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哪里痛?(1 / 2)
他半晌没动作,可是传递过来的压迫感,却同如同巨石滚落般敲打在人的心上。
白多多觉得,曾经觉着他像原始森林的野兽都是抬举他了。
电光火石的刹那,她一阵激灵回过神来,才想起推开郑锡放在自己身上的那手,脑子里一阵翻天覆地的想法,昨天一盘红烧肉都被这祖宗给折腾了一个晚上,那今天看到她这样还不活生生剥了她的皮啊!
心肝扑嗵扑嗵直嘣哒,只有一个声音——完了!
没错,刘然这会从脑袋到脚尖都是怒火。
一脸阴沉。
真是给她点自由就忘乎所以,大晚上的跟男人到这种地方就不说了,还跟那个危险的人物勾肩搭背,从早上到现在,他就没安宁过刹时片刻,一整天都关注着她的行踪,本想着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昨晚的事他是太躁了点,有不对的地方,哪知道……
看到那个王八蛋的狗爪子揽住她,他心里有一处难受得都不能自抑了,他的女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
一想到这儿,那火更是压不住,心越发狂躁。
要不是为了不破坏计划,他真得一拳头捶死那个男人。
不过么!?该收拾还得收拾!
一步一步,他沉着脸走近,带着无以伦比的威压。
不由自主的,郑锡身体微震。
瞧着他铁青着的脸,跟个活在阳间的撒旦似的,老实说还真挺骇人的。
郑锡浅浅地眯起了那双桃花眼,他伸出手安抚地拍了拍白多多的肩膀,明知故问,“多多,这个人,你认识?”
嗯……
白多多想说话来的,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声喷火似的暴喝,瞬间在包厢里刮起一阵狂肆风浪,而刘然冷冽的声音,听得她骨子里都能泛起寒意来,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不想死就别碰她!”
那股子毫不掩饰的杀气,实在太恐怖了,一屋子人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兴好都没心脏病,要不然非得吓死两个。
无疑,郑锡是例外的。
挑衅似地笑哼一声,他挑了挑眉望着眼前这气势汹汹的男人,直接挑战着他的神经,“哦!?可是我都碰过了,该怎么办呢?!”
眉目一冷,对于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在刘然的地盘上,可能让着他么?
幽黑的冷眸里刹那之间便划过一抹疯狂又强烈的黯芒,他整个人绷紧得如一头嗜血的猎豹。
冷冽,『逼』人,一句话说得异常诡异——
“你会知道的!”
*味那个浓烈,犹如大战前夕似的,一触即发,左看右看之下,还是东道主的童子军比较会来事,站起来身倒了杯酒,端着酒杯过去,热情地招呼着。
“来,来,既然都是认识的,大家一起玩……”
冷冷睨了他一眼,刘然一言不发,完全不给面子,那冷峻的面孔上都不知道究竟沾染了多少年的冰霜。
看到他对她的朋友这个态度,白多多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逃跑!可是她比谁都知道,自己跑不掉,也不能跑,老实说,她真怕这男人闹出点什么事来,在童子军面前没法收场,不管怎么说,郑锡都是童子军的客户。
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她站起身来,准备说两句,可是下一秒,她只觉得腰上被男人那手臂一圈,她那小身板就被一股强势又霸道的力度拉了过去,直接扯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受力跌落之下,由于惯『性』作用,她自然而然地倒在了男人直冒冷气的怀里。
“刘然!”
咬牙切齿的刚吼出名字,头顶就落下一个冰冷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暗哑,“白多多,告诉他,我是谁!”
那紧箍的手臂,那喷薄的怒火,让白多多明明白白的知道,硬抵抗是没有用的。
一刹的变化太快,让她心里有些发慌,这个男人的脾气,不就这样么?
没抬头看他黑沉沉的眸『色』,她直起身来,不太自然的干笑了两声打着圆场,“来来,大家都是朋友,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刘然!”
