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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柴禾尽,曩拓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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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126柴禾尽,曩拓出

那是前方一座三层楼的房顶,舒婵一眼盯中屋脊上那位黑斗篷的人,诺大的月亮在他后方天际,逆光,显得他的正面一团黑。

舒婵先后左右侧目,在房顶的左右屋角分别站了一个人,其中一个是慕容荣,这并不奇怪。

另一位竟是陈芸黄!

她居然不是凡品,看来鄢蛰和李夕桢的消息疏忽得可不是一点两点啊!

倘若十人都齐,舒婵肯定会跟着沉浸在这“万万想不到”里,跟孙泥克一起分析那封信或许陈芸黄早就放在身上,只等着时间到了,给她。信肯定是慕容荣写的,不假。但那天早上慕容荣肯定没有去宾馆送过信。这么说来这是个圈套,为的就是助他们顺利地进入到这里。

目的是什么呢?

孙泥克不在,刘矣辛不在,鄢蛰不在,甚至王柏塬不在……没有人可以指望。

舒婵天生越是紧要关头越是冷静的性格被激发,她迅速捡重点略作思考。

“你是什么人?”她朗声问道。

“旧人。”那人声音沉稳,却是个女声。

“你是……”舒婵略作迟疑,不敢肯定,觉得这万万不可能。

“怎么?”

“不怎么”,想到孙泥克他们还在湖底不知死活,舒婵决心不把话提扯远,“开门见山,怎样才肯救他们?”

“救他们?”那人嗤嗤一笑,舒婵更加肯定这不是她以为的那人,那人端庄淑雅,气质雍容,绝迹不会有这样孟浪的笑声。这笑声完全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那不是你的事吗?”那人一甩斗篷的边缘,在月光映衬下,整个人犹如被一层冰霜包裹。

舒婵暗叹一口气,说着就开始卷袖子,准备扎向湖中。

“你准备一个个下去把他们捞上来?”见自己一句话竟激起舒婵没大用处的骨气,那人忙说道。

但舒婵似乎没听到一般,两只袖子一撸,一猛子就投向湖中。

“还是那个倔脾气!”屋顶上的人似乎早有预料,咬牙切齿地抛出一句话,双脚一提,人影忽地就闪到湖面上空,一脚朝着投湖途中的舒婵肩上踹去。

舒婵早有预料,既然是圈套,岂肯临了却不谈条件,任她去死,只是没想到这人动作如此迅猛。

这让舒婵刹那间想起鄢蛰说过一千年前,集支系中有一人的本领就是闪现闪出。

是这样的吗?

舒婵胳膊一支,用胳膊肘对上她鞋底,借力回到湖岸上的第一时间,目中精光皆集中到她身上。

如果真是闪现闪出,现成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刘矣兰,可她的双腿……做不到。

可是刘矣辛曾经也说过,一千年前为了针对集夺曩拓,集支系每个成员会的,雅也有相应的人会。

“几个意思?”舒婵目光凛然,朝那人说道。

“你造的景,当真一点不记得?”那人疑惑地斜眼看着舒婵,见她并不理会这句话中包含的内容,又继续说道:“既然是造景,可就不能按日常方法来打捞呀!”

什么造景?她前面的疯言疯语,舒婵这一两年来听得太多了,不想理会,可是她的后半部分话说得还是有理的,便问道:“那你到底是要不要插手?”

这不愿意兜圈子的毛病!那人像是暗自笑了起来。

“看你后面”,她说道。

舒婵一回头,身后多了一栋楼,和眼前这栋一模一样,且不是镜面的。

她再次转回来时,那人站的屋顶上,后排左右房檐上又多了两个身披黑袍的人。

看来是要打架!

果然那人说道:“打一架吧!”

“一哄而上?”

“口气倒不小”,舒婵的话似乎让那人有几分自得,所以接下来的话也不像嘲讽:“如此狂妄,你耐打吗?”

舒婵环顾自己左右,空空如也,再看对面楼,五人。然后舒婵看回那个人。

她呵地巧笑一声,懂了舒婵的意思。

“当然不会以多欺少!”她的话尾音拖得有些长有些重,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地头往对面一仰。

舒婵往后方望去,只见后面的房顶上已站了孙泥克、尤洋洋、杨亦晨三人。

三人略微趔趄,站稳后都惊喜地叫了一声舒婵。

“鄢蛰不是集的人,你看,现在连你也才三人”,那人语气颇为悠闲,语义却是真诚的遗憾。

“或许可以先打上一打!”,舒婵说道。

“不行,既然要论输赢,就得起码公平,你可以从雅的人中挑一个。”

舒婵本想就凭这四人跟她先斗上一斗,但听她说可以选一个人,心里就想能多见着一个人是平安的也好。

选谁呢?

