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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柴禾尽,曩拓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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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夕桢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而就在此时,听得身后瓦砾四散,红光乍起,二楼的灯亮了,李夕桢这时才发现两个合成一个打的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抽出一个去揭灯罩了,李夕桢和孙泥克分别被困住。

舒婵的精力在对面,生怕那个来历不明的黑黑袍人使什么阴谋诡计,毕竟杨、丁两人在对面屋顶。她不是没发现与李夕桢交手的黑袍人身法奇诡,正分出一拨扇子前去干扰时,处于后面的那个黑袍人忽然往下一掉,整个人坠落在二楼。

这个三层的湖边楼阁,檐角均为吊挂式的大红灯笼,偏偏中间一排为嵌入式的灯。几个年轻人不熟悉情况,杨亦晨点燃第一盏都费了好大劲,而这个黑袍人在舒婵的楼却能顺利解决掉一盏灯。

为这一场,对方恐怕准备了很久很久。

舒婵这边一楼二楼的灯都被点燃了,剩下的无论是第三盏还是舒婵脚下那一盏,都同在三楼,他们取胜的几率变得更大了。

为了把局势硬拉成跟对方一致,只有直接点亮对方屋脊正中的那盏。

眼见后方自家的灯已被点燃两盏,丁蚁发现这竟是个良机,舒婵他们那边三人对三人,而自己这里也是两人对两人,并且陈芸黄的实力远不如杨亦晨,只要舒婵他们能拖住那三个,他和杨亦晨便有机会直接拿下黑袍人脚下的灯。

下不去手打女人,只拉住陈芸黄的手将其甩开的杨亦晨也明白了丁蚁的心思。

陈芸黄被他这么一甩,直接挂在了檐角,只拼命往上攀爬。

杨亦晨和丁蚁两人一上一下,攻上方的人以干扰和诱其离开脚下的屋脊为主,而攻下方的人招式变化组合全以偷袭为主。

杨亦晨的身手矫捷,反应极快,再加之他身体柔软度极高,但总碍于对方是个女人,被这点掣肘,他的招式间顾虑极多,错失诸多良机。

这样几次之后,对方竟抓住了他的弱点,每每遭遇上又抽不开手脚抗击时,用身体做幌子,几个虚招后,杨亦晨竟被踹了好几脚。

这时,杨亦晨嘴上竟不由得叨叨:“这种打女人的事情果然还是应该孙泥克来!”

打女人?这声音忽明忽暗传到孙泥克耳中,他一走神,竟被黑袍人纵身旋起一个飞脚,这一脚挨得实在,孙泥克朝着楼右侧飞身出去。

幸得舒婵那边玉骨泥金扇抖出一片扇子,及时接住了他。

“过去”,李夕桢侧后挽起一脚,在慕容荣斜身避开时,李夕桢双手推出一掌,教慕容荣直接踩着他的绣球飞出檐外,李夕桢见丁蚁他们短时间内要拿下那盏屋脊正中的灯可能性不大,而其实他们精锐都在这边强攻时建议道。

“全部?”舒婵无法离开自己脚下的位置,在十来招黑袍人退开后,及时截住其下巴,他只往前微一倾,距离勉强够,舒婵另一只手上的拳头已经迎上去。

“全部”,李夕桢似乎不想废话,语气有些重。

舒婵和孙泥克都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个爱面子的人,有办法,但那办法不怎么好看。

当即不再多言,舒婵执着扇子,孙泥克立即使出他再不用就要失传的“快看,有美女!”几个虚影一晃,被他脚轻点过的扇子甚至晃都没晃一下,他人已经到了对面。

这边黑袍人和慕容荣刚朝着舒婵的位置目标明确地围攻过去,但见对方根本不理自己,仿佛把同在一层的两盏灯都拱手相让,心下才将纳闷,鼻子里忽然窜进来一阵火锅的味道,周遭紧接着就被彩色烟雾包围。

臭鼬屁,李夕桢恢复的能力之一,有五香味、碳烤味、孜然味,还有独家秘制,总之根据对方的需要供给。目的就是迷惑敌手。

当然,对于李夕桢来说这一招是他的极限,还是因为这种紧迫关头,他才愿意使。要不然他的招还有乌龟遁、熊猫抱、狐媚术……

这些恐怕都是打死他都不愿意用的。

要说孙泥克和舒婵没了后方顾虑,上了对面楼,也不管那盏灯了,照着那人身上的要害直接攻去,不像是来点灯的,倒像是来要人命的,攻势之迅猛,招式之密集,对方似乎因为懵而有些招架不住。