昨晚说要离婚的都是气话,虽然心里是对他有气还有恨,可不是还有爱么。不吵的时候,她还是很拧得清的。
似乎对她的答案还挺满意,那紧紧拽着她手腕的力道小了点。
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侧过身去正准备让他消消火,就昏暗的灯光就看到男人那喉咙似乎滚动了一下。
然后,惊呼声还没结束,男人冷冽又阴霾的面孔蓦地在眼前放大,那凉凉的嘴直接就噙住了她微张的唇,舌尖更是迫不及待地刺入她的口腔,碾转间,深深地吮吻。
大庭广众之下,白多多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点发懵,害得她差点呼吸都不会了,脸涨得通红,好不容易他才将她放开,气还没喘过来,一个巴掌就拍在她屁股上。
随即,刘然提高了嗓门,一句话说得极其用力,字正腔圆,好像子弹从枪腔里蹦出来似的。
“一边等着!”
脸上一片『潮』红,白多多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完全是那种被天雷给劈中的表情,半晌都找不回自己的神智。
冷睨了她一眼,刘然横过手臂就将她整个揽她入怀里,厉声朝着门口就是沉喝。
“警卫员!”
“到!”
声未落,门口猛地窜出两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白多多吓了一跳,刘然自持功夫了得,一般是很少带警卫出门的,今天晚上这是干嘛呢?
一看,并知道是有备而来。
心头猛跳,糟糕了!
倏地——
她只觉得一股寒流从脚底瞬间窜过脊背,“刘然,你这是?”
紧了紧她的腰肢,刘然将她拽进怀中抱得比刚才更紧,那双鹰隼凛冽的眸子微微一敛,一向冷峻无比的脸上忽地闪过一抹狡黠阴毒的神『色』来,声音里充满了威严,“把他给我捆了!带走!”
“是!”
两个特种员令行禁止,二话不说立马朝着郑锡迅速扑了过去。
郑锡脸上有些不可思议的掠过异『色』,桃花眼里一抹精光闪过,淡定地放弃了挣扎和抵抗,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两只手被铐了一起,镇定自若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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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市,他郑锡如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不信刘然真敢把他怎么样。
他笃定,所以自信。
“呵,这是准备非法拘捕?”
凡是这种成功的男人,都会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隐藏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将自己装点得优贵气,大方得体。
可惜了,刘然他压根就不是按常规出牌的人。
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他一双野狼似的双眼带着讽刺的睨了他一眼。
然后,不再理会他的挑衅,冷冷地哼了一声,望着那个早就被吓得目瞪口呆酒醒了大半的中年胖富婆,缓缓地开口,“这个小白脸,今晚上赏你了,随便睡,我买单!”
一屋子都是倒抽凉气的声音,就连那个中年富婆都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天上掉陷饼的事。
不过转眸,又笑开了,那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直点头躬腰,再望向郑锡时那小眼睛里全是邪光。
这番话,成功将白多多一颗心都提到喉咙口,认真地盯着刘然那双充满了怒意的眼睛瞅了片刻,才敢确定他真不是开玩笑。
喉咙有点干涩,她想笑又笑不出,咽了咽口水,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唤了一声,“刘然,这纯属是误会……”
刘然不耐地挥了挥手,她的求情加速了他心情的变幻,一抬脚就踹翻了面前的茶几,‘砰砰蹦蹦’的玻璃的碎裂声后,就听见他凛冽地低喝,“还不把人带下去!”
“是。”
郑锡嘴唇狠狠一抽,心没由来地一抖。
这个男人,果然名不虚传——毒!
可惜,他不能冲动!绝对不能,一会儿再说吧!
一念至此,他死死地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便似笑非笑地看着刘然,突然笑了,“今天还真是开了眼界,她不喜欢你,强求又有什么用?”
这句话纯粹是往刘然的心窝子里捅,无疑是火上浇油。
眼睛里直‘嗖嗖’地『射』出冷光,刘然黑沉着脸,瞪着他的目光里全是杀气,尤如武林高手的内力对决,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冷凝的空气中不断碰撞着。
一秒!二秒!三秒!……十秒!
刘然耐心用尽,挥了挥手,“找个最好的房间,别亏待了郑总,郑总办事的时候,你俩好好给我站好岗!”
……真是无聊幼稚之极!
这么恶搞的举动,真想不到会是老大想出来的,旁边听热闹的刘一鸣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
王萍喝多了点,愣了。
白多多无语之极,又劝不得,怔了!