她回头望向孙泥克。

“丁蚁”,孙泥克朝她说道。

尤洋洋和杨亦晨却说刘矣辛。舒婵懂孙泥克的意思,在现有的四人中,不管群殴还是一个个来,自己肯定得跟那人对峙。可是其余三人中,按照他们各人能力恢复的配备,此时她最缺的是程度,其次是李夕桢。

那么在雅中,最适合代替程度的是丁蚁,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水下的情况舒婵不清楚,孙泥克清楚,集的人全部上来了,大家才刚得知鄢蛰其实是集雅亨之外的背景,如果刘矣辛再上来,水下的几人势必失去主心骨,他们反而无法一心一意对付对面屋顶上这一波人。

舒婵会意,说道:“丁蚁”,说完之后立即转身瞧向那屋顶,她想看看丁蚁会怎样突然出现。

屋顶上孙泥克等三人都正在拧身上水淋淋的湿衣服,他们倒显得不太关心这个问题。丁蚁还未出现,舒婵心下纳闷,撑住眼皮减少眼睛眨动的频率,却忽听得背后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舒婵惊得猝然回头,但见丁蚁正从水中冒出,向岸上游来。

想来是水中那一大堆泥土被泡发,此刻稍微平静的水又变得更加浑浊起来。

“别想,也别琢磨”,对面的黑袍人一直在暗自观察舒婵,现在见舒婵一额头疑惑,开口对她说道:“水下没人看着他们”。

听到这里,舒婵不由得看了一眼刚刚爬上岸的丁蚁,丁蚁朝她点了一下头。

“这湖是你的造景,能困住的只有集以外的人。而集之外的除非你有那个欲念。”

“我有那个欲念?”且不管她是不是胡说八道,既然我的欲念就可以决定他们能不能上来,那她怎么那么大胆就可以直接告诉我?舒婵暗自思忖,一百个不相信,但觉着此举简单,不妨试上一试。

“别浪费精力了!”那黑袍人一副洞穿舒婵心思的表情全在她说话的语气里了,“你那屋角也只站得下五个人,名额已满,你当初造景的心思全在这里了。”

“是吗?”舒婵眼角一眯,心想姑且承了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那真是难为你把我研究得这么透彻了!”

黑袍人并未作声,只从鼻子里嗤出一声笑。

舒婵仍在心里抓住这点滴做判断,越发觉得她不应该会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声音像而已,她的年龄恐怕也会比那人要年轻十岁左右。

“婵婵”,这时候慕容荣却开口了,“你只要召出玉骨泥金扇就可以。”

玉骨泥金扇?

说到这里,舒婵不由得望向湖面那一片已经泡成浆糊的纸,片片都是玉骨泥金扇,还召得起来么?

舒婵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不由得小心翼翼将目光从肩头往后侧去。

玉骨泥金扇?

只见那扇子在她背后微张微合,既想出来又不敢挪动位置,竟大有心虚的憨态。

舒婵悄然回头又猛地将目光盯在玉骨泥金扇上,那扇子忽地定住,停了片刻,便以不易察觉的幅度,一点一点往里收。

第一次在三角亭外十里与慕容荣对峙,只觉这扇子精美特别、古典神秘。一两个小时前,为了救孙泥克他们,她不知怎的,又召唤出它,那时,满心希望自己能做到点什么,只觉得这玩意儿顺手。

它掉进水里后,只觉得惋惜。

现在它悄没声地跟在身后,舒婵感性的一面被催发,从前她画画的时候没少奇思妙想,现在脑子自觉给这扇子冠上灵气,想来它怕是没完成任务,所以不敢出来。

舒婵仔细看了一眼这扇子的扇面,不知道什么材料,可以肯定一定不是纸,所以它明明冲在所有扇子的前头,却没被水毁掉。

“玉骨泥金扇!”

舒婵轻轻唤了一声,她只是想多了解一点这把邪性又神奇的扇子,不想这玩意儿却立刻得令,扇子“噗”地张开,冲天飙出,在舒婵肩头忽然转向,舒婵下意识地一偏头,它已经翻到前面来。

舒婵伸手欲接,它却在她手上方停住了,舒婵强行一把将它捉住,在胸前扇了两下,心头顿时觉得这东西估计夏天挺好用的。

“果然是你!”

