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骆驼立刻做出了反应,就在他腾空之际,就以远超对手的速度将手上的血飞溅出去,准确命中了对方的眼睛。
“呃啊……”对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闪光弹的影响渐渐消失,骆驼依稀看到眼前有几个模糊的人形。
哪个是二云。
他看不清哪个是,对面的几个人都在向他逼近。
骆驼愤怒地将身上的斗篷扯下来系住伤口,然后优雅地扶了一下自己的骑士帽。
“哈哈哈,来呀,你们几个垃圾。”
他看到其中一个人影把手一挥,叫道:
“上!”
另外几个人便一起冲上来。
“这么快?专业杀手么?”
就在骆驼思忖之际,最前一人已经把匕首逼到了他的喉咙,骆驼把嘴一抿,打了个响亮的呼哨,白马听此呼哨,飞奔而来。
也就在那匕首已经挨到骆驼的皮肤时,骆驼身体一提,腾空而起,随之向后一翻,脚尖便跟刀剑齐平了。
骆驼一个后空翻,脚尖踢动刀尖,那匕首就飞快地杵进对面那人的左眼。
“啊……”那人惨叫着倒下。
骆驼双腿一张,稳稳地落在后头匆匆赶来的马上。
“唔——”骆驼道,“不是一般的闪光弹么?看来今天得体验一下盲战了。”
他听见先前那人继续发号施令:
“他中了闪光弹,今晚都看不见东西,继续给我上!”
“可恶啊,二云到底跑到哪去了?”骆驼咒骂一声。
他还是只能看见几个模糊的人影向他奔来,而且此时视线似乎比刚才还要模糊了,他甚至把两个人数成四个。
“让你们见识一下骑士在马上的实力吧!”
骆驼呼哨一声,马匹便向前冲锋,他感觉自己仿佛撞在两张轻飘飘的纸上:
“卸力了?”
对方果然是运用暗杀中的步法卸了这次冲撞的力,此时已经来到骆驼身边。骆驼忽然感到脖颈发凉,仿佛一些液体顺着他的脖子散开了,他往后一摸,是一根极细的小针。
毒?
一股鲜血从骆驼口中喷溅而出,染红了马的鬃毛。
他依稀看见身旁两人已经对他持刀相向,刀刀致命,都是冲着太阳穴袭来。
他往后一闪,可是由于毒药和视线不清,脸上还是被嵌上一道刀口,他感到那两根匕首在他的皮肤里撞击,迸发出数枚充满血腥气味的火星。骆驼也顾不上许多,嘴里咏唱几句,两只胳膊就像两座巨碾,两只手就像两把铁钳,他像是抓鸡脖子那样卡住两人的后颈,然后往中间一撞,两名身着黑衣的刺客就像是被两面墙从身后推着,猛烈地撞在一起,涌出一股鲜血。
他们落在地上,面目全非。
“哦?是力属性的魔法啊。”对方饶有兴趣的解说道。
“还等什么?赶紧过来授首!”骆驼大吼一声,感觉胃肠里仿佛已经溃烂,呕出一股腥臭的血液。
“否。”
骆驼怒火中烧,怒吼一声,那马也士气昂扬,向前冲锋。
然而,他似乎听见门发出一声冷笑。
骆驼立刻感觉到中心不稳,他发现马的左前蹄延着残血,掉在前面一两米处,自己的马发出一声悲惨的嘶鸣,便呜呼着倒了下去。
“只一刀就……”
骆驼心里一沉。
他从马上掉下来,在空中找准平衡,此时,他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
骆驼本应该是稳稳地降落在地上的,然而他感觉脚下一疼,数百个铁蒺藜不知何时被散落在地上,他回想起刚才把两名刺客按倒彼此里面的情景,那时,他们似乎还在执行任务,把铁蒺藜散落在地上。
骆驼摔倒在地,他的胳膊上也插满了铁蒺藜,铁蒺藜不是重杀伤武器,但是一百个铁蒺藜是。
骆驼已然皮开肉绽,他浑身都是血洞,里头的血似乎马上就要枯竭般,汩汩流出来。
“结束了。”门冷冷地说道。
他之前怎么使用的武器,没有人知道,直到这时才能看清,那只是镶在一枚戒指上的刀尖。
就是用这么个剑尖,他隔着几米的距离斩断了马腿。
“喂,戴帽子的”门说道,“你可别把自己的脸弄坏了,要是脸坏了,我拿你的首级没法跟西西维奇交差啊。”
骆驼立刻明白了,对方搞错,以为他是那天拦路的人了。
随后骆驼做出了一件拿到整个康纽特历史上也令我大为震惊的事,他就像人们早上洗脸那样,捧起一堆铁蒺藜,向自己脸上洗去。
“你在干什么?”
门被他疯狂的举动震惊了,他立刻将右手一挥,骆驼的两只前臂便被齐刷刷地斩断,他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然后,他竟然开始尝试着用脸去蹭铁蒺藜。
门立刻跑过去,将他的身体抬起来,防止他继续进行这样的举动。
骆驼口中又支支吾吾地说了些什么,门听不甚懂:
“你在说什么?”
“呵呵……”骆驼微微一笑,黑血顺着他的下巴淌下来,“这是精灵语,白痴。”
门脑子里嗡的一响。
骆驼用力属性的魔法强化了颈部,随后一勾,他那顶骑士帽便斩断了门戴着戒指的中指,又横着一砍,帽子横着嵌进了门的肩膀。
“啊啊啊啊啊啊你这混蛋!”他大叫着,用力击打着骆驼的脑袋,“快死啊!”
但是骆驼丝毫不在意他的打击,又向里划了一截,这样一来,门的右肩几乎与脖子分开,右锁骨也完全碎了。
“呃啊啊啊……”
骆驼像是拿铲子往雪里嵌,不断地推进他帽子的疆域。
门呕出一口血,他的左拳挥在骆驼的右脸上:
“你不要你的眼睛了吗?你想死吗?”
“闭嘴。你是傻*吗?”
门剧烈地喘息着,剧烈的痛苦让他几乎晕过去。
“就在这里,同归于尽吧。”骆驼凶狠地说道。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力量驱使他完成这样的行为,骆驼继续耕杀着,一寸,又一寸,拓宽着血液的疆域。
“饶了我,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门停止殴打,开始哀求着。
“闭嘴啊,你很吵。”骆驼冷冷地说。
门的心凉了,他的身子挂在脑袋下面,还连着一半。
突然,骆驼的力量消失了,门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二云从骆驼的背后走出来,吹熄了自己指尖的燃弹:
“真是没用啊,让一个快死的人打成这样。”
“你……”门不知要说什么,“你为什么救我?”
二云没有回答:
“哼,你知道这人刚才为什么用铁蒺藜划自己的脸么。”
门痴呆地看着他。
“因为你找错人了,你想找的是爱欧,而不是这个人。他发现了,所以毁了自己的脸,就算死了,他也可以为爱欧顶包。”
“什么?可是我听说那个挡路的人没有戴勋章啊。”
“哼,没想到圣桑又救了爱欧一命啊……那是因为,当时有个小孩偷了他的勋章。”
“……”
“我先给你把碍事的家伙搬开吧。”
二云上去把骆驼搬起来,他惊讶地发现那尖顶的帽子几乎难以和门的身体分离了。
搬运,止血后,两人坐在那里休息,把骆驼的尸体放在一边。
这时,他们看见有从母子二人从远处走来。
“怎么办?”
门问。
“处理掉。”
二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