丁蚁一下子看明白这二人想要在其他人赶来之前直接将其赶走的目的,便与舒、孙二人呈三角之势,也不管什么策略了,劈头盖脸只管打,什么招狠用什么招。

对付一个爬上屋檐已经耗了很多精力的陈芸黄,杨亦晨措措有余,这时候得了空,一见那三人如此不要脸的一打三,还打女人,嘴上不禁一声声叹息。但又想到他们也可恶,孙泥克他们打她,只是为了救鄢蛰他们,便抽出浮尘,远远地抽些瓦块过去帮忙。

就在杨亦晨某一块瓦无独有偶眼看就要打上凌空而起的黑袍人时,随着前面三人扑将过去的动作机械地慢下来,那盏灯居然亮了。

“啊哈哈哈……”孙泥克笑得有些抱歉,只听他朝着惊呆于他脚下的舒、丁二人解释道:“纯属意外,我要打她的,没想到绊到了……绊倒了……”

不应该高兴吗?杨亦晨险些就要手舞足蹈,却只听得耳畔轰的一声起,整个楼阁四面八方突然起了大火。

火光中,杨亦晨看到陈芸黄、慕容荣以及那两个黑袍人已经远远落在湖边,他们身边一个人影忽然一闪,明晰化后,居然是站在屋脊正中的那个黑袍人。

一招“臭鼬屁”绊住慕容荣和那两个黑袍人的李夕桢知道舒婵他们四人足以搞定对面楼阁的那盏灯,于是并没有过去的打算,而是留在这边观战。

几百招过去,那个黑袍人在大势已去的情形下依然险之又险地挨过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魄的瞬间。

正当李夕桢以为一二十个回合后,舒婵他们定能取胜时,对面半边天忽地被映红,他才刚从对面的反应明白过事情原委,对面楼火势像是早已在内部蓄了很久终于找到突破口烧到面上来那般,一发不可收拾。

而随着对面楼被大火吞噬,李夕桢重心一掉,脚下忽然没了踏实感,整个人陡地往下坠,幸好舒婵留有一把扇子给他,他才能安然落地。

心中的惊慌淡去,站在原本是一座三层高楼的地方,李夕桢很快思考到一个问题:对面的楼着火了,这栋突然出现的楼也随着消失,这么说来这栋楼的存在是依托对面,或者仿造对面吗?

也就是说如果对面的造景是真的,那么这栋楼阁的造景一切都是虚妄,那么目的呢?

为的是烧对面那栋楼?

李夕桢被自己匪夷所思的想象力惊住了,他知道这何止是离奇,简直是荒诞!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但又忍不住继续往下思考。

依稀记得在将明未明,大家知道了一个关于曩拓的线索,说的是集中有闪现闪出能力的那个人曾将曩拓藏于陈家村一个农户家山墙边的柴禾堆里。

那个柴禾堆就是曩拓最后出现的地方,一千年过去,唯一的线索就是陈家村陈芸黄的养父家。

可是大家都没想过,万一他们当时并未得到过曩拓呢,那么曩拓不就还在柴禾堆里?

那个黑袍人说这个造景是舒婵的,圣女果也说过人参果曾讲“那个人不是他”,所以是舒婵吗?

那个人是哪个人——

舒婵的造景——

李夕桢在脑中将这二者联系在一起,反复思考……

如果当时陈芸黄养父家的祖上并未得到过曩拓,而没有得到的原因在于一千年前拥有舒婵能力的那个人在这堆柴禾上做了一个只有她自己能解的造景——

所以她是那个人——

所以解这个造景就是要烧那栋楼——

柴禾尽,曩拓出——

而造景中有楼有湖的原因在于,水救火?

那么所有的一切,从头到尾,包括故意放消息给鄢蛰都有可能是个圈套?

……

李夕桢仿佛想得走火入魔,背心一阵湿寒,这过去的一切,因此死掉的人……

火光漫天,李夕桢竟觉得全身一阵冷汗,一种自我生产的名叫毛骨悚然的感觉席卷全身。

那么做这件事,设那么大一个局的人究竟是谁,记得孙泥克跟他讲过刘漪五一直在毫不掩饰地给他提供消息,但每一个消息似乎又都企图置身事外。

还有屋脊正中那个黑袍人熟悉的声音,还有她也会的闪现闪出,所以她是刘矣兰吗?

可刘矣兰起不来,她的行动全靠轮椅,而那个黑袍人腿脚可是灵活得像船桨。

想到这里,李夕桢的思维突然跳回来,他总觉得自己把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晃而过了……

水!

造景中包含水!