对面许久不开口的黑袍人突然说到,舒婵闻声仰头望去,却发现目标竟在视线下方,她这时才发觉自己已经上了屋顶,站的位置,恰好是黑袍人对立面的屋脊正中。

这一发现,动静可不小,她一时不习惯,晃了几晃才才重新找回平衡和重心。

“我怎么在这里?”舒婵问道。

“你跟着扇子翻上来的,丁蚁和我们一样爬楼梯上来的,回去得好好研究一下你的前世今生!”孙泥克像是开着玩笑跟她说一件正经事。

“我们的阵容有些弱呀!”这时候站在前面的杨亦晨说道。

舒婵仔细一瞧,自己站在屋脊正中,与对面的黑袍人对应,左前是丁蚁,右前杨亦晨,左后孙泥克,右后尤洋洋。

“其实还行!”孙泥克安慰道。

“洋洋代替老李的位置,恐怕对于你来说辅助得小些。”杨亦晨说道。

“他想怎么打?”大家都好奇地问道。

能被对方盯上,又能把玉骨泥金扇使得像演科幻剧,大家都觉得舒婵大概知道点什么。

其实舒婵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她把目光投向了对面。

平视!

有时候,“位置”这个东西很奇特。“位置”外,自己就是世界那么多人里的某一人;“位置”上,自己都觉得自己牛*!

接下来的事,福祸难料,其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站在这里与黑袍人对视,舒婵却有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无所畏惧!

“看到这楼上的灯了么?”黑袍人给了舒婵他们足够的时间好奇所有的一切,耐心等待他们主动开始。

说到灯,舒婵他们这才看到对面的三层楼,每一层的左右两边檐角都挂了一盏红灯笼,共六盏。

这六展灯,不是电灯,里面烧的不知是哪种燃料,透过红色灯罩,发出红色喜庆的光亮,盖过月光的白,仿佛半边天都被映红了。

而黑袍人所指的却是每层楼中间的那盏,共三占,没一盏是亮的。

舒婵目光回到黑袍人处,表示她看到了。

“你那边的楼也有一模一样的灯,灯要亮,很简单,打开灯罩就会自燃。所以我们比谁先把对方楼上的灯全部点亮。”

“幼稚”,杨亦晨说道,“这个年头都玩剧本杀、密室逃脱了,这里倒好,故弄玄虚半天,却是这么原始的游戏,一千年前的吧!”

对面笑而不答,然后说道,“我脚下和你脚下都有一盏灯,点燃这盏才算终极赢家,你若赢了,你捞你的人,这世上再无慕容荣再无陈芸黄,我们消失。我若赢了,你们就都别出去了。反正除了她……”

黑袍人一指陈芸黄,“知道你们来了这里,退一步说,即便你们还告知其他人你们的行踪,老陈家村的那片森林本就是附近的人都忌讳去的地方,失踪十来个人,就当为这里的神秘营造点气氛了。”

“可以问一个问题吗?”黑袍人声音刚落,舒婵这边就有人问道,这声音熟悉但不在五人行列,大家都回头望去。

只见一人身姿挺拔,微风拂着额前碎发,从楼的后檐正徐步走上来,画面太美,有些梦幻。

老李——

孙泥克脱口喊出。

“问吧!”对面的人对对方突然多了一个人似乎也不介怀也不讶异。

“三角亭里的折子戏”,李夕桢顿了一下,“真实吗?”

“当然”,对方答道,“目的就是帮你们达到目的,好让你们安心地投入这一次。”

“你的目的是什么?”既然话题打开了,孙泥克干脆继续问道。

“破除这个造景。”

“那个人是舒婵?”

对方一愣,估计没想到孙泥克会这么问。舒婵其实也没听懂这句“哑语”。

对方未答。但孙泥克模模糊糊懂了点圣女果的那一句:“那个人不是我!”

“可以换人吗?”话讲得越多,疑点越多,舒婵很讨厌这种一点都不干脆的局面,她还是觉得线索和答案无法靠言语去获得全的。

“你做主!”对面很爽快,舒婵心下不由得又多了个小心的理由。

“老李,你愿意吗?”

“要不然我一路跟踪你们到这里干嘛!”李夕桢冷冷地说道。

一路跟踪!孙泥克想起了之前跟黑袍人打斗时有人暗中相助,这么说来,十有八九是他。

“洋洋”,舒婵朝尤洋洋叫了一声。

“不用下水去吧?”尤洋洋边让位置边说。

“不用,你下去等,随机应变,自保为主!”