童子军瞪在眼睛,简直就想不明白这究竟是咋了,但他挺讲义气,鼓起勇气打着哈哈,“首长同志,你看能不能……”
“不能。”
刘然脸上冷硬如刀,气势骇人。
他的目的,当然不仅仅是面上这么简单……
只有郑锡浅浅地笑着,脸上竟没有『露』出半点惧意来,摇了摇头,“我想,肯定会是挺消魂的一晚!”
“那么——”刘然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眯起那双眼睛盯着他,数秒后,又干脆往后直接倒在沙发上,样子看上去悠闲无比,“祝郑总玩得愉快!”
“谢谢!”
可是,微微攥紧的双手,泄『露』了郑锡此刻的隐忍。
刘然心底一阵冷笑。
装吧,继续装吧,老子非得看看谁玩得过谁!
“刘然,你疯了?有你这么做事的么?”白多多憋了满肚子的火,眼看这形势,实在忍不住飙了出来。
这男人还能再变态一点么?
“你在同情他?”那视线冷冷地落在白多多的涨得通红的脸上,刘然蹙紧的眉头泄『露』了他的怒意。
老实说,他真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胳膊肘往外的女人。
这算怎么一回事啊?至于么……
这气氛,诡异得白多多真想骂人,“你不觉得,你太无理取闹了吗?”
他跟这个什么郑锡,八杆子打不着,可被刘然一顿抻掇,好像他俩有一腿似的。
“我无理取闹,你喜欢被人『摸』来『摸』去的?”
“天啦,你讲不讲理?”
刘然瞪着眼睛,气也不打一处来,“白多多,你他妈谁的老婆,你再不闭嘴,信不信老子……”
怒到极致,白多多反倒冷静了下来,长久以来因为功夫不如他所受的委屈都涌了上来,她觉得自己憋屈得慌,实在有些对不住自己从军多年来学的一身功夫。
脑袋向上一昂,她索『性』一咬牙,“就不闭嘴,你要把我怎样?”
此刻的她,眉头紧蹙,脸上被蒙上了一阵动人的光晕,就那么恨恨地瞪着他,竟有种难言的娇俏。
瞧着她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刘然心倏地就软了,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大手抚上后背替她顺着气,嘴里含含糊糊地吼,“就把你往死里亲!”
这回答……
白多多怔愣了半秒,实在不想再跟他斗了,更不想把这事再火上浇油的越弄越大。
老祖宗教导我们,打不过就骂,骂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服软……
不情不愿地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她低声下气地说,“别这样,刘然,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只是我哥们的客户……求你!”
脸『色』一沉,刘然那脸黑得像包公。
为什么这女人总能为了别人的事这么上心?
心里再不服,再不甘愿,可见她可怜兮兮哀求自己的样子,哪怕他此刻再气急败坏,也不得不心软,卖她一个面子。
冷哼一声,他转过头冲警卫员挥了挥手,“放了他。”
郑锡脸上神『色』未变,依旧平淡如水地等着解开束缚,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还抱着那个男人的白多多。
勾唇,浅笑,『迷』死人不偿命,直接挑战刘然的极限,“谢谢,多多妹妹!”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此时,包厢里的音乐声早就停止了,郑锡一走,那富婆也赶紧溜了,包厢里陷入了沉寂。
指挥着警卫离开,刘一鸣笑着摇了摇头,瞥了一眼喝得小脸通红闷在沙发上看戏的王萍,扬声说道,“老大,我看这事啊,跟我嫂子压根就没关系,完全就是被某个不知检点的女人给撺掇的……”
明嘲暗讽的话,落到王萍的耳朵里,立马就炸『毛』。
“喂,你说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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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急得跳脚的样子刘一鸣就乐了,懒洋洋地瞟了她一眼,脸上『荡』漾着纸醉金『迷』的小贱样,“你管小爷我说谁?谁贱我说谁。”
“你个不要脸的王八蛋!”
满不在乎地盯了她好几秒,刘一鸣突然痞笑着挑唇,特得瑟,“哟,那晚谁还叫我好哥哥来的?”
