吃入腹不过,还得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那吻,急躁又火热,伴着一波又一波的撩动将她的神经丝丝的缠绕着。
那喘气声带着些许复杂的,微妙的情感在彼此之间『荡』漾开来。
伴着那气,刘然那大手都有些颤。
“嗯。”白多多微微仰着头躲开他的纠缠,嘴里小声的喘息着,承受着这男人越来越放肆的动作,心里念叨着房事不宜过劳几个字。
眼看这战斗一触即发,场面即将失控,她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来伸出手抵着他的胸膛,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刘然……饭菜要凉了……”
吃饭?
刘然正吃她吃得欲罢不能呢,让他放手不是要他命么?
“咕嘟——”
一声不合时宜的肚子叫唤声,适时的拉回了他的理智,白多多是真饿了,想着她忙碌了这么一阵,而且她身体也不允许,他便良心发现地收了手,只是紧紧抱住了她,嘴里不住的喘气。
“宝贝儿!”
就这么傻傻的,静静地抱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禽兽心思,缓缓放开了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就连声音也恢复了惯常的温度。
“吃饭吧!”
白多多默了,有些讶然!
真善变!
不过么,这待遇在以前来说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啊,刘然同志往日里哪顾得上她的感受啊?她一直都觉得这刘然是拥有多重人格,总是不定时抽风的极品男人,她永远弄不懂他哪时候会生气,哪时候会心情好一点。
唱了这么一出,餐桌上的气氛就多了些暧昧。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点诡异。
刘然也不动手,那双锐利的眸子始终就那么深深地注视着她红扑扑的脸,心里那团子火怎么着都没法完全散下去。
看着她替他盛饭,任她把筷子塞到自己手里,他享受着她的伺候,心里那种暖在无限的扩大,而他的眼睛也越来越专注,越来越热情。
可是,白多多心里那个欲哭无泪啊,这男人真是大爷!三天,她得活活做三天这些活,如果每天都这么被他荼毒,情何以堪啊?
不行,得争取一点权利,要不然真没地位了。
想了想,她殷勤地跑到消毒柜里拿了两只汤碗,给他盛了一碗紫菜蛋花汤,塞到一直望着他出神的男人手里。
“喝点儿汤。”
“嗯。”
听他情绪蛮不错,白多多笑弯了嘴角——
“刘然,明天我可不可以不做饭了?”
“不行!”
以前都是他做饭的,果然男人都只有在追求你的时候才最殷勤。心里嘀咕着,她也替自己的碗里盛上汤,边喝边瞅他,一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来气,“那你洗碗,行不行?”
“行!”
嘴角一掀,她心里总算平衡了一点,没话找话地又问,“喂,刚听你说到你养母,她现在……”
可是话说到一半,她觉得有点突兀了,也就没有再往下问,赶紧地停住了嘴。
身体微微一动,刘然倒没怪她,不过也没有抬头看不清情绪,嘴里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来,“组织密切关注住,随时准备逮捕!”
白多多眼睛一睐,瞅他这态度和情绪,就知道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她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
到底是养育自己长大的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尤其是刘然这种缺爱的男人,表面看着难以接近冷漠绝情,实则给他一点温暖,他就能紧紧抓在怀里。他心里估计比谁都痛苦,只是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罢了!而这种伤,别人疗不了,只能自己消化!
长期的部队生活,刘然已经习惯了凡事自己动手,如今乍然吃到白多多做的这几样简单的家常菜,那种滋味真不是言语所能表达出来的。
不仅是好吃,还有着浓浓的,属于家的味道。说白了,菜,对于他来讲完全不在于好不好吃,而在于有没有那份感觉。
吃一口鱼香茄子,夹一筷子粉蒸排骨,喝一口紫菜蛋花汤,最终他吃出味来了,将所有的热情都给了那盘肥腻腻的红烧肉。
虽说他这个人从来都没有挑食的『毛』病,但是突然间碰到特别对口味的食物,又另当别论了。
“多吃点其他菜,也不怕腻味!”白多多见他那双筷子始终都在红烧肉的盘子里来回打转转,好心的提醒。
“不怕!”向她投去特别赞赏的一眼,刘然索『性』将那盘红烧肉直接拉到了自己面前,吃得津津有味,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挨了饿的难民,“这红烧肉地道,明天你还给我做。”
“……”
“以后家里的饭菜,都由你来做。”一边吃着,一边说得理所当然。
白多多真想狠狠扁他一顿,呲着嘴吼,“刘然,我是军人,不是厨娘!”
“白多多同志,你不仅是军人,还是军人的老婆。”
“军人的老婆也是军人!”
“军人的老婆就该伺候军人。”
“那军人的老公又该分摊什么家务?”
咬牙切齿的白多多,恶狠狠地反驳着维护权益,臭男人怎么就那么喜欢折腾自己呢?每天训练回来累得跟条小狗似的,不在床上伺候他大爷,就得在厨房伺候他大爷?
这日子,她还要不要活了?
当初怎么就被他捞上贼船的?
然后,刘然的回答还有更欠扁的——
“军人的老公任务就是负责喂饱他的老婆。”
“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