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李翃盯着她,无奈一笑:“你们那里的女子都如你这般好动吗?”
唐泽一愣,想了想,祁国虽算不上很封建,但还是讲究女子温婉贤淑,相夫教子,没事谈谈琴绣绣花什么的,他表现得似乎确实好动了一点……
“也不都像我一样,我们那里也是讲究女子三从四德的。”所谓现代三从四德,即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
不过和他貌似也没什么关系。
“哦,是吗?”李翃挑了挑眉,打量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几圈。
为什么这么看他……唐泽唇角僵僵一笑,脸色肃了肃,问道:“皇上,您觉得我有什么不妥之处?您尽管指出,我一定改!”
“无何不妥,你这样……”李翃眸光动了动,斟酌着说了一个词,“甚好。”
唐泽有些讶异地抬头,直直撞入对方深邃眼眸中,他被圈在怀里,对方的脸近在咫尺,两人呼吸只有一寸距离。
唐泽的心微微一乱。
李翃突然俯身在他额头落下很轻的一吻,而他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
“你似乎总是很抗拒朕?”李翃声音压低,方才还明朗的情绪中带了一丝不爽愠怒。
“呵呵……皇上怎么会想?”唐泽反问着否认,心想,你要是得知我的真实性别,还不知道谁抗拒谁呢?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晃过一个人影,便试探着说:“皇上,我今日和蔺玄越,就是那个蔺太傅之子说了几句话,总觉得他眼神话语着实奇怪。”
李翃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不禁眸光微敛,默了半响,才顺着她的话问:“你怀疑他?”
“这倒不是,”唐泽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祁国皇室有好男风的传统吗?我瞧着这蔺玄越肤白胜雪,容貌甚姝,此等姿色并不输于后宫中任何一个妃嫔。”
李翃额角青筋微跳,斜了他一眼:“你都在胡言乱语什么?”
唐泽能感到蔺玄越对自己充满敌意,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也没抢对方的女人,难道是抢了对方的男人?
“我只是觉得,这蔺玄越细眉媚眼长得和个女子似的,如果他真是一个女子,皇上纳入后宫也挺好的。”
李翃终于忍不住眼角一跳,捏着唐泽的手腕一用力,说道:“脑中成天装的是什么东西?你一个女子这种话以后不准乱说!朕纳谁入宫,不纳谁入宫,也不用你操心。”
“是是。”唐泽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心里却不由一凉,看来李翃这货很直啊,那若他知道自己灵魂是个男人,表情还指不定能有多精彩。唉,还是好好保守这个秘密吧!
“你看别的男人倒是仔细?”李翃又冷哼一声,散发出了稍许低沉气息。
唐泽见他情绪不好了,讪讪笑道:“我也没仔细看……皇上就当我胡言乱语,什么都没听到吧。”
李翃盯着他不语。
唐泽摸了摸鼻子,默默地转过脸看向了车外景色。
一时无话。
李翃的目光停留在唐泽侧脸,看着看着,眼中神色忽然微微一顿,紧绷的视线将他打量了几遍,眉尖蹙起一道几不可见的细弧。
唐泽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李翃收回视线,半响,褐眸里翻涌的情绪才慢慢平息下去。
唐泽回了宫,好生调养了三天,伤势就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他一直没见着李翃,估计对方是正在忙着调查马鞍藏针之事吧。
小婊砸们倒是来了一拨又一拨。
“娘娘,皇上的御马都是北边进贡来的烈马,野性难训,极其认主,您一个弱女子就不要靠近那些危险的东西啊,还好没伤到骨头,否则事情就麻烦了。”慕贵人嗑着瓜子,说道。
林婉仪瞧了一眼她手里的瓜子,唇角一扯地说:“慕贵人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一个弱女子?贵妃娘娘乃是凤体之躯!”
“林婉仪怎么老揪着我的话挑毛病?我这也是关心贵妃娘娘,所言字字句句都是出自真心,可不像某些人只会作表面文章!”
“慕贵人可真是会说话,不过这表面文章一词,你说着我怎么觉得有些讽刺呢?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可不是一副巧嘴就能说出来的,”林婉仪笑了笑,端起自个儿带来的一盅药膳,舀起一勺递到唐泽唇边,“娘娘,嫔妾笨嘴拙舌的,也不会说一些哄人开心的话。这药膳是嫔妾亲自炖的,活血补气,还希望您喝了早点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