话一说完,他又转眼去看杵那边上不知所措的童生,贱贱的样子特别讨打。
“小兄弟,你怕是不知道吧,这女人可是只饿老虎,哥哥瞧你那小身板怕是不行啊!”
“闭嘴!”
冷冷地扫了他俩一眼,心里极度郁结的刘然有些头疼。
『摸』了『摸』鼻子,刘一鸣被老大吼了也没动气,他俩的关系,台上是领导台下是兄弟,习惯了他的脾气。
不怒反笑,他反而还来劲了,径直过去,一屁股就坐到王萍和那个童生之间,挑出唇角讽刺,“喂,你说你年轻轻的做点什么不好,丢咱老爷们儿的脸。”
童生脸上一红,张了张嘴也没有勇气反驳,毕竟做这行的,有时候受点气是在所难免,忍一下就过去了。
“关你什么事?”看到他端的那副拽样,王萍火就不打一处来,绕过他又坐到童生的另一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挽住他的胳膊调笑,“弟弟,喜欢唱什么歌?姐姐给你点!”
情不自禁地瞟了过去,这一幕,让刘一鸣突然气得七窍生烟。
嘭!
一脚踢在服务员刚刚换好的桌几上,他俊朗的五官突然就阴沉了下来,别看他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这猛地一动气还是挺有点吓人的。
“还不快滚!”
老实说,他自己也挺纳闷的,不过就睡了一晚上,让她『乱』搞让她去浪呗,关他屁事啊?
可是,怎么就他妈顺不下那口气呢?
大概,也许,这就是所有雄『性』生物的通病吧,总归是跟过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眼前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谁受得了?
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总而言之这一声大吼,把童生吓了一跳。
但他好歹是帝宫的少爷,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偷偷地瞟了王萍一眼,也没挪动地方。
瞧到他那伪娘样,刘一鸣就火大,眉头一皱,猛地捏着他的胳膊就提了起来,往外一甩。
啊!
童生瞬间就跌坐在地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落到特种兵手下怎么个活法?
算了吧,大不了钱不赚了,他爬起身正准备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
“站住!”
只见刘一鸣拉着那张脸,从兜里划拉出一摞钞票甩到他身上,“拿着钱快滚,找份好差事干,小心哪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谁都不会真和钱过不去,童生哪怕臊红了脸,还是不得不捡起地上的钱退出了包厢,还顺势拉上了门。
这大戏一出接一出的演,终于,包厢里又清静了。
这边厢童子军总算是回过味来了,人家两对杵在这儿,他还呆在这做灯泡燃烧自己不是找罪受么?
随便找了个托词就先告辞了,可是签单的时候却被告之,雷先生打过招呼了,今天晚上的消费全归他管。
叹了口气,童子军开着那辆路虎,意兴阑珊的走了。
而刘一鸣却开心了,好久没唱歌,必须来两首。
音乐声再次响起。
摇了摇头,白多多躺在沙发上,坐过去蹭了蹭王萍,由衷感叹,“还以为小刘好脾气呢……”
冷眼旁观的刘然一听这话就不爽了,冷声哼哼道,“当兵的人就该有这种脾气,要是上了战场,都像那小白脸一样,敌人一吓还不得『尿』裤子?”
怪异地瞟了他一眼,白多多瞧他阴沉的脸『色』没吱声,知道他那气还没消,可是又关她啥事呢?他是祖宗,他想生气便生气,那她一口鲜血卡在喉咙口上哪去吐?
本想着驳他几句,但对于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她觉得还是不想去惹比较妥当,随着他去吧,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这俩个人,影响人的能量都不小,大眼这么互瞪,效果实在惊人。
那气压,徒然下降。
撇了撇嘴,半晌没吱声的王萍打了个酒膈,突然抬高了嗓门,酸不溜秋的望向刘一鸣,“我说哥哥,你把我的好事给破坏了,安的是什么心?”
斜睨了她一眼,刘一鸣整个花花公子的模样,似笑非笑的。
一伸手他就将王萍搂了过去,捏着她软绵绵的腰肢不免有些心猿意马,那天晚上的记忆又浮上心来,那滋味其实还真是蛮不错的。
再尝尝也未有不可。
“小爷不比他强?”