李夕桢暗叫不好,急得跳脚,抬头就朝火堆中寻去,同时开口大叫:“舒婵,赶紧用你的湖救你的楼!”

话是喊出声了,但同时只见凌空一股水柱从高空哗啦啦向四周喷洒着大火。

那三层楼的火堆原先火苗蹿得通天,但现在火势明显有所减弱,看来舒婵也是看穿了这个造景的意义所在。

李夕桢顺着水柱望去,只见水柱最高处玉骨泥金扇旁附着着一堆小扇子,在舒婵的驱使下从湖中引水灭火。

“你说湖中的水浅了,鄢蛰他们会浮上来吗?”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尤洋洋忽然走过来跟李夕桢说道。

他的思路和视角清奇,李夕桢有些吃惊,转过头来看着他,“你希望他上来吗?”

李夕桢的话并不出乎尤洋洋的意料,他神色惨淡,重重叹了一口气,“还记得那天我们说要带程度去选衣服吗?”

李夕桢微微点头。

“后来我、杨梅和你们走散了,我俩在街上看到了那幅壁画。”

“傍晚?”

尤洋洋点头,“我先是被画中的内容惊呆,那一排红色矮平方我太熟悉了,接着我一眼看到了晾衣绳上的‘69’号绿色衣服,一片红中唯一的绿,那是我给她带去的,可以用来穿在外面干那些脏的活,是我亲手洗了并晾在那里的。”

“你知道鄢蛰画了那幅画?”

尤洋洋摇头,“杨梅家关系网络复杂,她打了电话,很快就查到了画的作者,我并不知道鄢蛰会画画。”

接下来的事李夕桢知道他去找了王柏塬,出卖集获得的关于曩拓的消息给王柏塬,而王柏塬帮他杀鄢蛰,毕竟鄢蛰是抢曩拓的强劲对手,交易达成,他们按鄢蛰的习惯行事,却误杀了程度。

李夕桢对此事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上去揍得他晕头转向,但是他拽得青紫的拳头拳心慢慢靠向自己的裤腿,他望向舒婵的方向,那里舒婵他们在极力灭火,看看事情能挽回多少。

“不管出不出得去,我一定会为程度的死付出代价!”尤洋洋又对李夕桢说了这一句。

李夕桢没理他,但拳头松开了。

满湖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浅下去,火势渐小,火中并未出现任何奇观,黑袍人似乎有些着急了。

“别再浇了!”一个声音高喊道。

众人目光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黑袍人伸手拉着额前的黑布往后一扯,黑色斗篷便落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惊呆所有人。

不是没有朝那个方向猜过,但从来不敢下定论。

“刘矣兰!”尤洋洋吃惊地朝她走去,“你,你不是瘸……坐轮椅的吗?”

“坐轮椅就是瘸子,就是站不起来的吗?”刘矣兰冷笑道:“不能是个人爱好吗?”

“我去!”孙泥克开口说道:“你这个人爱好还真是变态!我好好奇,你坐着轮椅出现在各种场合,是怎么跟媒体大众解释你这个人爱好的呢?”

“你真的确定我在各种场合都是坐轮椅出现的吗?”刘矣兰微微一笑,朝慕容荣一招手,继续说道:“你又在那个大众媒体上见过我?”

“所以你是冒牌的?”杨亦晨问道。

“不,他不是冒牌的”孙泥克嘴角斜笑道:“她是某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孙泥克说完立即不再管这个女人,因为领令的慕容荣已经驱动他的绣球,开始对舒婵的灭火行动横加干涉。

他和黑衣人在下面攻击舒婵,那绣球则以真正的“球”形四处乱蹦乱跳,密集地砸向扇子,许多小扇子被砸掉,玉骨泥金扇在中间也几次被砸,歪歪斜斜,摇摇欲坠,那水柱时有时无。许多地方的火重新烧起来。

李夕桢、孙泥克、杨亦晨、丁蚁、尤洋洋的加入,使得舒婵又重新全心全意地回去运转扇子灭火。

然而这样的局面根本没维系多久,刘矣兰忽然一把拉住朝他肩头袭来的丁蚁,别人都是抗击,她却拉住他的双肘,丁蚁心头猛地一惊,双目与她对上时,眼中全是惶恐之色,竟连眼珠子都在颤抖。

她嘴角一咧,露出森森白牙,丁蚁失魂落魄地随她这么拉拽,直接经过舒婵跟前。

舒婵陡地一让,大家各司其职,自己运转扇子,与刘矣兰交手的事自然是交给其他人。

没想到刘矣兰经过她身边时却一把掀开身上的斗篷,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舒婵眼球陡地震了一下,眼皮不住地跳了三四下,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

别谈高空的水柱了,玉骨泥金扇都“噗”地一下直接合拢摔落在地。

被这突然的变故吸引,大家的目光都投向舒婵这里。孙泥克见她浑身僵直,仔细一看却是全身都在极力控制下还不住的颤抖,便一把将对面的黑袍人推向李夕桢和尤洋洋。

“劳驾,多给你们一个!”