这话,尤洋洋颇为不乐意,什么叫“自保为主”,说得好像自己已经没用到了成拖油瓶的地步。但又深知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好满口答应,赶紧朝楼下走去。

“恐怕他们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孙泥克提醒道。

“见机行事!”孙泥克的话说到了舒婵的心坎上,她微微点头,对同伴们说道。

“我再了解一下规则”,孙泥克冲舒婵单眼一眨,然后正视对面大声说道:“是一楼二楼三楼逐层点燃,最后是你们大Boss脚下那盏,全部点燃后才算获胜吗?”

“那三层没有先后顺序”,对面黑袍人答道,“三盏都点燃可以算赢,点燃那三盏当中的任意一盏加上屋脊中间的这一盏也可以算赢。”

“噢,明白!”孙泥克连连点头,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真的明白了那般,“这么说来干掉对方的Boss,再选一盏灯,这样会简单得多!”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对面陈芸黄说道,而她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因为自李夕桢出现,她的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而他却仿佛没发现她。

舒婵这边个个都正是八卦好奇的年纪,忍不住一脸坏笑看向李夕桢,尤其是孙泥克,见李夕桢实在是耐得住三加一双眼睛的火热攻击,就更加不愿意就这么轻易饶过他,于是故意用低但清晰的声音说道:“我觉得你略施美色就可以搞定对面的妹妹,说不定能为我方拿下第一盏灯。”

“没见有人对你家Boss垂涎三尺吗?”李夕桢冷哼道,“我觉得那人长得还不错”。

孙泥克一瞅对面,正碰上慕容荣的目光,于是一把甩开紧张,叹一声后说道:“那家伙随时随地对随物都是一副发情的模样,你好这口?”

“没正经!”李夕桢立即对他投来恶狠狠的一眼。

“孙泥克”,对面忽然铿锵地喊道。

在这个小集体中,大家很少叫对方全名,尤其是三个字的,对方如此正式的点名,孙泥克差点要条件反射地答“到”,或是稍息立正了。

反应过来叫自己的居然是慕容荣这个看上去阳刚之气不足的家伙后,孙泥克还真是诧异他的表现。

“打一架?”慕容荣邀约。

“全世界我只听我们家舒婵的!”孙泥克并不被激将。

孙泥克这么一说,慕容荣把目光投向了舒婵。

“丁蚁”,舒婵声音低沉坚定。

“可以”,丁蚁背上陡地一颤,心跳得有些厉害。

“拿下第一盏,我用玉骨泥金扇助你。”舒婵说着,垂立在身侧的右手微提,扇子在她掌下忽张忽合,显得老练稳重。

丁蚁轻声应答,眼神犀利地一转,两道目光凝聚成一道,直接落在二层楼上的那个灯罩上,内心所想表露无余。

随着舒婵手腕翻转,缓缓抬至胸前,玉骨泥金扇运至手掌上方,在丁蚁前方凌空浮现第一把扇子,丁蚁蓦地一震,一脚踏上那扇子。

他并不知道舒婵要怎样助他,所以第一把扇子出现的时候,速度慢些,脚下小心些,但跨出第一步发现那薄如蝉翼的扇面居然结实牢靠稳定,接下来便大步流星、如履平地,目标直冲先前定下的那盏灯。

丁蚁很少有施展的机会,但其实他动作迅捷,反应极快,舒婵的扇子犹如给了他一对轻盈的翅膀。

慕容荣使出之前的花绣球,往前一抛,绣球落在空气中犹如落在地上,竟弹了几下。慕容荣揽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几个纵步跃出,直接踩上那绣球每次弹起处,而那些地方对他来说竟像真有那么个实点似的。

两人在恰好两座楼的中间位置相遇并交上了手,舒婵的扇子总能抢先一拍在丁蚁脚下铺好路,待他撤脚,那些红的白的紫的扇子精灵般又能及时撤走。

舒婵口口声声说她不懂造景,和这扇子也不熟,但见她能把这扇子使得如此出神入化,且和丁蚁也配合得天衣无缝,孙泥克既是惊得张目结舌,又觉得好奇,有些羡慕起丁蚁来。

慕容荣的绣球做工花哨,第一次在三角亭外十里见,几个年轻人就觉得这绣球花里花哨还有许多飘带,设计有些俗气,此刻发现原来这些飘带是有大作用的。

它们和舒婵的扇子有异曲同工之妙,绣球停处,这些飘带张牙舞爪四处横飞,但当慕容荣的脚落上去时,它们又如钢铁般稳固。

尽管如此,这绣球比起扇子,机动性小些,也少了些灵活性。

丁蚁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大家也很少见他练习,但现在看上去竟不比当初在腴山差,那些招式像是长在骨头里的,他的机警和判断几乎不必经由大脑和神经,但每一次处理都精准及时。