感觉到他那只『毛』爪子不老实地在腰上挠挠,王萍控制住心里的激『荡』,使劲拍了他一把,笑得特别地猥琐,很明显的表里不一,“那还是老价钱?价高了我可嫖不起!”
『操』!
想到那让他窝火的250块钱,刘一鸣就火大。
火归火,也得把这女人治服再说。
暧昧地咬着她的耳垂,阅女无数的刘一鸣有的是办法收拾她,“成啊,宝贝儿,你喜欢就成,小爷倒贴都行……”
心里‘咯噔’一下,王萍那心跳急速加快。
哪怕她明知道这个男人是个流氓,嘴里叫着宝贝儿,心里连一个角落都没有你,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乖乖地窝进了他的怀里。
“那好啊!”
耳际,传来男人低浅的低笑,“真乖,晚上小爷一定好好疼你……”
相较于刘一鸣对女人手到擒来的劲,刘然同志在这方面的确是个生手,再加上白多多那『性』子可比王萍难伺候得多,他这边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不过么,凡是个雄的都懂得撩『骚』,只不过是撩『骚』那技术的熟练程度不同罢了。
耳朵里听着旁边那对狗男女暧昧的嘟哝,白多多始终闷不做声,不喜不怒的模样,让刘然看得特别的纠结,不爽,可刚才那声软软的‘求你’总算是将他心里那股子火给压了下去。
想到昨天晚上的折腾,他那点子愧疚又浮了上来,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和她这么别扭下去的,哪个傻『逼』才不喜欢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飞快地瞄了她一眼,他小心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低声说,“好不容易出来玩,继续唱啊!多多,唱首歌给我听?”
不说话还好,白多多一直忍着气呢,但这一开口话里夹枪带棒就免不了。
“抱歉了,本姑娘五音不全。”
刘然脸『色』一沉,气得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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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对谁都好,偏偏就对自己连敷衍都懒得做,刘然那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了,嘴又开始发贱,“怎么着?我没来就唱得挺好,现在不会了?”
这完全是一个嫉夫才说得出口的话,可白多多听着不舒坦,情不自禁地轻嗤了一声,别过脸去不看他。
脾气么,谁没有?
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刘然咬牙,“白多多!”
“……”
刘然一把扭过她硬邦邦的身体,由于音乐声特别大,刘然只得凑到她耳边恶声恶气地吼,“你背着我勾搭人还有理了?”
“谁勾拾人了?别他妈『乱』扣帽子!”狠狠地推他一把,白多多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没勾搭为什么不唱?”
“那你怎么不唱?”真是无语之极,气得她心脏狂跳,连呼吸的节奏都『乱』了,可话一说完就被男人捏住下巴抬了起来,那目光有些闪烁,隐隐有着期待,“你想听我唱歌?”
刘然这话一出,把一边正和王萍喝酒的刘一鸣给骇住了,差点被一口酒给呛死……
这是哪股子风吹来了,老大要唱歌,跟着他多少年了,除了听他喊过口令,唱歌什么的,还真没听过。
稀罕啊!
刘然的冷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一把接过他手里的麦克风,还真就唱了,哪料到,那浑厚的声音刚透过麦克风沙沙的传开,即震惊四座——
“点点头承认自己会怕黑,我只求能借一点的时间来陪。你却连同情都不给,想哭,来试探自己麻痹了没。全世界好像只有我疲惫,无所谓,反正难过就敷衍走一回……”
从来都没有想过刘然会唱歌,而且还是情歌,那神态,那眼神,那份沉重,那投入得彻底的执着,那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感觉。
都说歌声能『插』上翅膀直入人的心灵,白多多承认,这一刻,她的心被狠狠地揪紧了。
他唱歌,真的很打动人。
这么柔情的歌,这么孤寂的声音,这么低沉的声线,这么『性』感磁『性』的嗓音落实到人耳朵里,很影响她让她产生共鸣,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真听懂了,原本因为昨晚的事对他压积的沉重的怨气,此刻只剩下惆怅。
这种成熟男人所特有的沉重和苍凉感,比起童子军那种浮躁的和飞扬跋扈的少爷『性』子唱出来的感觉,不知双高段了多少倍,好吧,实话说这男人去卖唱也不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