他话说完,将恢复的能力全数使出,速度几近快到了闪现闪出,他人刚至舒婵身边,就闻到一股香味。

孙泥克忽然想起来,舒婵说过有一种味道她连在梦中梦到都会怕得魂飞魄散,想来就是这种味道。

其实是一种高端的香水味。

孙泥克看了一眼正跟刘矣兰打成一团的丁蚁,刚才他看见过丁蚁被刘矣兰抓扯时的反应,想来他是已经回过神来了。

“舒婵!”孙泥克生怕叫得太猛,她醒得仓促,会造成心脏或精神上的强烈刺激,只好悠着柔声唤道。

然而舒婵像是抽风了一般,双手痉挛,浑身僵硬。孙泥克连叫了几声,都没用,而那座楼没了灭火的水,还加上慕容荣的绣球不住地造风,现在三层已经烧得只有一层,还不住地在往下面垮塌,很快就会被烧成平地。

“舒婵”,那边丁蚁忽然叫她,舒婵没半点反应。

“救我!”丁蚁突然凄惨地叫道,集的其他人没反应过来,都在打斗中抽空看他,才发觉他没事。

“你别打死我!”他又朝着舒婵哀求道。

舒婵忽然两行泪水流下来,她没有失魂落魄,只不过抑制不住地害怕,她在和自己抗争,深入骨髓的害怕不知因何而起,和模糊的记忆一样,她在逼自己不许求饶。

孙泥克一脸担心,牢牢抓住她的肩,眼睛牢牢锁住她脸上表情的一丝一毫变化。

舒婵似乎很痛苦,孙泥克从来没见过她哭,可是她此刻泪流满面,一只手自后背而起,狼狈落在地上的玉骨泥金扇重新被运起,水柱从水流开始慢慢壮大。

“你打死我吧,这样她就不打你了!”丁蚁继续以可怜巴巴的语气跟她说话。

没人听得懂这两人交流的是什么,但是其他人早就很自觉地将他的对手刘矣兰换成了陈芸黄。

“你小时候被拐卖过吗?”舒婵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噎住了丁蚁,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小时候被虐待过吗?”舒婵继续问道,似乎这样能让她平静下来运转玉骨泥金扇。

“记忆中经常被打得半死”,丁蚁说道。

经常被打得半死——

这句话让舒婵心头一阵刺痛,她一把抓住心口的衣服,险些一下子蹲了下去。玉骨泥金扇在空中摇晃了几下。

舒婵!

孙泥克双手稳固地抓住了她。

她想起了那个梦。

“很小的时候,你有被吓尿过吗?”舒婵心脏一震颤,全身都在跟着抖。

这什么话?

“这么问过分了!”听者心里都在想。

“有!”

听者惊住了——

即便真的有,没想到他真会说!

“经常”,丁蚁又说道,“记忆中是你血肉模糊的时候。”

原来那并不是简单的一个梦。

舒婵觉得梦中那种全身撕裂的痛又来了,她脑袋里嗡嗡吵叫着,伴随着难以承受的耳鸣。

“我打过你吗?”舒婵强忍住由内而外的疼痛最后问到,支撑她还能说话的是颤巍巍的玉骨泥金扇反传回来的信息。

“依稀记得你要杀了我!”丁蚁的表情很痛苦,但更痛苦的是他要对舒婵说这些。

孙泥克彻底震惊,他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这些匪夷所思的片段让他心里面一阵揪痛。

“果然!”