十来招的热身,丁蚁逐渐进入状态,慕容荣的水平,舒婵能判断个大概,就在她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丁蚁果然疾起猛攻,一路将慕容荣打回自家房顶。

在两人落定于房顶前,站在房顶另一端的陈芸黄忽然闪身跃至二层中间的那盏灯。

“老杨”,陈芸黄刚一动身,舒婵立即叫了一声杨亦晨。

“走着”,杨亦晨喝了一声,提步就走,尔时虚空中一无所有,他以为那里早有扇子等他,垂目一看,险些直接晕死,正当此时,侧面一阵花花绿绿的东西哗地迎面贴来,杨亦晨耳边嗡地一声,整个人就被席卷而去,任何身体上的感觉都还来不及产生,随着耳边忽地一下,世界变得清明,杨亦晨眼珠一转,右手边竟是一只脚,刚准备展开戒备,发现下巴下竟然就是一个灯罩。

此时,他后脑勺上一阵寒气袭来,目光扫到斜上方也有一件黑色斗篷迎面罩下,这个位置想必是正中间那黑袍人的。

“撤,老杨!”,对面舒婵大喊,杨亦晨柔软如泥的身体侧弯成面条一般,错开侧面陈芸黄的一脚,后背来的一刀咣当砍在瓦片上,登时几片碎瓦溅起。

杨亦晨紧扣在那盏灯旁的手使劲一拽,双腿猛地蜷曲回灯罩上,他双脚捧住灯罩刚要取,随着那失手黑袍的回马枪,陈芸黄一个扫堂腿,卷着瓦片照着他贴近屋顶的那边脸踹来。

杨亦晨心下一惊,这女人有些歹毒,干脆双手一放,双脚盘住那盏灯,靠硬劲,整个人赫然直起,一个摆拳自右往左兜来。

杨亦晨全靠身体实力出其不意,陈芸黄躲也躲了,但终究还是挨了这一拳,一拳上去,实实在在砸在肉上的触感让杨亦晨有些后悔对一个女孩子如此下手。

而就在此时,倒地的陈芸黄被慕容荣一把勾住脖子带起,这姑娘报复心重且不愿等待,人没站稳,便已双手反抱住慕容荣的手臂,双腿合并,像撞钟的钟锤般朝着杨亦晨耳边连勾带撞而去。

杨亦晨才刚自责,没想到她忽然而至的这招,正躲由不及,忽觉小腿受到自上而下的猛烈袭击,左右受敌,他变换不及,哗地右下倒去,人落地之前,他一眼望见那灯罩在自己斜上方,便一把抓去。

他这一摔,原本会滑下房顶,手上临时取了个灯罩,立即觉得有成就感,就是摔下去了也是值得。

这么想着,脚下忽来一阵踏实感,他心下一喜,就知道是舒婵的扇子。

有意袭击他腿部目的就是为了那个角度上他可以带走灯罩的丁蚁,见已经成功点燃一盏灯,立即朝屋脊正中的黑袍人攻去。

眼见要守住那盏灯已不可能,慕容荣早已带着那两个黑衣人奔向舒婵这边,而舒婵在运转扇子接住杨亦晨的同时,李夕桢和孙泥克同时出手,却还是没保住自家一楼的那盏灯。

此刻,两边谁也不比谁高明。

孙泥克和李夕桢攻击两个黑袍人时,慕容荣成功取走一个灯罩,舒婵这边的楼霎时多了一片红色的光明,慕容荣及时抽身,三人合攻孙、李二人。

此时的打斗贴近屋檐进行,几人忽而贴上房檐,忽而荡出些距离,一片混战中,一战二的李夕桢忽见眼前的黑衣人并不再左右围攻,而是变成前后合攻,李夕桢正企图把两人都放在正面目光能及处时,忽然背后黑影一闪,后面那黑衣人忽地转到另一个黑衣人后面去。

两人的身形本就十分相像,现在两人前后贴身同时同频率出同样的招式,看上去十分像是一个人,虽然不知道这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李夕桢却知道得第一时间将二人打散。

可是闪转腾挪,这二人打得越来越有默契,二人合一越来越像样,越来越难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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