舒婵说出这两个字后吐出一大口气,她手上再次运力,水柱冲天,落下时犹如瓢泼大雨,可这时候,火中却忽然传来被雨水冲打得叮叮当当的金属声。

所有人的目光朝那里望去,只见得火光中映着一块横竖两三米左右大小的金属块,即便隔得很远,仍然依稀可见上面刻的弯弯扭扭的符文。

众人大惊,自然都不大顾得上对手,刘矣兰直接从杨亦晨和尤洋洋处撤招,衣袖一挥转身,当她身体转到正面时,人已出现在烧成灰烬的楼旁。

得逞的欲望让她的脸近乎扭曲,她抬头看向依然往下浇的水柱。

“够了……够了……”她满心欢喜,语气中充满激动。

可是她越说够了,舒婵越是运足了力,即便她浑身颤抖得犹如正在经历狂风暴雨的袭击。

“够了我说!”刘矣兰满心期盼看着水柱,没想到不但没停还更大,她不由得一声怒吼。

这一声犹如扔了一颗炸弹,舒婵猛烈地一抖,水柱跟着往前一扬,直接落在刘矣兰面前。

孙泥克在舒婵剧烈震颤地那一秒一把抱住她,她浑身都被自己运转的水浇湿,身体每一寸都寒冷如冰。

他知道劝不住,且不能劝,她需要过这一关,只能抱住她,双手在她肩上轻轻摩挲有节奏地拍打。

舒婵手上忽然一收,玉骨泥金扇在空中摇摆,滚烫的灰烬被扇向四面,顿时昏天黑地。

孙泥克一边闭眼埋头,一边伸手去捂舒婵的眼睛,不料这时舒婵双臂一振,孙泥克的双手被崩开,舒婵哧地冲出并向上跃去。

漫天灰尘中,刘矣兰见舒婵已经朝那块金属扑去,自己也便跟着扑去,也就在此时,身后几乎已近见底的湖泊忽然开始四分五裂,大地像掰馒头一般,朝四周或倒或垮塌。

湖边的动静直接引起那金属块所在之地也跟着塌陷,而舒婵眼看金属片也跟着陷下去时,单手在眼前一抹,玉骨泥金扇犹如一面白壁立在眼前,她双手运力,双掌推向白壁。

孙泥克和丁蚁、杨亦晨立即懂她的意思,这个白璧像是他们从三角亭外十里出来那天,她叫他们去看的那个沟壑的两壁,她想再次造景压住那块金属块。

三人急忙过来帮忙推那块重似千斤的白壁,此刻它是玉骨泥金扇的化身。舒婵法器都赔上了,想必是吸取这次的教训,怕再被人利用破除自己的造景。

“万一不是呢?”孙泥克说道:“我们在腴山找到的装曩拓的盒子那么小,而这东西这么大!”

“管它呢,干了再说!”白壁本来就重,加之玉骨泥金扇自带风,还有对面刘矣兰的对抗。

“还记得界外的骈兽吗?”刘矣兰忽然说道。

本来几人只要顶住,只等玉骨泥金扇风势小后,自然会实行这一个造景任务,然而刘矣兰一说,舒婵的思维难免受她牵制。

“忘了御兽苑,降伏那些骈兽,你跟着他们我们大家一起住在风宿吗?”

舒婵脑中忽地一震眩晕,湖中本就在牵连着湖岸四周一起崩塌,现在舒婵心智受影响,白璧大有朝自己这方倒来的态势。

就在此时,刘矣兰猛起一脚,踹在白壁上缘,白壁本就重心不稳,这一脚使其往孙泥克等人这边倾斜,白壁下端翘起。

刘矣兰一脚过后,如高山滑落的黑雪,顺壁而下,只取金属块,被水柱浇这么半天,又被大风吹了这么半天,金属块尚且高温,但刘矣兰似乎早有准备,她手上不知几时已经套了手套。

此刻眼见金属片就要跟着塌陷,她迫不及待,死也要将其拽上来。

不料,那块白壁很快又竖正了,开始渐渐有往刘矣兰这边倒来的倾向。

那金属块越来越往下沉,刘矣兰紧咬嘴唇,身子后倾,双脚斜踏上白壁,既然那些小崽子不肯放手,那么她只能送他们去填湖了。

可是她刚从白壁后冒头,一个人影忽地仿佛从泉眼中被喷出,刘矣兰一惊,那人已经一把抱住她,朝着白壁后面金属块陷落的地方砸下去。

仓皇一瞥,孙泥克他们见到那忽然冒上来的人好像是鄢蛰,四人死命掰住白壁,防止它倒下去。

偏偏这时,风势在收之前,又猛烈地吹起来,白壁就是扇子的终极任务,舒婵无法再驱使它,只能任由它把最后的风吹完。

由于后面的湖向四周崩塌,刘矣辛等人均先后从湖中爬出,这湖原本也只是舒婵的造景,现在此处造景被解,那个湖崩塌解体也是正常。

刘矣辛等人上来就看到这种情况,虽不明就里,但都跑来帮忙顶住,或是去金属块陷落的地方查看鄢蛰的下落。

而也就在此时,湖的方向忽然传来“轰”的巨响,众人还来不及看一眼,便眼前一黑,纷纷向后仰倒而去。

不论是金属片的地方还是湖的地方,均坍陷成一个大坑,宽无限,深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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